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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诚如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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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逃走的烟儿又怎么能跑得过顾楚杰呢？刚跑不远，就被顾楚杰一把拉住。正巧有人经过，顾楚杰忙把烟儿拉到了一旁隐蔽的竹丛里。
烟儿想要反抗，可又怕惊动了外面经过的仆人，只好任由顾楚杰拉着她的手。顾楚杰的脸正距离她二十厘米之近，顾楚杰正咄咄逼人一般地盯着她的脸看。烟儿则心虚地低了低头。小小的空间里，烟儿几乎可以听到彼此混乱的心跳声以及喘气声。
待经过的人走后，烟儿才忙抽开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没敢抬头看顾楚杰。
“烟儿，你刚刚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顾楚杰有些心急，也不顾烟儿来不来得及回答他这些问题，就一个个地把问题丢在了烟儿面前。
烟儿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顾楚杰，冷静地说道，“烟儿没有误会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没做完。”
“你骗人。你分明就是在躲我。”顾楚杰说道。
“对，我是在躲你。既然你知道，又何苦追上来呢？”烟儿只好承认道。她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开的。
“为什么？”顾楚杰无力地问道。
“二贝勒，你听我说。烟儿从小就进了顾府。顾王爷对烟儿恩重如山。顾王爷的大恩大德，烟儿无以回报。你是顾王爷眼里的骄子，如果因为我，而让顾王爷对你失望，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玉茗小姐也许是最好的人选了。她聪明大气，又擅长交际，她一定会成为二贝勒很好的贤内助的。这不是烟儿刚刚看到你跟玉茗小姐在一起才这么说的，因为烟儿的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你跟她才是真正的良缘。”烟儿说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顾楚杰看着烟儿自顾自地在安排，好像这件事情无关情感，只是一笔很好的交易一样。他的那颗心，就像在滴血一般。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烟儿只是个丫头，什么都不会。既看不懂账本，也学不来生意人的精明。但是，烟儿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适合二贝勒。郡主因为担心我，才让我出来找你谈谈的。但我只是想劝你，娶了玉茗姑娘吧。不要跟顾王爷呕气，让王爷没了面子。”烟儿说道。
“你知道什么啊。我跟玉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跟她只是兄妹之情，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顾楚杰苦口婆心地说道。
“刚刚看到你跟玉茗小姐在鱼池边上嬉笑打闹的样子，真的甚是好看。温馨得让人觉得不忍心破坏了这画面。我才明白，什么叫‘门当户对’什么叫‘天造成设’。我没有误会什么，你的心思我全都明白。先前我也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该自私地把你占为已有。可是，我不能。你身上有你所负担的责任，你必须去承担。”烟儿说道。
“什么‘门当户对’，什么‘天造成设’，都是胡说八道！你口口声声说明白我的心思，却把我活生生地推到别人的身边，这就是你对我的回应吗？你的理解，你的宽厚，都是在折磨我，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胆小？胆小地一次次地把我往外推？你就不怕我会伤心而死吗？”顾楚杰知道，烟儿是在乎他的。他分明可以感受到她的情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遇到事情，她就要把自己的情感都埋藏起来？
“二贝勒，对不起。”烟儿看了顾楚杰那受伤的表情，十分不忍，只好转身离去。
不想，却被顾楚杰一把拉了回来。烟儿没有料到顾楚杰这一举动，竟不倚不移地撞入了顾楚杰那宽大的怀里。
烟儿忙不迭地要推开他，可是越推，顾楚杰却搂得越紧了，只听感觉某种冰冷的液体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烟儿瞬间，没了挣扎。耳边只绕着顾楚杰祈求般的低声，“别走。不要走。烟儿。”
“二贝勒，你这是何苦呢？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今天的场面，烟儿早就料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到如此之快。”烟儿用着强硬的语气说道。她早该接受这个事实的。身份尊卑，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抹灭的鸿沟。它存在着，永远都会存在着。她只能趁着自己还未陷入太深，及时地抽离。
