第63章 再见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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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也看了看紫幽，上次虽是一面之缘，但他还是有些印象，小若走到院中，笑得很是明朗：“来问药吗？”还不等紫幽回答，他就回头看了一眼屋子，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花爷爷在里面，不过，最近爷爷脾气不好，要是他大声嚷嚷了，你可不要生爷爷的气。”
说着，小若拉了拉背篓：“我要去帮蝴蝶姐姐采药去了。”
花爷爷近日脾气不好是当然，但是……紫幽看着他远去，他是什么时候成了医庐的采药少年？
紫幽推门进去了，花老头正低头写药方，口中自顾自的骂着：“这死小子，磨蹭到现在才出去。”
苻钰正站在花老头旁边，听着花老头的抱怨，手上捣药捣得铛铛响，撅着的嘴嘟嘟囔囔着些听不清的话语。花老头听着捣药的声音，冲着苻钰看过去，嚷了起来，“还有你，你要是没事就给我出去，省得老头看着心烦！”
“花爷爷。”
紫幽一声，两个人都注意到有人进来了。苻钰一看是紫幽，手上的动作，猛然便停住了。
花老头看见了紫幽，反应就不是惊讶了，眉毛胡子一下便立了起来，拿着毛笔的手一抖，硬是把快要写好的药方糊了一团黑。
“滚出去。”花老头把毛笔掷在了一边，冷冷一句，让旁边的苻钰就不由得起了一层冷汗。最近几日，她是看了花老头发不少脾气，骂骂咧咧不停休，但这么凶得让人颤抖的时候还是没有。苻钰看着花老头对紫幽如此厌恶的样子，不安地望了紫幽一眼，紫幽脸上没有笑意，沉重而严肃：“花爷爷这么生紫幽的气？”
“我跟萧白夜说得很清楚了，以后萧家和花家老死不相往来。”花老头努力压制着怒气，“今天来老朽的医庐，萧大庄主怕是忘了跟你说这件事，那老头就再说一次，以后萧家和花家没有干系，这医庐不欢迎姓萧的人。”
“花爷爷，紫幽来，也没有什么可替大哥解释，不过……”
“不过？”花老头的声音高扬起来，一双眼睛只瞟了他一眼便移开，“不过你现在还担心自己的死活？真是对不住了，老头学医不精，你们还是另请高明，不送了！”花老头大力地撩开门帘离开了屋子。
“真是可怕，见他每天这么凶巴巴的，没见过他像今天这么可怕。”苻钰一副受惊的样子拍了拍胸脯，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萧紫幽，你怎么得罪花老头了？”
紫幽没有回答苻钰的问话，转而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没有跟着栎凛？”
苻钰低了一下眼眸，跟着栎凛？她愿意，可是他赶她走啊。
一封留书，她便和小若到了医庐这里。本来小若是缠着她要回严家去，但苻钰就是不想走，也许，因为他还在玉城里，她就不想离去。
见她一副不愿说的样子，紫幽也不多问：“我去见花爷爷。”即使花爷爷现在很不想见到他，有些事情，他也得向花爷爷说。
紫幽进了屋，照着花老头刚才的态度，苻钰不知道他这一进去会是什么情形。苻钰皱了皱鼻子。
……
紫幽往后院去，花老头好像知道他会跟过来一样，站在院中倒背着手等着。
“花爷爷。”
“还有什么话，一口气说了。”花老头背对着他，“我不想蝴蝶再看见你们两兄弟。”
“花爷爷若是要一直这样生气，紫幽也无话可说。”紫幽看出花老头态度很坚决，“大哥是什么性子，花爷爷应该是清楚的，这么多年来，大哥做事都是有他的理由。这次的事情如此突然，个中缘由，虽然大哥没有说过，但紫幽也卢略猜到一二。不知花爷爷可否给大哥一个轻松？”
花老头一时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也算是看着白夜紫幽两兄弟长大，白夜和紫幽的性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可这么多天下来，他还是无法理智下来。他的蝴蝶，反倒是像没事儿人一样，整日早早出去采药，每天还是笑呵呵的。可花老头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老头已经跟萧白夜说过了，娶了那个姓金的，就不要再踏入医庐一步。”花老头背着的手紧了紧，“你也走吧。你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只要你听老头以前的忠告。”
花老头脾气虽然没有再发作，但话语还是和刚刚一样，没有商量的余地，话已说完，便直接离开了院子，不再停留。
一时半会儿？这一时半会儿还是很长，最起码在三年前，花老头也是这样说过。
紫幽再无办法，只得离去。
