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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听到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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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次含娇倚榻,微微垂着首,微睇绵藐,那个小倌人腿分的开开,跪在她的腿边,那话儿怒首翕张,却被美人用一对椒乳捧着夹住,似是要用那两颗嫩嫩的乳蒂去点去颤,又吐出了一段丁香舌。

    也不知这样够得着够不着哪棒头?明月不觉想的痴了,妙慧不知她竟然略通人事,只以为她从未见过,暗暗与她讲解男人那话儿,又细细的拆解品箫秘法,这品箫秘典共有十八般诀窍,妙慧逐一的指点比划,如何是拈,如何是挤,如何是夹,如何又是颤,推要多大力,按又要几分绵,一时又指着图画,说那女子应在何时抬头秋波流转,又该在何时清喉娇呖。

    这般堪堪的说了一个时辰,方才让明月粗粗的领悟其中一二。“月儿,这十八诀有一段顺口溜,虽然俗气,倒活泼真实。轻拈慢揉挤鱼丸,推云按月绞魂断。深刮浅勾碎玉颤,挑珠抹腻滚狮翻。连夹缓拂飞轮转,龙钻蝉扣断命弹。”

    明月听着只觉有趣,心里跟着念了一遍,就听妙慧又说道“这十八诀即有口诀又有指法,百般搭配,万端变化。

    若按此施为,这男人不落入你袖中还好,但凡落入你手,就生也不由他,死也不由他,生死全在一段香舌之上。”正说着。

    庵里雇来做饭的米婆婆走进来,问道“大小姐,晌午想吃点什么菜式?”明月冲口而出“鱼丸!”妙慧噗的一乐,笑说道“嗯,鱼丸甚好,月儿也跟着米婆婆去,女儿家总要学着洗手作羹汤。”

    “两岸罗衣破晕香,银钗照日如霜刃。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汶河两岸熙熙攘攘挤满了男女老幼,男人们驮着孩子,女人们挽着手臂“你踩了我的鞋”“你碰了我的花”这般吵闹都犹如被定住一般。

    只闻鼓声急促,碧波之上五艘飞凫龙舟,红黑白绿黄,犹如飘在水面上一般,飞快的向着两江总督的楼船划去,楼船的船尖插着一杆龙旗,旗下吊着大红的锦标。

    打着赤膊的汉子甩开满身的气力,拼命舞动双桨,双目都被那锦标染得通红,血液被一通又一通的鼓声催逼着翻滚,豆大的汗珠子顺着古铜色的皮肤往下滚,偶尔落在腰间汗巾子上,不知看羞了多少岸上的女子。

    也不知谁一嗓子喊了个好,犹如一滴水掉在油锅里,喧嚣复又炸开,跟着叫好的,加油的此起彼伏。

    明月扮成少年公子,碧荷扮成个书童模样,也挤在一处桥栏上,跺着脚拍着手跟着大叫,兴奋地不行,眼看着那艘黑色的龙舟领先一筹就要先一步冲向楼船,红色龙舟上领队的汉子突然一跃而起,跳到船尾,抢过鼓槌,顿时鼓点如雷。

    系着红色汗巾子的汉子们齐声大喝,手臂飞舞间竟反超了前舟,抢先一步来至楼船之下,那鼓上的领队一个揉身飞跃,在空中蹬梯般飞纵,抢了锦标又是连番飞滚,重又落在鼓上,方得意的举起锦标。

    这几个动作兔起鹘落行云流水,大家竟全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站定,方才雷鸣般的喝彩起来,碧荷尤其看的兴高采烈,握着明月的手摇晃,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明月也看的高兴,目光从龙舟移到楼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的心头一跳,咦,是他。她看到的正是李子涵。

    李子涵自那日与明月胡闹一番,无辜平添许多心思,本就是暮色少艾的年纪,暮的尝到情欲的滋味,正如幼狮初尝鲜血,克己复礼四个字是再压不住那份蠢蠢欲动的。

    这几日私下也曾找过那小厮,却再无踪影,又是意兴阑珊又是百爪挠心,也曾拿清俊的书童私下演习,射是射了。

    怎么也找不到那会子心肝都要跟着射出来的快意。那夺标的汉子作揖罗圈谢意,跃身上了楼船,想是总督大人定有赏赐。李子涵见他上船,便也回到二层的船舱。

    “少主请看,这是京中才传回的消息!”一个须髯及胸的老者气度闲适的坐在桌旁,虽年过半百可一眼望去精神矍铄,正是李子涵的授业恩师清河裴衍礼,字洞明。坐在裴先生对面的是李文泽最得用的一个清客许是,字隐元。

    此刻这位隐元公正若有所思的滚着手里一对银光铮亮的铁胆,动作不快不慢,若明眼人看去定会大吃一惊,他手里的速度力道竟然从始至终不变分毫,暗含玄妙。

    相比较这二人的轻松,坐在下首的池满春就显得拘束不安,尤其李子涵进来之后,他躬身欲拜却被李子涵扶住,但到底不敢像裴衍礼许是那般大样,斜签着身子坐在椅上,恭敬地听示下。李子涵接过寸许的纸条,寥寥几个字,面色一变。

    “恩师怎么看?”裴衍礼声音带着寒意“小皇帝竟敢私下出京,实乃天赐良机,自然是让他来得去不得!”李子涵抬眼见许是眼里神色不然,问道“许先生,俗话说一人计短三人计长,事关大业,先生但请直言!”

