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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逢场作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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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跑远，李玉茗见没什么人就收了哭状，抬起右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然后欢蹦着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一副大恩不言谢的姿态，兀自说道，“二贝勒，我这个义妹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什么烂摊子都替你收拾了，你可又欠我一个人情啦。”然后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地往顾王府的厨房而去。
哎，这年头，做好人就是苦啊。这肚子都饿死了。还没吃几口饭呢，还要含泪演出。
跟在李玉茗身后的顾楚冠不禁笑了，看着李玉茗前一秒还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下一秒就着急着去找吃的。
快到厨房的时候，李玉茗却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于是立即转身。
不想顾楚冠正好擒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站在不远处冲着她笑。
李玉茗心里一阵寒颤，是世子。怎么觉得他笑得有些阴谋呢？
“世子？你怎么在这？”李玉茗讪笑道。
“怎么？我不能在这？玉茗妹妹，看到我似乎很惊讶？”顾楚冠慢慢地跟李玉茗走来。
“呵，怎么会呢？这地方是顾王府，世子要去哪里都行。”李玉茗笑了笑。心知自己现在笑得一定很虚伪。
顾楚冠也笑了，道，“我只是想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真巧’在这里遇到玉茗妹妹了。伤心欲绝的人还是要填饱肚子。不然哪里有力气伤心？你说呢？”
李玉茗暗想，这世子话里有话。想必是看出她的心思了。还是坦白点好。于是说道，“呵，世子，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呀，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呵，这话可有意思了。逢场作什么戏呀？难道玉茗妹妹不是有了心上人，不要我们家老二吗？”顾楚冠说道。
“哎，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二贝勒和烟儿这会不是正闹别扭，在气头上吗？他这会说要娶我，分明就是要气烟儿。这两人赌气没关系啊，你说，哪天这两个要是解气了，和好了。那我多无辜啊，我多悲剧啊。所以，我就当机立断，自己自导自演了这么一段苦情戏，阻止了这门亲事。怎么样？演得不错吧？”李玉茗兴奋地笑道，呲了一口小白牙。
“这么说……你那京城的心上人也是假的喽？”顾楚冠忍不住摇了摇头，就李玉茗这精光的脑子，他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啊。
李玉茗愣了一下，道，“那当然了。我就是随便胡扯些东西，这样才能让我爹爹打消这个念头嘛。”
此时，李玉茗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肚子，抬眼偷瞄了一下顾楚冠。
“你刚刚没吃饱？”顾楚冠似乎察觉到李玉茗细微的反应，开口温声问道。
“咳，是啊。刚刚才吃了几口饭。不然……也不会找到这厨房来了。”李玉茗说道。
“正巧，我也有些饿。你跟我一块到厨房找些吃的吧。”顾楚冠说道。
李玉茗有些惊讶地抬头，嘴里正想道，“可以不要吗？”
可惜人家世子大人早就转身走在了前头，不容得她拒绝。她只能看着世子大人华丽丽的身影，走在人家的身后。一边想着：“本想一个人吃的，现在却要分给另外一个人，真不划算啊。”
走了一会，顾楚冠觉得这李玉茗走得有些慢，于是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李玉茗那惋惜的表情，于是开口问，“你在想些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李玉茗立刻又是一副笑脸迎人的表情，直叫人发噱。
顾楚冠看着她那笑脸，心知，她心里一定不乐意跟他一块吃东西。就她这丫头的一举一动，他早就看透了。于是开口说道，“怎么？你不想跟我一块吃？”
“你顾王府的厨房是你的，你要吃什么就吃什么。”李玉茗笑道。
“咳好。那你就陪我吃。”顾楚冠见李玉茗那可爱的表情，忍不住暗笑。好个机灵聪明的丫头，跟梵儿那鬼灵精怪的本事有得一拼了。
见众人离席，顾楚杰竟异常冷静。继续坐在位置上，继续吃饭，继续夹菜。
一旁端着饭碗的顾楚梵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一脸打探地看着顾楚杰吃饭的模样。心里早就一把大火在胸口中蕴酿着。
“看什么？吃饭。”顾楚杰又怎么会感觉不出顾楚梵的咄咄逼人，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顾楚梵一眼，一边若无其事地给她夹菜。
顾楚梵见顾谦与李群两个长辈都在，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没处撒，那双水灵的眼睛活生生地要在顾楚杰身上瞪出两个洞来。生气地把碗筷往桌上一推，说道，“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这是怎么了？”顾谦见顾楚梵火气极大地离席，好好的一顿饭又变成这样了。
