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相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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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在灶间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后，终于红着脸的端着一个食盘走进屋中，实盘上放着四只小瓷碗，每只瓷碗里只装着一枚元宵，每枚都足足有拳头那么大。
常籽曦挨个将瓷碗端给他们三人，聂欢接过瓷碗，叹了口气，咳嗽两声。楚云昊端过瓷碗，眼中却露出淡淡的笑意。薛瑜看了看元宵，又抬头望了望常籽曦，眼中全是宠溺又无奈的笑容。
虽然他们也都没有指望能吃上什么做工精致的元宵，但眼前这个团子，委实是太大了些。
聂欢试探的问：“籽曦，这就是你做的元宵？”
常籽曦尴尬的点点头，硬撑着头皮道：“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味道很好。”说完率先用瓷勺舀了一大勺，一勺下去，馅料立刻流了出来，众人立刻闻到一股说不出的香气。
常籽曦本来说这句话底气并不足，但只嚼了两下，眼中在瞬间放出光彩，含着满口元宵大叫道：“我就说吧，太好吃了！你们快尝尝。”
剩下的三人还是不太相信常籽曦的话，互相看了看，还是薛瑜第一个舀了一小勺，慢慢放进口中，常籽曦一直紧盯着他，看到他那么优雅的吃相，差点都看痴了。
薛瑜在众目睽睽之下很自然的慢慢咀嚼了两下，将口中元宵吞下后，望着常籽曦的眼里都是笑意，真心赞叹道：“的确很美味。”
常籽曦立刻露出一脸‘我早说了吧，你们偏不信’的表情，聂欢和楚云昊这才放心吃起来，一吃下去，连楚云昊眼中也放出光彩。
楚云昊轻笑，看来真的不能小看这个家伙，她真的能时时给人惊喜。
“籽曦，你用的是什么馅料？”聂欢几口就将一个元宵吃下，问道。
常籽曦得意洋洋的道：“这馅料明堂可多了，我是用白糖、玫瑰、芝麻、豆沙、黄桂、核桃仁、果仁、枣泥八样和在了一起制成的，怎么样，美味无敌吧。”
薛瑜赞道：“不错，回去让下人们也这么做。”
常籽曦一听更加得意，但一想到若是这样薛瑾说不定也可以吃到这样的元宵，芳心顿时有些乱，她道：“好，你快吃，吃完我教你怎么做。”吃完元宵，常籽曦就将薛瑜拉进灶间，很认真的开始教他怎么制作馅料。
常籽曦首先拿出另一条蓝底白花的围裙，这围裙上常籽曦还特地叫裁缝师傅缝了一圈花边，常籽曦作势就要给薛瑜围上，薛瑜侧身避开，看了看那极女性化的物什，脸色古怪的问：“你……你这不是要给我的吧。”
“当然啦，不然你想把你这名贵的衣服弄脏吗？”说完三下五除二就给薛瑜系上了围裙。
薛瑜反抗不了，只能连连叹气。穿着围裙的薛瑜，看起来依旧美得不沾烟火，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常籽曦看在眼里，也只是咬咬牙，天资有限，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
学了一会，薛瑜便掌握了其中要领，其实也没有什么要领，无非是将这几种食物磨成粉混在一起罢了，不过薛瑜还是郑重的和常籽曦道了谢，将她的厨艺大大夸奖了一番，常籽曦听了，极其受用。
薛瑜这才道：“好了，元宵也吃过了，馅料的制作也学会了，我也该回去了。”
常籽曦点点头，立刻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给薛瑜摘下围裙，常籽曦调皮道：“要我送你吗？”
“不用，你收拾你的吧。”薛瑜笑笑，然后便转回屋中和聂欢、楚云昊道别，楚云昊很平静的对薛瑜点点头，薛瑜这才离开。
骑在马背上，薛瑜带着满心疑问回到府中，他怎么来了？
元宵佳节，王府中所有的成员在当日都集齐了，除了薛瑾在前一日赶回府中，被派往外地的大世子薛定，二世子薛恒，还有嫁到藩地七郡主薛采清都携家带眷回来了。
下午众兄弟姊妹相约聚在四世子薛恭的弄云楼，一起谈天说地、闲话家常，薛瑜是最后一个才到场。
除了薛瑾和薛溯玉，其他人都不知道薛瑜去了哪，薛瑜不说，众人也知道问不出来，便只好作罢。
薛瑜在薛瑾旁边坐下，微笑道：“六弟，你今日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薛瑾淡淡道：“昨日太累了，休息了一晚，自然就复原了。“
薛定年仅八岁的独子薛通一见到薛瑜，立刻挣脱他娘亲的怀抱，飞也似的扑进薛瑜怀里，怎么样都不肯离开，众人见了，都哈哈大笑，薛瑜笑着将薛通抱起，放在自己膝盖上，笑道：“大半年不见，通儿又长大了不少。”
薛定笑道：“通儿天天跟他娘亲念叨要回来，说想你这个六叔了。”
薛瑜笑着回道：“我也想念通儿。”
薛恭对薛定挤挤眼，笑道：“大哥有所不知，五弟这段时间可是经常出府。”
薛定看薛恭的神情，心中顿时明了，挑挑眉，道：“五弟终于开窍了？”
薛定一句话逗得在场数人都笑起来，薛瑜也不辩驳，任由他们去笑，薛瑜看了看身旁的薛瑾，只有他笑不出来，便闷闷的吃起茶点。
二世子薛恒笑道：“五弟六弟都不小了，今年你们估计是躲不过了，父王肯定该给你们指婚了。”
薛恭的正夫人方柔笑道：“我听说，今儿个元宵晚宴上，会有一位名门淑女前来。”
“谁？”在场的众位女眷异口同声问。
方柔眨眨眼，笑道：“就是母后的侄女，镇远侯的掌上明珠念薇表妹。”