    此刻舱内只闻许是手里舒缓又连绵的铁胆轻微撞击声“洞明公,敢问宇文铎其人如何?”裴衍礼知他定不会无意提这一问,沉吟半晌“宇文铎实乃当世枭雄,锦云朝能问鼎中原,此子功不可没。”

    “昔日宇文铎仅率五万劲旅就把龙旗插到了长江边,固然我大荣帝国腐朽不堪,可也不是毫无抵抗之力,三十万扬威军却被他如同婴儿般玩弄手掌之上,步步蚕食。

    反观此獠,一路挥旌,越战越勇,立下不世战功,其立马扬州城头之日,想必锦云的庆元帝也寝食难安了,嘿嘿,这庆元帝死的蹊跷,难说此中没有他的手笔!”

    许是话锋一转,对着墙角的暗影问道“听闻驭风公子喜好狩猎,不知是一只虎崽难猎还是一只虎王更难对付?”暗影里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公子微微的抬起头,他似乎刚才并未在意众人的话,又似乎听了但漠不关心。

    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勾了勾嘴角,一双桃花眼深邃明透,竟是个俊美无双的男人。

    许是本也不想得他一句意见,故继续说道“如今的小皇帝正如一只虎崽,而那宇文铎以摄政王之尊,手握天下军权,总领朝政,岂非正是一只吊睛虎王,若小皇帝一死,这天下定会立时易主,到时少主大业”

    话虽未完,此中深意众人无不暗会,不由心里都是一凛。裴衍礼思忖片刻,终是不甘“隐元公此言大有道理,可大好机会,莫非就妥妥的放过小皇帝不成?”

    “嘿,主弱臣强岂不相疑?我们再给他火上浇点油,忙中添点乱,倒是他们越乱我们越好趁乱打劫!季武进来!”

    许是冲门外低喝一声。那夺了锦标的红衣汉子不知何时候在门外,此际听到呼唤便走了进来,俯身跪在李子涵身前“天璇阁季武见过少主,见过各位大人!”

    许是把他唤到身侧,低声吩咐如何行事,季武领命自去。宇文澈偷偷溜上了宇文铎的官船,直到过了德州才被发现,宇文铎拿他无奈何,生气归生气,也惟有吩咐多派人手贴身跟着他保护,一路顺风顺水,不日就到了扬州码头。

    恰逢端午佳节,他随着亲兵们下船时,恰恰听到了码头上的百姓讨论城里的热闹,不由心动,到了下处,指使身边的侍从干这干那,趁众人不备眼瞅不见就从后门溜了出来。

    小孩心性好热闹,宇文铎虽然做了皇帝,可还没意识到身份的转变,骨子里还是调皮捣蛋的七皇子,当这扬州是另一个上京迷宫,饶有兴趣的转了起来。

    一路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诸般繁华他全无领会,倒是听人说起赛龙舟大感有趣,便一路打听着向汶河找了来,可惜来得晚了,到了岸边已经散了场,不由大大失望,过了兴头就发现自己还没吃午饭,肚皮咕咕的叫了起来。

    宇文澈忽的想起有次与母后用餐,御厨进的狮子头,当时还是宸妃的越卿尘难得的高兴,和贴身侍候的宫女子赞起扬州的“三头”:扬州好,佳宴有三头,蟹脂膏丰斩肉美,镬中清炖鲢鱼头,天味人间有。

    扬州好,佳宴有三头,盘中荷点双双玉,夹食鲜醇烂猪头,隽味朵颐留,想到肉甜汁美的狮子头,宇文澈的肚子叫的更加厉害。抬眼看到不远处一座二层小楼,挂着吟春茶楼的牌子,想必是个食肆,便走过了去。眼看还有十来步就要到吟春茶楼的大门,忽然从斜地里跑出个比他还小的孩子,粗衣蔽衫。

    也不知有什么事跑得急,正和他撞上,仰面就要跌到。宇文澈自小演习弓马,手脚毕竟伶俐,稳住身形还顺势一拉,把那小孩子扶好,笑骂到“喂,眼睛带出来没,看着路呀!”

    那孩子脸涨得通红,也不敢说话,鞠了躬低着头又从他腋下跐溜跑了,宇文澈也无心再理会他,一门心思的惦记狮子头往店里面走去。

    “站住!”那孩子一溜烟的钻进一条逼仄的小巷,就被碧荷伸腿拦住。那孩子咬着唇,挥舞着架势要夺路而逃,碧荷三招两式就把他按倒在墙上。

    “碧荷,你学武倒有天份!”明月有丝丝羡慕的赞道,上前从那孩子怀里摸索了片刻,掏出一个织锦的钱袋子,拿在手里掂了掂。

    “小子,你娘没和你说过偷人家东西是不对的吗?”那孩子本来红涨着脸蛋,满是倔强的还在挣扎,听到说他的娘,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嘴里喃喃的叫着“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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