“没什么。爹，别理她。只是耍耍小脾气罢了。”顾楚杰冷漠地答道。
烟儿见顾楚梵气呼呼地离开，只好追了上去。只是，顾楚杰却连正眼都没有抬一下。估计他现在的火气不比顾楚梵的小。很可能还在生烟儿昨天的气。
顾楚梵一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一边气得跳脚。一到院子里，就推开房门，抽出了房间里摆放的好好的花纹佩剑。
“郡……郡主，你这是要干什么呀！”烟儿见顾楚梵这气势汹汹的仗势，吓得不轻。
“哼，我要把他的东西都丢到我院子外去。气死我了！”顾楚梵这般说着，就把这把花纹佩剑往房门外一丢。那长剑便掉在了院子里上的泥沙上。
“郡主，你冷静一点。”烟儿劝道。
“烟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作主的。你说，我最近怎么就这么不顺心呢？先是那个言而无信的狗屁王爷，现在二哥又闹了这事。我都快烦死了。”顾楚梵说起这事，突然想起，这赵王进京的队伍似乎过两天就要到了。
“别气了。气坏了身子……”烟儿忙跑去捡那把佩剑，岂料这时顾楚梵却夺门而出，不知要去哪里，“郡主，你要去哪呀？”
“我要到‘兰亭阁’找二哥算账！”顾楚梵说道。
烟儿忙不迭地追了上来，她这个郡主啊，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不想，刚出那院门，竟遇上了顾老夫人的现在主治大夫慕雨墨。
只见他身穿一身白色的衣袍，脸上有着纹丝不动的浅笑，身后还背了一个医药箱。
“慕大夫？你怎么在这？”烟儿对慕雨墨也较为熟悉了。顾老夫人的丫环兰儿一直都有提起过，说这新来的慕大夫为人亲和，长相俊逸。前一回，在院子外有匆匆地见过一面，所以有些印象。
“呵，只是路过而已。”慕大夫笑道，看着烟儿着急的样子，又看了看跑在不远处的顾楚梵说道，“烟儿姑娘若是有事，便去吧。在下也先回去了。”
“哦，好。”烟儿急忙追向了顾楚梵的方向。也来不及细想，这顾老夫人的院子离这个院子又不近，慕大夫怎么会路过这里呢？
慕雨墨背着医药箱，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身影，不禁笑了。对于顾楚梵的词藻越发觉得得有趣，也不知道珞王爷听到这番原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言而无信的狗屁王爷！呵，也就顾楚梵敢这么放肆了。不过……看这情形，她自己都自顾不瑕了。顾王府应该跟行刺王爷的那些黑衣人无关吧？
兰亭阁。
顾楚杰正好在兰亭阁坐了一会，还没歇上一口气。就听到顾楚梵火急火燎地进了院子，一边对着院子里的丫头仆人说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有人进来，听见没有！”
众人见顾楚梵这阵势，心知他们家的郡主要发脾气了。为免殃及鱼池，只好纷纷离开了院子。
在屋里听着顾楚梵吩咐的顾楚杰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连眉毛都不挑。
这不，这茶水还没喝上一口，顾楚梵就没好气地推开了房门，怒目相对地看着他说，“二哥真是好兴致！现在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谁让你在我这里没大没小的？你心里有气，拿我院子里的丫头家丁出气，我也不计较了。你还要跟我兴师问罪不成？”顾楚杰说道。
“二哥！你什么意思？”顾楚梵不服，把顾楚杰手里的茶杯打翻了，说道，“没错，我是生气了。可是，我对那些人发脾气，都是因为你！你太过份了！”
顾楚杰见顾楚梵这么火大，淡然地把打翻的茶杯放好，抬眸说道，“我过份？我哪里过份了？看你这样子果真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非烟儿不娶吗？这么多年，我看着你对烟儿的情意如此之深，怎么你突然就变卦了呢？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二哥，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伤烟儿的心！烟儿好不容易才答应跟你在一起的啊……你怎么忍心？”顾楚梵揪起顾楚杰的领子，声声道得她心里的愤怒与不争。
她眼里最痴情的那个二哥怎么会一朝一夕间，变成如此陌生的人了呢？
顾楚杰被质问得哑口无声，看着顾楚梵气愤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一切真的太可笑了！不自觉地竟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顾楚梵气得不行，眼睛里充满了泪雾。心里全是替烟儿委屈，替烟儿不值。
看着笑得极为勉强的顾楚杰。顾楚梵那揪着领子的手，突然有些松了。
没有人知道，顾楚杰此刻心里有多么的难受。呵，哭？该哭的人是顾楚梵吗？此刻最该掉眼泪的人，是他！
“呵，这些问题，你似乎问错人了。我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亲事，恐怕只有烟儿心里最清楚了。”顾楚杰说道。