方柔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薛瑾和薛瑜身上，这个念薇表妹，从小就和他们二人走的最近，更何况又是大名鼎鼎的镇远侯长女，很明显，父王母后是想撮合这门亲事。
在场众人虽然不说，但心里明显倾向于薛瑜，毕竟，薛瑜是王妃的亲生孩儿。若连上这门亲事，那便是真正的亲上加亲。
薛瑾自然更加清楚，所以他并不担心，他看了看薛瑜，薛瑜神情淡然，似乎也并不着急。
“我都有三年没见过念薇表姐了，她什麽时候到啊？”薛溯玉问。
“听说要傍晚时分才到。”方柔立刻道。
丁兰芝撇撇嘴，“还是柔妹妹懂得讨母亲欢心啊，这些事，我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丁兰芝平日里就和袁柔互看不顺眼，方柔听出丁兰芝话里有话，也不甘示弱，轻飘飘的道：“母亲喜欢谁，不喜欢谁，自有她的道理，我们做小辈的，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
两人你来我往，空气中火药味顿时浓了起来，薛合和薛恭分别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女人，方柔和丁兰芝虽然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说。
薛采清连忙道：“大家试试我带来的云蜜糕，看看味道怎么样。”
薛瑾拿起一块橙黄色的糕点，吃一口，然后看向有些单薄的薛采清，“七妹，我还没问你，妹夫怎么没陪你一起回来？”
薛采清本就苍白的脸庞立刻变得更白了，她嘴唇微微抖了抖，勉强扯出一抹笑，轻声道：“他……他挺忙的，所以……”
薛恒和薛采清是同父同母，是晋南王的宠妾苏映秋所出，加之薛恒脾气最暴躁，到这时已经忍不住，猛的一拍案己，怒道：“那个杨天佑，娶了七妹不过三年，就纳了两名小妾，下次让我遇到他，我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薛采清一听都要哭了，嘴里连忙道：“没……没有，其实……他对我挺好的。”
薛恒霍地站起身，走到薛采清面前，一把将她拉起，强行要撸她衣袖，“真对你好的话，你身上怎么会青一道紫一道？！”
薛采清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又羞又愤，强行挣脱薛恒，掩面含泪奔了出去。
薛溯玉连忙站起身，狠狠瞪了薛恒一眼，“二哥，你这样，不是在帮七姐，是存心叫七姐难堪。”说完便离席追了出去。
薛定也怪道：“二弟，你确实太冲动了，你这冲动的脾气，怎么到现在还是改不了呢。”说完示意爱妻纪夜容，纪夜容连忙也站起身，离席追了出去。
薛恒见薛采清哭着离开，心中已经后悔，再被众人一训，心中更是沉闷，讪讪回到桌位上坐下。
薛定道：“不过那个杨天佑确实太不像话，仗着自己父亲是国师，连我们晋南王府都不放在眼里，找个时间，我要好好跟父王说说，不会让七妹白受气。”
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没了兴致，没过一会，便都散了。
薛瑜出了弄云楼便往自己所住的古华轩走去，薛瑾却叫住他，“五哥，我们一起走吧。”薛瑾道。
薛瑜对薛瑾微笑道：“去我的古华轩坐坐吧。”
“也好。”薛瑾点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语，到了无人处，薛瑾才道：“五哥是去看望籽曦了吗？”
薛瑜微笑，看了眼薛瑾的侧脸，淡淡的问：“你真的放下了吗？”
薛瑾深吸一口气，然后摇头，苦笑，“籽曦是我第一个想拥有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不过始终没有你的仕途重要，是吧。”薛瑜语调依旧平稳，但却一针见血。
薛瑾顿住脚步，薛瑜也停下来，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薛瑜缓缓开口，“七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薛瑾握紧拳头，脸色却愈来愈阴郁。
“不过，六弟，我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至少你还可以选择，你明白自己究竟要什么。”薛瑜柔和的笑。
薛瑾微微眯眼，吐出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淡淡道：“你没有选择，是因为你不去争，或者，是你不屑去争。”
两人对望着，慢慢的，眼中都有了笑意，他们始终是最了解的彼此的人。
薛瑜伸出手，拍拍薛瑾的肩膀，“但我们有一个目的是共同的，那就是都想保护籽曦。”顿了顿，薛瑾继续道：“你的眼线那么多，应该知道现在谁和籽曦还有聂神医在一起吧。”
薛瑜指的是楚云昊，既然薛瑜开门见山，薛瑾也不装糊涂，“本来我还不敢确定是他，不过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就绝对不会错了。”
“父王他……”
薛瑜还没说完，薛瑾便道：“父王应该早已知道，这凉城中又有什么事能瞒的了他。”
薛瑜深深看了薛瑾一眼，然后轻声道：“虽然许久未见他了，不过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做一件无谓的事，他来凉城，必有所图。”