而他出去之后，苻钰便是话多的缠了上来，追在他身边问：“花老头是因为蝴蝶的事而不高兴吧？”就算医庐再偏，紫云山庄的大事还是到处都传遍了。苻钰东来西去，本就听了不少传言，在花家待过，就看得更清了。
“蝴蝶出门采药了？”
对于他一直忽略自己的问话，苻钰很是不满，但她愤愤的瘪了一下嘴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嗯，采药去了。”
“什么地方？”
“好像叫什么落蝶山还是什么……”苻钰极力会想着，“蝴蝶每天都去。”
每天都去？紫幽一抹困惑的眼光扫了过来，苻钰对此也是难以理解。医庐的药也不至于需要每天都去采，而且每一次，蝴蝶都是空着背篓回来的。
紫幽沉思了一下。现在正是盛夏时节，这样每天都出去……
紫幽抬步便往医庐外走。
苻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淡淡的叹了口气。花老头整日神神叨叨，蝴蝶总是忙着采什么药，小若又一直催她回家……真是烦啊……
紫幽出了医庐就直接往落蝶山的方向去。但是他还没有走到一半的路，就停下了脚步。那道青色的凌厉身影立在这夏日的阳光下，投射出的光线在他身边，犹如三尺寒冰。
“好久不见了。”栎凛怀抱着剑，立在道旁。
紫幽看着他，没有立即接话。苻钰没有和栎凛在一起，他却是在这离花家不远的地方。
见紫幽无话，栎凛也不等他一句没所谓的寒暄，向着他走了几步。
“是很久了。”紫幽淡淡回了一句，“不知道，这么久不见，专程在这里等着，有何用意？”
“是有事想要单独找你。”
耐心真是好……紫幽不由想起了那个懒散的“狩猎者”。龙岚的耐心也是好得让人有些吃惊。
“沈师傅，你愿意跟我去见见她吗？”
那双掩在宽大紫袍中的手紧得可以看见他细长的白骨，可是他面容上还是现出了一个笑容：“我和彩遥找了师傅怎么久，现在能见，自然是要去的。”
栎凛看着紫幽镇定自若的模样，微微握紧了剑身。
“我们的立场本就不在一线上，不过，现在转得似乎有些突然了。”紫幽继续神色平静的说道，“这其中的缘由……”
“我只是为了彩遥。”
只是为了彩遥？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吧？紫幽看了他一眼，他却是一副不准备言说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就在两人脚步刚动的时候，一个女声高高的急呼传了过来：“萧紫幽！”
苻钰追着紫幽而来，而当她跑近看到紫幽前面不远还站着栎凛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自己苦苦放不下的人，就在面前。明明就知道他很期待自己早点回严家，她却还是因为这一场不在预料中的相见而高兴。见了他，她虽为自己对他撒了谎而心虚害怕，却还是敌不过心里那一阵欢喜。
她不想回去，是一直在隐隐期待会再见；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不管心慌还是尴尬，最终还是一阵欢喜。
栎凛也微微怔住了。苻钰在客栈给他的留书上说，她已经打点好一切和小若回严家去了。
苻钰笑嘻嘻的蹭上去，讨好的模样：“栎凛，在这里看到你，真是好巧啊。”
紫幽眉头一跳，真是太假了。
“严苻钰，如果时间不错，你现在应该不在玉城了。”
被他严肃的神情盯着，苻钰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苻钰的眉毛耷拉下来：“小若身体还有点弱，我便先带他来医庐住上几日，等身体调养好了，路上也不用吃些苦头了。”
“时辰也不早了，要是不早点回去，彩遥在家念叨得紧。”紫幽话中有话的说了一句便走到前面去，给他们留了个空挡。
苻钰睁大了眼。萧紫幽的炫耀也表现得太明显了……
栎凛没有在意紫幽的话，深邃的眼眸盯了苻钰一眼，脸上神色复杂。他没有料想到苻钰还在玉城。
苻钰看着栎凛这样的表情，强打起的精神低落下去。怎么面对栎凛，她早已不知道。她早已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了，她也不再是他身边总是惹麻烦的小跟班了。她一道留书，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到了一个极致尴尬的地步。
“栎凛……”她小声叫了他一声。
“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栎凛很明显的知道她刚刚那一长串话都是她的借口。
“……”苻钰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了。这三年来，她那点小心思，栎凛怎么会看不穿？
“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栎凛握剑的手紧收了一下。苻钰嘻嘻哈哈，总是爱闯麻烦，但骨子里却是一个骄傲的大小姐。要让她这么多次放下自己的骄傲，对她明知道心中爱着别人的人袒露心思，每一次坦诚，便是在心上加一道裂痕。