顾楚梵看到顾楚杰那神伤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烟儿……她说，她希望我跟玉茗成亲。我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呵，我这么多年来，对烟儿的心思，你应该了解。只是，这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罢了。”顾楚杰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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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跑远，李玉茗见没什么人就收了哭状，抬起右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然后欢蹦着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一副大恩不言谢的姿态，兀自说道，“二贝勒，我这个义妹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什么烂摊子都替你收拾了，你可又欠我一个人情啦。”然后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地往顾王府的厨房而去。
哎，这年头，做好人就是苦啊。这肚子都饿死了。还没吃几口饭呢，还要含泪演出。
跟在李玉茗身后的顾楚冠不禁笑了，看着李玉茗前一秒还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下一秒就着急着去找吃的。
快到厨房的时候，李玉茗却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于是立即转身。
不想顾楚冠正好擒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站在不远处冲着她笑。
李玉茗心里一阵寒颤，是世子。怎么觉得他笑得有些阴谋呢？
“世子？你怎么在这？”李玉茗讪笑道。
“怎么？我不能在这？玉茗妹妹，看到我似乎很惊讶？”顾楚冠慢慢地跟李玉茗走来。
“呵，怎么会呢？这地方是顾王府，世子要去哪里都行。”李玉茗笑了笑。心知自己现在笑得一定很虚伪。
顾楚冠也笑了，道，“我只是想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真巧’在这里遇到玉茗妹妹了。伤心欲绝的人还是要填饱肚子。不然哪里有力气伤心？你说呢？”
李玉茗暗想，这世子话里有话。想必是看出她的心思了。还是坦白点好。于是说道，“呵，世子，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呀，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呵，这话可有意思了。逢场作什么戏呀？难道玉茗妹妹不是有了心上人，不要我们家老二吗？”顾楚冠说道。
“哎，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二贝勒和烟儿这会不是正闹别扭，在气头上吗？他这会说要娶我，分明就是要气烟儿。这两人赌气没关系啊，你说，哪天这两个要是解气了，和好了。那我多无辜啊，我多悲剧啊。所以，我就当机立断，自己自导自演了这么一段苦情戏，阻止了这门亲事。怎么样？演得不错吧？”李玉茗兴奋地笑道，呲了一口小白牙。
“这么说……你那京城的心上人也是假的喽？”顾楚冠忍不住摇了摇头，就李玉茗这精光的脑子，他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啊。
李玉茗愣了一下，道，“那当然了。我就是随便胡扯些东西，这样才能让我爹爹打消这个念头嘛。”
此时，李玉茗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她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肚子，抬眼偷瞄了一下顾楚冠。
“你刚刚没吃饱？”顾楚冠似乎察觉到李玉茗细微的反应，开口温声问道。
“咳，是啊。刚刚才吃了几口饭。不然……也不会找到这厨房来了。”李玉茗说道。
“正巧，我也有些饿。你跟我一块到厨房找些吃的吧。”顾楚冠说道。
李玉茗有些惊讶地抬头，嘴里正想道，“可以不要吗？”
可惜人家世子大人早就转身走在了前头，不容得她拒绝。她只能看着世子大人华丽丽的身影，走在人家的身后。一边想着：“本想一个人吃的，现在却要分给另外一个人，真不划算啊。”
走了一会，顾楚冠觉得这李玉茗走得有些慢，于是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李玉茗那惋惜的表情，于是开口问，“你在想些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李玉茗立刻又是一副笑脸迎人的表情，直叫人发噱。
顾楚冠看着她那笑脸，心知，她心里一定不乐意跟他一块吃东西。就她这丫头的一举一动，他早就看透了。于是开口说道，“怎么？你不想跟我一块吃？”
“你顾王府的厨房是你的，你要吃什么就吃什么。”李玉茗笑道。
“咳好。那你就陪我吃。”顾楚冠见李玉茗那可爱的表情，忍不住暗笑。好个机灵聪明的丫头，跟梵儿那鬼灵精怪的本事有得一拼了。
见众人离席，顾楚杰竟异常冷静。继续坐在位置上，继续吃饭，继续夹菜。
一旁端着饭碗的顾楚梵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一脸打探地看着顾楚杰吃饭的模样。心里早就一把大火在胸口中蕴酿着。
“看什么？吃饭。”顾楚杰又怎么会感觉不出顾楚梵的咄咄逼人，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顾楚梵一眼，一边若无其事地给她夹菜。
顾楚梵见顾谦与李群两个长辈都在，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没处撒，那双水灵的眼睛活生生地要在顾楚杰身上瞪出两个洞来。生气地把碗筷往桌上一推，说道，“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这是怎么了？”顾谦见顾楚梵火气极大地离席，好好的一顿饭又变成这样了。
“没什么。爹，别理她。只是耍耍小脾气罢了。”顾楚杰冷漠地答道。
烟儿见顾楚梵气呼呼地离开，只好追了上去。只是，顾楚杰却连正眼都没有抬一下。估计他现在的火气不比顾楚梵的小。很可能还在生烟儿昨天的气。