薛瑾冷哼，“进了凉城，很多事便不是他可以做的了主的了。”
薛瑜低声道：“还是要小心些，他用了不到五年时间便大业得成，这种人，绝不能小觑，加上。”
薛瑾眼光一点点变黯，看来他该去会会楚云昊了，多年不见，他还以为这一生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到他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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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籽曦挨个将瓷碗端给他们三人，聂欢接过瓷碗，叹了口气，咳嗽两声。楚云昊端过瓷碗，眼中却露出淡淡的笑意。薛瑜看了看元宵，又抬头望了望常籽曦，眼中全是宠溺又无奈的笑容。
虽然他们也都没有指望能吃上什么做工精致的元宵，但眼前这个团子，委实是太大了些。
聂欢试探的问：“籽曦，这就是你做的元宵？”
常籽曦尴尬的点点头，硬撑着头皮道：“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味道很好。”说完率先用瓷勺舀了一大勺，一勺下去，馅料立刻流了出来，众人立刻闻到一股说不出的香气。
常籽曦本来说这句话底气并不足，但只嚼了两下，眼中在瞬间放出光彩，含着满口元宵大叫道：“我就说吧，太好吃了！你们快尝尝。”
剩下的三人还是不太相信常籽曦的话，互相看了看，还是薛瑜第一个舀了一小勺，慢慢放进口中，常籽曦一直紧盯着他，看到他那么优雅的吃相，差点都看痴了。
薛瑜在众目睽睽之下很自然的慢慢咀嚼了两下，将口中元宵吞下后，望着常籽曦的眼里都是笑意，真心赞叹道：“的确很美味。”
常籽曦立刻露出一脸‘我早说了吧，你们偏不信’的表情，聂欢和楚云昊这才放心吃起来，一吃下去，连楚云昊眼中也放出光彩。
楚云昊轻笑，看来真的不能小看这个家伙，她真的能时时给人惊喜。
“籽曦，你用的是什么馅料？”聂欢几口就将一个元宵吃下，问道。
常籽曦得意洋洋的道：“这馅料明堂可多了，我是用白糖、玫瑰、芝麻、豆沙、黄桂、核桃仁、果仁、枣泥八样和在了一起制成的，怎么样，美味无敌吧。”
薛瑜赞道：“不错，回去让下人们也这么做。”
常籽曦一听更加得意，但一想到若是这样薛瑾说不定也可以吃到这样的元宵，芳心顿时有些乱，她道：“好，你快吃，吃完我教你怎么做。”吃完元宵，常籽曦就将薛瑜拉进灶间，很认真的开始教他怎么制作馅料。
常籽曦首先拿出另一条蓝底白花的围裙，这围裙上常籽曦还特地叫裁缝师傅缝了一圈花边，常籽曦作势就要给薛瑜围上，薛瑜侧身避开，看了看那极女性化的物什，脸色古怪的问：“你……你这不是要给我的吧。”
“当然啦，不然你想把你这名贵的衣服弄脏吗？”说完三下五除二就给薛瑜系上了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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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瑜这才道：“好了，元宵也吃过了，馅料的制作也学会了，我也该回去了。”
常籽曦点点头，立刻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给薛瑜摘下围裙，常籽曦调皮道：“要我送你吗？”
“不用，你收拾你的吧。”薛瑜笑笑，然后便转回屋中和聂欢、楚云昊道别，楚云昊很平静的对薛瑜点点头，薛瑜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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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一句话逗得在场数人都笑起来，薛瑜也不辩驳，任由他们去笑，薛瑜看了看身旁的薛瑾，只有他笑不出来，便闷闷的吃起茶点。
二世子薛恒笑道：“五弟六弟都不小了，今年你们估计是躲不过了，父王肯定该给你们指婚了。”
薛恭的正夫人方柔笑道：“我听说，今儿个元宵晚宴上，会有一位名门淑女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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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柔眨眨眼，笑道：“就是母后的侄女，镇远侯的掌上明珠念薇表妹。”
方柔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薛瑾和薛瑜身上，这个念薇表妹，从小就和他们二人走的最近，更何况又是大名鼎鼎的镇远侯长女，很明显，父王母后是想撮合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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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傍晚时分才到。”方柔立刻道。