“为什么你不能自私一点？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呢？你可以把我占为已有的，为什么不能？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多想站在爹的面前，拉着你的手告诉他们，我只想与你白头偕老。但是，我不可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不确定让我无法这么做。我怕你退缩，我怕你还没爱上我……”顾楚杰说道。
“别说了，你别说了……”烟儿从不曾想过，原来自己的态度，竟会让顾楚杰如此痛苦。可是，她不这么做，最后只会让大家都痛苦。与其这样，长痛不如短痛。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明智之举。
“我若不说，你会明白吗？你不会！你所了解的，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你会知道我对你所作的决心吗？”顾楚杰说道。
“二贝勒，你放开我。”烟儿被顾楚杰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用力地推开了他。
顾楚杰大概感觉自己勒疼了烟儿，只好轻轻松开了手。看着烟儿像落荒而逃一般地跑开了，心如死灰。
“你就这么想要我跟玉茗成亲吗！这真的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顾楚杰双拳紧握，对着烟儿喊道，心早就碎成了一片一片。
原来，于你来说，我的心意竟如此不值一提。既然你如此洒脱，我顾楚杰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如果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诚如你所愿！
后园寂静无人，独留下顾楚杰一抹高大而受伤的身影。
翌日。阳光明媚。顾王府内堂。
继昨晚的“成亲事件”之后，整个内堂的吃饭氛围都变得有些奇怪。除了两个年长的长辈顾谦和李群没有察觉以外，其他同桌的几个年轻人，暗地里不知道来回投了好几个眼神。
李玉茗有些关心地瞧了瞧顾楚杰那板着的臭脸，又看了看烟儿那规矩的样子，左思右想，他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呀？啧啧啧，这脸拉得老长了。
顾楚梵更是好奇了，李玉茗对顾楚杰的眼神看在眼里，心里暗想着：玉茗姐姐真对二哥有意思啊？真是的，我早该看出来了。哎，昨天也不知道烟儿跟二哥是不是同在一个阵线上，守护他们爱情的堡垒了。看烟儿和二哥这态度，怎么一转眼成了陌路人了！想不通啊想不通……想开口问烟儿吧，这不是活生生地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想想，还是咬了咬牙把好奇心都吞回了肚子里。
顾楚冠这个大哥眼里可就简单多了。他倒是一副乐得清闲，一旁看戏的样子。心想着：总算有一件事让楚杰这小子伤脑筋了。事情怎么闹也闹不大，毕竟这二弟作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依他这个大哥对楚杰的了解，他肯定不会轻易就放弃烟儿了。
顾楚梵看着顾楚冠一副笑得诡异的样子，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低声对着顾楚冠说，“你还笑？这局势，都快愁死人了。”
“不然，你还想我怎么样？人家都不急，你急什么？”顾楚冠无奈地笑了，拿起碗筷便夹起菜来。
顾楚梵见状，只好悻悻地自己端起碗来，埋头吃饭。
“昨天谈到成亲的事情，大家都散了。今个儿，我也好好问问你们。自古成亲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跟你们李叔叔也聊了很久，觉得楚杰年龄也不小了。玉茗呢，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也到了这出阁的年纪了。这门亲事，对于顾家李家都皆大欢喜的事情。我们世交多年，再加上这门亲事，就是亲上加亲了。当然，这都是我跟你们李叔叔的想法。”顾谦说着，停了一下，看向顾楚杰道，“玉茗是个好姑娘，相信楚杰也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是吗？”
顾楚杰原本正扒着饭，被顾谦这么一问，停了一下道，“我同意这门亲事。”
“咣”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是筷子掉落在瓷盘子边上的声音。这次掉筷子的不是我们家左右为难的顾楚梵郡主，而是自以为没自己的事情正津津有味夹菜的李玉茗。
因为怀疑自己的耳力出现了错误，而露出一脸错愕的表情。
显然这个回答，不止震惊了李玉茗，连一旁看戏的顾楚冠都忍不住停止了咀嚼饭粒的动作，抬眼看着淡然的顾楚杰。
“哈哈，太好了。看来，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李群笑得爽快。
顾楚梵一脸纠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那，那烟儿怎么办呀！赶紧转过头看了身后的烟儿一眼，只见她咬了咬下唇，冲顾楚梵轻轻一笑。
顾楚梵回头不再看烟儿，可怜的烟儿，亏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她不知道，这刻的笑比哭还让她觉得难受吗？
烟儿没想到，自己对着顾楚梵这么微微的一笑，却撞见了顾楚杰对她投来的那一抹冷漠的目光。可是，她依旧笑得如同太阳花一般。
顾楚杰看了烟儿一眼的样子却被李玉茗抓了个正着。虽然只是一瞬间而已，但是李玉茗自视眼力不错，不会看错的。
真是的，果然是吵架了。可是赌气地答应这件事，他有没有想过后果啊？真是的，怎么一向脑子清醒遇事冷静的二贝勒一到烟儿的事情上就跟小孩子一样幼稚了呢！
“爹，我不能嫁给二贝勒！”李玉茗站了起来，非常认真地说道。