顾楚梵一边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一边气得跳脚。一到院子里，就推开房门，抽出了房间里摆放的好好的花纹佩剑。
“郡……郡主，你这是要干什么呀！”烟儿见顾楚梵这气势汹汹的仗势，吓得不轻。
“哼，我要把他的东西都丢到我院子外去。气死我了！”顾楚梵这般说着，就把这把花纹佩剑往房门外一丢。那长剑便掉在了院子里上的泥沙上。
“郡主，你冷静一点。”烟儿劝道。
“烟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作主的。你说，我最近怎么就这么不顺心呢？先是那个言而无信的狗屁王爷，现在二哥又闹了这事。我都快烦死了。”顾楚梵说起这事，突然想起，这赵王进京的队伍似乎过两天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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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忙不迭地追了上来，她这个郡主啊，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不想，刚出那院门，竟遇上了顾老夫人的现在主治大夫慕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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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大夫？你怎么在这？”烟儿对慕雨墨也较为熟悉了。顾老夫人的丫环兰儿一直都有提起过，说这新来的慕大夫为人亲和，长相俊逸。前一回，在院子外有匆匆地见过一面，所以有些印象。
“呵，只是路过而已。”慕大夫笑道，看着烟儿着急的样子，又看了看跑在不远处的顾楚梵说道，“烟儿姑娘若是有事，便去吧。在下也先回去了。”
“哦，好。”烟儿急忙追向了顾楚梵的方向。也来不及细想，这顾老夫人的院子离这个院子又不近，慕大夫怎么会路过这里呢？
慕雨墨背着医药箱，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身影，不禁笑了。对于顾楚梵的词藻越发觉得得有趣，也不知道珞王爷听到这番原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言而无信的狗屁王爷！呵，也就顾楚梵敢这么放肆了。不过……看这情形，她自己都自顾不瑕了。顾王府应该跟行刺王爷的那些黑衣人无关吧？
兰亭阁。
顾楚杰正好在兰亭阁坐了一会，还没歇上一口气。就听到顾楚梵火急火燎地进了院子，一边对着院子里的丫头仆人说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有人进来，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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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这茶水还没喝上一口，顾楚梵就没好气地推开了房门，怒目相对地看着他说，“二哥真是好兴致！现在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谁让你在我这里没大没小的？你心里有气，拿我院子里的丫头家丁出气，我也不计较了。你还要跟我兴师问罪不成？”顾楚杰说道。
“二哥！你什么意思？”顾楚梵不服，把顾楚杰手里的茶杯打翻了，说道，“没错，我是生气了。可是，我对那些人发脾气，都是因为你！你太过份了！”
顾楚杰见顾楚梵这么火大，淡然地把打翻的茶杯放好，抬眸说道，“我过份？我哪里过份了？看你这样子果真是来兴师问罪的。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非烟儿不娶吗？这么多年，我看着你对烟儿的情意如此之深，怎么你突然就变卦了呢？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二哥，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伤烟儿的心！烟儿好不容易才答应跟你在一起的啊……你怎么忍心？”顾楚梵揪起顾楚杰的领子，声声道得她心里的愤怒与不争。
她眼里最痴情的那个二哥怎么会一朝一夕间，变成如此陌生的人了呢？
顾楚杰被质问得哑口无声，看着顾楚梵气愤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一切真的太可笑了！不自觉地竟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顾楚梵气得不行，眼睛里充满了泪雾。心里全是替烟儿委屈，替烟儿不值。
看着笑得极为勉强的顾楚杰。顾楚梵那揪着领子的手，突然有些松了。
没有人知道，顾楚杰此刻心里有多么的难受。呵，哭？该哭的人是顾楚梵吗？此刻最该掉眼泪的人，是他！
“呵，这些问题，你似乎问错人了。我为什么会答应这门亲事，恐怕只有烟儿心里最清楚了。”顾楚杰说道。
顾楚梵看到顾楚杰那神伤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烟儿……她说，她希望我跟玉茗成亲。我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我。呵，我这么多年来，对烟儿的心思，你应该了解。只是，这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罢了。”顾楚杰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