丁兰芝撇撇嘴，“还是柔妹妹懂得讨母亲欢心啊，这些事，我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丁兰芝平日里就和袁柔互看不顺眼，方柔听出丁兰芝话里有话，也不甘示弱，轻飘飘的道：“母亲喜欢谁，不喜欢谁，自有她的道理，我们做小辈的，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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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拿起一块橙黄色的糕点，吃一口，然后看向有些单薄的薛采清，“七妹，我还没问你，妹夫怎么没陪你一起回来？”
薛采清本就苍白的脸庞立刻变得更白了，她嘴唇微微抖了抖，勉强扯出一抹笑，轻声道：“他……他挺忙的，所以……”
薛恒和薛采清是同父同母，是晋南王的宠妾苏映秋所出，加之薛恒脾气最暴躁，到这时已经忍不住，猛的一拍案己，怒道：“那个杨天佑，娶了七妹不过三年，就纳了两名小妾，下次让我遇到他，我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薛采清一听都要哭了，嘴里连忙道：“没……没有，其实……他对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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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采清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又羞又愤，强行挣脱薛恒，掩面含泪奔了出去。
薛溯玉连忙站起身，狠狠瞪了薛恒一眼，“二哥，你这样，不是在帮七姐，是存心叫七姐难堪。”说完便离席追了出去。
薛定也怪道：“二弟，你确实太冲动了，你这冲动的脾气，怎么到现在还是改不了呢。”说完示意爱妻纪夜容，纪夜容连忙也站起身，离席追了出去。
薛恒见薛采清哭着离开，心中已经后悔，再被众人一训，心中更是沉闷，讪讪回到桌位上坐下。
薛定道：“不过那个杨天佑确实太不像话，仗着自己父亲是国师，连我们晋南王府都不放在眼里，找个时间，我要好好跟父王说说，不会让七妹白受气。”
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没了兴致，没过一会，便都散了。
薛瑜出了弄云楼便往自己所住的古华轩走去，薛瑾却叫住他，“五哥，我们一起走吧。”薛瑾道。
薛瑜对薛瑾微笑道：“去我的古华轩坐坐吧。”
“也好。”薛瑾点点头。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语，到了无人处，薛瑾才道：“五哥是去看望籽曦了吗？”
薛瑜微笑，看了眼薛瑾的侧脸，淡淡的问：“你真的放下了吗？”
薛瑾深吸一口气，然后摇头，苦笑，“籽曦是我第一个想拥有的女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不过始终没有你的仕途重要，是吧。”薛瑜语调依旧平稳，但却一针见血。
薛瑾顿住脚步，薛瑜也停下来，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薛瑜缓缓开口，“七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薛瑾握紧拳头，脸色却愈来愈阴郁。
“不过，六弟，我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至少你还可以选择，你明白自己究竟要什么。”薛瑜柔和的笑。
薛瑾微微眯眼，吐出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淡淡道：“你没有选择，是因为你不去争，或者，是你不屑去争。”
两人对望着，慢慢的，眼中都有了笑意，他们始终是最了解的彼此的人。
薛瑜伸出手，拍拍薛瑾的肩膀，“但我们有一个目的是共同的，那就是都想保护籽曦。”顿了顿，薛瑾继续道：“你的眼线那么多，应该知道现在谁和籽曦还有聂神医在一起吧。”
薛瑜指的是楚云昊，既然薛瑜开门见山，薛瑾也不装糊涂，“本来我还不敢确定是他，不过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就绝对不会错了。”
“父王他……”
薛瑜还没说完，薛瑾便道：“父王应该早已知道，这凉城中又有什么事能瞒的了他。”
薛瑜深深看了薛瑾一眼，然后轻声道：“虽然许久未见他了，不过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做一件无谓的事，他来凉城，必有所图。”
薛瑾冷哼，“进了凉城，很多事便不是他可以做的了主的了。”
薛瑜低声道：“还是要小心些，他用了不到五年时间便大业得成，这种人，绝不能小觑，加上。”
薛瑾眼光一点点变黯，看来他该去会会楚云昊了，多年不见，他还以为这一生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到他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