这一回答，立马又起到了轰炸弹的效果。在场的人都惊得内心汹涌。
顾楚梵糊里糊涂想着：这……这是什么情况？昨天是二哥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娶玉茗姐姐。今天怎么又换成玉茗姐姐坚决不嫁给二哥了！玉茗姐姐和二哥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事情了？
“怎么不能了？”李群这一问，似乎就问出了众人的心声，继而说道“知女莫若父。你的心里怎么想的，爹爹都清楚。你是怕二贝勒不是真心想娶你的是不是？现在二贝勒都答应了。反正啊你的这门亲事，我替你作主了。”李群笑着拍了拍李玉茗的肩膀说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李玉茗连续说了好几个“不行”，生怕自己不能打断李群的自作主张。这不是乱套了吗？二贝勒这小子脑子抽风了，她大好的人生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为什么不行啊？难不成你到了这京城喜欢上别家公子了？”李群想不通啊，自己想替自己的女儿抓住幸福，她怎么就不领情呢！
“啊？”李玉茗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回答道，“爹爹，对不起。这门亲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因为，我的心上人不是二贝勒。”
“不可能。你在绸庄的时候，也没见你对哪个公子上过心。除了二贝勒，你还会喜欢哪家的公子？”李群说道。
“因为……那个公子是我昨天在京城相识的。”李玉茗说话间梨泪滴落，颇有其事地接着说，“我对他一见倾心。所以……除了他，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其他人的。虽然与他只是匆匆别过，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重逢的。爹，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和二贝勒活生生地绑在一起，不然我们都不会幸福的。”
“这……这……”李群向来把独生女视为掌上明珠，这李玉茗一哭，这心肝就疼啊疼。
“爹爹，顾伯父，我相信你们都是为了我和二贝勒好，但是，古人道，宁可拆一座庙也不拆一双人哪。你们忍心看着我，与我的心上人就此分离吗！如果你们硬是要逼我的话，我……我不如死了算了！”李玉茗哭咽着跑了出去。
“玉茗，玉茗……爹不逼你就是了！你……”李群一急，吩咐了随身的家丁道，“看着小姐，别让她出事了。”
“罢了罢了。既然玉茗早已有了心上人，我们顾府也不强求了。虽然没能亲上加亲，但是世交多年，也没必要为了这一桩憾事而破坏了我们两家的交情。”顾谦说道。
“顾兄说的是。都怪我对我这闺女宠坏了。实在惭愧啊。”李群说道。
“好了，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了。虽然不能结为亲家，但是交情还是在的。喝酒喝酒。”顾谦说道。
饭桌上，两个长辈寒喧着。其他人都借故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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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逃走的烟儿又怎么能跑得过顾楚杰呢？刚跑不远，就被顾楚杰一把拉住。正巧有人经过，顾楚杰忙把烟儿拉到了一旁隐蔽的竹丛里。
烟儿想要反抗，可又怕惊动了外面经过的仆人，只好任由顾楚杰拉着她的手。顾楚杰的脸正距离她二十厘米之近，顾楚杰正咄咄逼人一般地盯着她的脸看。烟儿则心虚地低了低头。小小的空间里，烟儿几乎可以听到彼此混乱的心跳声以及喘气声。
待经过的人走后，烟儿才忙抽开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没敢抬头看顾楚杰。
“烟儿，你刚刚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顾楚杰有些心急，也不顾烟儿来不来得及回答他这些问题，就一个个地把问题丢在了烟儿面前。
烟儿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顾楚杰，冷静地说道，“烟儿没有误会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没做完。”
“你骗人。你分明就是在躲我。”顾楚杰说道。
“对，我是在躲你。既然你知道，又何苦追上来呢？”烟儿只好承认道。她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开的。
“为什么？”顾楚杰无力地问道。
“二贝勒，你听我说。烟儿从小就进了顾府。顾王爷对烟儿恩重如山。顾王爷的大恩大德，烟儿无以回报。你是顾王爷眼里的骄子，如果因为我，而让顾王爷对你失望，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玉茗小姐也许是最好的人选了。她聪明大气，又擅长交际，她一定会成为二贝勒很好的贤内助的。这不是烟儿刚刚看到你跟玉茗小姐在一起才这么说的，因为烟儿的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你跟她才是真正的良缘。”烟儿说道。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顾楚杰看着烟儿自顾自地在安排，好像这件事情无关情感，只是一笔很好的交易一样。他的那颗心，就像在滴血一般。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烟儿只是个丫头，什么都不会。既看不懂账本，也学不来生意人的精明。但是，烟儿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适合二贝勒。郡主因为担心我，才让我出来找你谈谈的。但我只是想劝你，娶了玉茗姑娘吧。不要跟顾王爷呕气，让王爷没了面子。”烟儿说道。