“只要在这里，就算玉城再大，也可能会听到你的消息，看到你的身影。可是，回严家之后，连这一点点可能都没有了。”
小若也看了看紫幽，上次虽是一面之缘，但他还是有些印象，小若走到院中，笑得很是明朗：“来问药吗？”还不等紫幽回答，他就回头看了一眼屋子，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花爷爷在里面，不过，最近爷爷脾气不好，要是他大声嚷嚷了，你可不要生爷爷的气。”
说着，小若拉了拉背篓：“我要去帮蝴蝶姐姐采药去了。”
花爷爷近日脾气不好是当然，但是……紫幽看着他远去，他是什么时候成了医庐的采药少年？
紫幽推门进去了，花老头正低头写药方，口中自顾自的骂着：“这死小子，磨蹭到现在才出去。”
苻钰正站在花老头旁边，听着花老头的抱怨，手上捣药捣得铛铛响，撅着的嘴嘟嘟囔囔着些听不清的话语。花老头听着捣药的声音，冲着苻钰看过去，嚷了起来，“还有你，你要是没事就给我出去，省得老头看着心烦！”
“花爷爷。”
紫幽一声，两个人都注意到有人进来了。苻钰一看是紫幽，手上的动作，猛然便停住了。
花老头看见了紫幽，反应就不是惊讶了，眉毛胡子一下便立了起来，拿着毛笔的手一抖，硬是把快要写好的药方糊了一团黑。
“滚出去。”花老头把毛笔掷在了一边，冷冷一句，让旁边的苻钰就不由得起了一层冷汗。最近几日，她是看了花老头发不少脾气，骂骂咧咧不停休，但这么凶得让人颤抖的时候还是没有。苻钰看着花老头对紫幽如此厌恶的样子，不安地望了紫幽一眼，紫幽脸上没有笑意，沉重而严肃：“花爷爷这么生紫幽的气？”
“我跟萧白夜说得很清楚了，以后萧家和花家老死不相往来。”花老头努力压制着怒气，“今天来老朽的医庐，萧大庄主怕是忘了跟你说这件事，那老头就再说一次，以后萧家和花家没有干系，这医庐不欢迎姓萧的人。”
“花爷爷，紫幽来，也没有什么可替大哥解释，不过……”
“不过？”花老头的声音高扬起来，一双眼睛只瞟了他一眼便移开，“不过你现在还担心自己的死活？真是对不住了，老头学医不精，你们还是另请高明，不送了！”花老头大力地撩开门帘离开了屋子。
“真是可怕，见他每天这么凶巴巴的，没见过他像今天这么可怕。”苻钰一副受惊的样子拍了拍胸脯，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萧紫幽，你怎么得罪花老头了？”
紫幽没有回答苻钰的问话，转而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没有跟着栎凛？”
苻钰低了一下眼眸，跟着栎凛？她愿意，可是他赶她走啊。
一封留书，她便和小若到了医庐这里。本来小若是缠着她要回严家去，但苻钰就是不想走，也许，因为他还在玉城里，她就不想离去。
见她一副不愿说的样子，紫幽也不多问：“我去见花爷爷。”即使花爷爷现在很不想见到他，有些事情，他也得向花爷爷说。
紫幽进了屋，照着花老头刚才的态度，苻钰不知道他这一进去会是什么情形。苻钰皱了皱鼻子。
……
紫幽往后院去，花老头好像知道他会跟过来一样，站在院中倒背着手等着。
“花爷爷。”
“还有什么话，一口气说了。”花老头背对着他，“我不想蝴蝶再看见你们两兄弟。”
“花爷爷若是要一直这样生气，紫幽也无话可说。”紫幽看出花老头态度很坚决，“大哥是什么性子，花爷爷应该是清楚的，这么多年来，大哥做事都是有他的理由。这次的事情如此突然，个中缘由，虽然大哥没有说过，但紫幽也卢略猜到一二。不知花爷爷可否给大哥一个轻松？”
花老头一时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也算是看着白夜紫幽两兄弟长大，白夜和紫幽的性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可这么多天下来，他还是无法理智下来。他的蝴蝶，反倒是像没事儿人一样，整日早早出去采药，每天还是笑呵呵的。可花老头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老头已经跟萧白夜说过了，娶了那个姓金的，就不要再踏入医庐一步。”花老头背着的手紧了紧，“你也走吧。你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只要你听老头以前的忠告。”
花老头脾气虽然没有再发作，但话语还是和刚刚一样，没有商量的余地，话已说完，便直接离开了院子，不再停留。
一时半会儿？这一时半会儿还是很长，最起码在三年前，花老头也是这样说过。
紫幽再无办法，只得离去。
而他出去之后，苻钰便是话多的缠了上来，追在他身边问：“花老头是因为蝴蝶的事而不高兴吧？”就算医庐再偏，紫云山庄的大事还是到处都传遍了。苻钰东来西去，本就听了不少传言，在花家待过，就看得更清了。
“蝴蝶出门采药了？”