“你知道什么啊。我跟玉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跟她只是兄妹之情，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顾楚杰苦口婆心地说道。
“刚刚看到你跟玉茗小姐在鱼池边上嬉笑打闹的样子，真的甚是好看。温馨得让人觉得不忍心破坏了这画面。我才明白，什么叫‘门当户对’什么叫‘天造成设’。我没有误会什么，你的心思我全都明白。先前我也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该自私地把你占为已有。可是，我不能。你身上有你所负担的责任，你必须去承担。”烟儿说道。
“什么‘门当户对’，什么‘天造成设’，都是胡说八道！你口口声声说明白我的心思，却把我活生生地推到别人的身边，这就是你对我的回应吗？你的理解，你的宽厚，都是在折磨我，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胆小？胆小地一次次地把我往外推？你就不怕我会伤心而死吗？”顾楚杰知道，烟儿是在乎他的。他分明可以感受到她的情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遇到事情，她就要把自己的情感都埋藏起来？
“二贝勒，对不起。”烟儿看了顾楚杰那受伤的表情，十分不忍，只好转身离去。
不想，却被顾楚杰一把拉了回来。烟儿没有料到顾楚杰这一举动，竟不倚不移地撞入了顾楚杰那宽大的怀里。
烟儿忙不迭地要推开他，可是越推，顾楚杰却搂得越紧了，只听感觉某种冰冷的液体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烟儿瞬间，没了挣扎。耳边只绕着顾楚杰祈求般的低声，“别走。不要走。烟儿。”
“二贝勒，你这是何苦呢？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今天的场面，烟儿早就料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到如此之快。”烟儿用着强硬的语气说道。她早该接受这个事实的。身份尊卑，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抹灭的鸿沟。它存在着，永远都会存在着。她只能趁着自己还未陷入太深，及时地抽离。
“为什么你不能自私一点？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呢？你可以把我占为已有的，为什么不能？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多想站在爹的面前，拉着你的手告诉他们，我只想与你白头偕老。但是，我不可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不确定让我无法这么做。我怕你退缩，我怕你还没爱上我……”顾楚杰说道。
“别说了，你别说了……”烟儿从不曾想过，原来自己的态度，竟会让顾楚杰如此痛苦。可是，她不这么做，最后只会让大家都痛苦。与其这样，长痛不如短痛。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明智之举。
“我若不说，你会明白吗？你不会！你所了解的，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你会知道我对你所作的决心吗？”顾楚杰说道。
“二贝勒，你放开我。”烟儿被顾楚杰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用力地推开了他。
顾楚杰大概感觉自己勒疼了烟儿，只好轻轻松开了手。看着烟儿像落荒而逃一般地跑开了，心如死灰。
“你就这么想要我跟玉茗成亲吗！这真的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吗？”顾楚杰双拳紧握，对着烟儿喊道，心早就碎成了一片一片。
原来，于你来说，我的心意竟如此不值一提。既然你如此洒脱，我顾楚杰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如果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诚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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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茗有些关心地瞧了瞧顾楚杰那板着的臭脸，又看了看烟儿那规矩的样子，左思右想，他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呀？啧啧啧，这脸拉得老长了。
顾楚梵更是好奇了，李玉茗对顾楚杰的眼神看在眼里，心里暗想着：玉茗姐姐真对二哥有意思啊？真是的，我早该看出来了。哎，昨天也不知道烟儿跟二哥是不是同在一个阵线上，守护他们爱情的堡垒了。看烟儿和二哥这态度，怎么一转眼成了陌路人了！想不通啊想不通……想开口问烟儿吧，这不是活生生地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想想，还是咬了咬牙把好奇心都吞回了肚子里。
顾楚冠这个大哥眼里可就简单多了。他倒是一副乐得清闲，一旁看戏的样子。心想着：总算有一件事让楚杰这小子伤脑筋了。事情怎么闹也闹不大，毕竟这二弟作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依他这个大哥对楚杰的了解，他肯定不会轻易就放弃烟儿了。
顾楚梵看着顾楚冠一副笑得诡异的样子，不高兴地白了他一眼，低声对着顾楚冠说，“你还笑？这局势，都快愁死人了。”
“不然，你还想我怎么样？人家都不急，你急什么？”顾楚冠无奈地笑了，拿起碗筷便夹起菜来。
顾楚梵见状，只好悻悻地自己端起碗来，埋头吃饭。
“昨天谈到成亲的事情，大家都散了。今个儿，我也好好问问你们。自古成亲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跟你们李叔叔也聊了很久，觉得楚杰年龄也不小了。玉茗呢，也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也到了这出阁的年纪了。这门亲事，对于顾家李家都皆大欢喜的事情。我们世交多年，再加上这门亲事，就是亲上加亲了。当然，这都是我跟你们李叔叔的想法。”顾谦说着，停了一下，看向顾楚杰道，“玉茗是个好姑娘，相信楚杰也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是吗？”
顾楚杰原本正扒着饭，被顾谦这么一问，停了一下道，“我同意这门亲事。”
“咣”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是筷子掉落在瓷盘子边上的声音。这次掉筷子的不是我们家左右为难的顾楚梵郡主，而是自以为没自己的事情正津津有味夹菜的李玉茗。
因为怀疑自己的耳力出现了错误，而露出一脸错愕的表情。
显然这个回答，不止震惊了李玉茗，连一旁看戏的顾楚冠都忍不住停止了咀嚼饭粒的动作，抬眼看着淡然的顾楚杰。
“哈哈，太好了。看来，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李群笑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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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杰看了烟儿一眼的样子却被李玉茗抓了个正着。虽然只是一瞬间而已，但是李玉茗自视眼力不错，不会看错的。
真是的，果然是吵架了。可是赌气地答应这件事，他有没有想过后果啊？真是的，怎么一向脑子清醒遇事冷静的二贝勒一到烟儿的事情上就跟小孩子一样幼稚了呢！
“爹，我不能嫁给二贝勒！”李玉茗站了起来，非常认真地说道。
这一回答，立马又起到了轰炸弹的效果。在场的人都惊得内心汹涌。
顾楚梵糊里糊涂想着：这……这是什么情况？昨天是二哥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娶玉茗姐姐。今天怎么又换成玉茗姐姐坚决不嫁给二哥了！玉茗姐姐和二哥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事情了？
“怎么不能了？”李群这一问，似乎就问出了众人的心声，继而说道“知女莫若父。你的心里怎么想的，爹爹都清楚。你是怕二贝勒不是真心想娶你的是不是？现在二贝勒都答应了。反正啊你的这门亲事，我替你作主了。”李群笑着拍了拍李玉茗的肩膀说道。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李玉茗连续说了好几个“不行”，生怕自己不能打断李群的自作主张。这不是乱套了吗？二贝勒这小子脑子抽风了，她大好的人生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为什么不行啊？难不成你到了这京城喜欢上别家公子了？”李群想不通啊，自己想替自己的女儿抓住幸福，她怎么就不领情呢！
“啊？”李玉茗愣了一下，然后淡定地回答道，“爹爹，对不起。这门亲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因为，我的心上人不是二贝勒。”
“不可能。你在绸庄的时候，也没见你对哪个公子上过心。除了二贝勒，你还会喜欢哪家的公子？”李群说道。
“因为……那个公子是我昨天在京城相识的。”李玉茗说话间梨泪滴落，颇有其事地接着说，“我对他一见倾心。所以……除了他，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其他人的。虽然与他只是匆匆别过，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重逢的。爹，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和二贝勒活生生地绑在一起，不然我们都不会幸福的。”
“这……这……”李群向来把独生女视为掌上明珠，这李玉茗一哭，这心肝就疼啊疼。
“爹爹，顾伯父，我相信你们都是为了我和二贝勒好，但是，古人道，宁可拆一座庙也不拆一双人哪。你们忍心看着我，与我的心上人就此分离吗！如果你们硬是要逼我的话，我……我不如死了算了！”李玉茗哭咽着跑了出去。
“玉茗，玉茗……爹不逼你就是了！你……”李群一急，吩咐了随身的家丁道，“看着小姐，别让她出事了。”
“罢了罢了。既然玉茗早已有了心上人，我们顾府也不强求了。虽然没能亲上加亲，但是世交多年，也没必要为了这一桩憾事而破坏了我们两家的交情。”顾谦说道。
“顾兄说的是。都怪我对我这闺女宠坏了。实在惭愧啊。”李群说道。
“好了，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了。虽然不能结为亲家，但是交情还是在的。喝酒喝酒。”顾谦说道。
饭桌上，两个长辈寒喧着。其他人都借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