对于他一直忽略自己的问话，苻钰很是不满，但她愤愤的瘪了一下嘴之后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嗯，采药去了。”
“什么地方？”
“好像叫什么落蝶山还是什么……”苻钰极力会想着，“蝴蝶每天都去。”
每天都去？紫幽一抹困惑的眼光扫了过来，苻钰对此也是难以理解。医庐的药也不至于需要每天都去采，而且每一次，蝴蝶都是空着背篓回来的。
紫幽沉思了一下。现在正是盛夏时节，这样每天都出去……
紫幽抬步便往医庐外走。
苻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淡淡的叹了口气。花老头整日神神叨叨，蝴蝶总是忙着采什么药，小若又一直催她回家……真是烦啊……
紫幽出了医庐就直接往落蝶山的方向去。但是他还没有走到一半的路，就停下了脚步。那道青色的凌厉身影立在这夏日的阳光下，投射出的光线在他身边，犹如三尺寒冰。
“好久不见了。”栎凛怀抱着剑，立在道旁。
紫幽看着他，没有立即接话。苻钰没有和栎凛在一起，他却是在这离花家不远的地方。
见紫幽无话，栎凛也不等他一句没所谓的寒暄，向着他走了几步。
“是很久了。”紫幽淡淡回了一句，“不知道，这么久不见，专程在这里等着，有何用意？”
“是有事想要单独找你。”
耐心真是好……紫幽不由想起了那个懒散的“狩猎者”。龙岚的耐心也是好得让人有些吃惊。
“沈师傅，你愿意跟我去见见她吗？”
那双掩在宽大紫袍中的手紧得可以看见他细长的白骨，可是他面容上还是现出了一个笑容：“我和彩遥找了师傅怎么久，现在能见，自然是要去的。”
栎凛看着紫幽镇定自若的模样，微微握紧了剑身。
“我们的立场本就不在一线上，不过，现在转得似乎有些突然了。”紫幽继续神色平静的说道，“这其中的缘由……”
“我只是为了彩遥。”
只是为了彩遥？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吧？紫幽看了他一眼，他却是一副不准备言说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就在两人脚步刚动的时候，一个女声高高的急呼传了过来：“萧紫幽！”
苻钰追着紫幽而来，而当她跑近看到紫幽前面不远还站着栎凛的时候，不由愣了一下。自己苦苦放不下的人，就在面前。明明就知道他很期待自己早点回严家，她却还是因为这一场不在预料中的相见而高兴。见了他，她虽为自己对他撒了谎而心虚害怕，却还是敌不过心里那一阵欢喜。
她不想回去，是一直在隐隐期待会再见；再次看见他的时候，不管心慌还是尴尬，最终还是一阵欢喜。
栎凛也微微怔住了。苻钰在客栈给他的留书上说，她已经打点好一切和小若回严家去了。
苻钰笑嘻嘻的蹭上去，讨好的模样：“栎凛，在这里看到你，真是好巧啊。”
紫幽眉头一跳，真是太假了。
“严苻钰，如果时间不错，你现在应该不在玉城了。”
被他严肃的神情盯着，苻钰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苻钰的眉毛耷拉下来：“小若身体还有点弱，我便先带他来医庐住上几日，等身体调养好了，路上也不用吃些苦头了。”
“时辰也不早了，要是不早点回去，彩遥在家念叨得紧。”紫幽话中有话的说了一句便走到前面去，给他们留了个空挡。
苻钰睁大了眼。萧紫幽的炫耀也表现得太明显了……
栎凛没有在意紫幽的话，深邃的眼眸盯了苻钰一眼，脸上神色复杂。他没有料想到苻钰还在玉城。
苻钰看着栎凛这样的表情，强打起的精神低落下去。怎么面对栎凛，她早已不知道。她早已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了，她也不再是他身边总是惹麻烦的小跟班了。她一道留书，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到了一个极致尴尬的地步。
“栎凛……”她小声叫了他一声。
“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栎凛很明显的知道她刚刚那一长串话都是她的借口。
“……”苻钰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了。这三年来，她那点小心思，栎凛怎么会看不穿？
“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栎凛握剑的手紧收了一下。苻钰嘻嘻哈哈，总是爱闯麻烦，但骨子里却是一个骄傲的大小姐。要让她这么多次放下自己的骄傲，对她明知道心中爱着别人的人袒露心思，每一次坦诚，便是在心上加一道裂痕。
“只要在这里，就算玉城再大，也可能会听到你的消息，看到你的身影。可是，回严家之后，连这一点点可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