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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潜在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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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你总是把心事藏在心里。从来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动容。可是暗影对于你来说，很是不同。不是吗？即使，你一直都在否认。”轩辕御珞笑了笑。
“我娘说过，一个合格的暗卫，是不允许有任何感情的。一旦拥有了感情，就像拥有了致命伤。我不会让自己出现这种错误。当年，我爹受轩妃娘娘之托，保护爷的性命。皇后娘娘却抓了我娘，以此要胁我爹交出王爷，可是轩妃娘娘对我们有大恩，我爹根本就没有交人。我娘眼睁睁地看在我爹死在了皇后娘娘的刀下。我娘当时也自尽了。我家也在一片火海中化作一片灰烬了。那一幕，涫竹永远都不会忘。保护爷，是我爹的使命，也是我涫竹一生的使命。”涫竹很少跟轩辕御珞提这些话，今天却意外提起来了。
“都是我害了你们。”轩辕御珞听着这些话，心里十分歉疚。
“爷，这不是你的错。都是皇后娘娘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若不是她，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她的双眼早已被权利和地位蒙蔽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替死去的人讨回公道。在没有替爹娘报仇之前，我绝不能感情用事。”涫竹说道。
“放心吧。你爹娘的仇，我额娘的仇，还有云雅的仇我都会一一向那个恶毒的女人讨回来的。”轩辕御珞看着闪着泪光的涫竹说道。涫竹偷偷抹了抹泪，耸耸肩，道，“我会助王爷一臂之力！”
轩辕御珞轻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了。心里想着暗影这个多年来的好友，真是苦了他了。爱上了一个拒绝爱的女人，暗影这么多年来竟然还是如此执着。
看着他这么多年来，对涫竹的关心，对涫竹的迁就，对涫竹的保护，他这个主子都忍不住为暗影着急了。
不过……涫竹的心里压着这么多的苦衷，要她轻易放开又谈何容易？正如现在的他，虽贵为皇子，却做着身不由己的事情。何其悲哀？真想如同幽玉那丫头一般，远离这吃人的皇宫。远离这让人窒息的紫禁城……
“既然爷说到了我和暗影。那么，爷呢？爷在想些什么？”涫竹反问道。
“你在说我答应顾楚梵派兵救轩辕御昕的事情吗？”轩辕御珞抬眉说道。
“是的。爷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爷为了美人不要江山了吗？”涫竹皱眉道。向来行事有分寸的珞王爷，怎么遇上顾楚梵就乱了阵脚了？
“呵，你放心吧。江山我是一定要的。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皇后娘娘的。”轩辕御珞说道。
“可是……你却要派兵去救三皇子。我不能感情用事，爷更不能感情用事！”涫竹劝道。
轩辕御珞看着涫竹，轻笑道，“涫竹，我没有感情用事。”
“你难道不是为了昕王妃才答应的吗？我知道，也许让爷不要喜欢昕王妃确实强人所难。但是，爷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不然……若是让琼妃娘娘知道了，爷对昕王妃如此上心，昕王妃必定也会被琼妃娘娘视为眼中钉。”涫竹说道。
“我要派兵救援，是我的事情。与昕王妃无关。这件事情，绝不许泄露给第四个人知道，明白了吗？”轩辕御珞说道。
“放心吧。琼妃娘娘那边，我会保密的。只是爷现在打算怎么做？”涫竹问。
“现在与我们天武王朝势钧力敌的还有冥缘王朝和政宣王朝，他们各据南方两地。前段时间探子打听了一下，他们内政一直暗藏着统一中原的野心。政宣二王爷年轻有为，为人坦荡，向来善于交际。甚得政宣皇帝的重视。还有冥缘王朝的四王爷冥殇，虽说是一副病怏怏的身子，但是也是一个不容小觊的角色。该人心思慎密，做事低调。若是不小心应付，恐怕很容易就中了他的圈套。这两个人都是很可能给我们的天武王朝带来存在的威胁。”轩辕御珞眯了眯那双深沉思虑的眼眸，这就是他心里的顾虑。如果将这两只恶虎吓退，才是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若是冥缘王朝和政宣王朝联起手来，那我们天武王朝岂不是面临着双重夹击吗？”涫竹也忧心重重地说道。
“这正是我所顾虑的。”轩辕御珞说道，“北国边疆此时正在****，我们天武王朝现在已经自己人打自己人了。现在冥缘王朝与政宣王朝又虎视眈眈。说不定现在正想着坐收渔翁之利。可谓是内忧外患。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平定内乱，再保存实力一致抗外。”
“我明白了。大局就是保住天武王朝，所以必须将匈奴拿下，速战速决。剿匈奴的用意！昕王爷骁勇善战，若是给他兵和粮食，必定可以凯旋而归。扬我北国国威，说不定还可以达到敲一山震三虎。让冥缘王朝和政宣王朝有所忌惮！”涫竹茅塞顿开，笑道。
轩辕御珞点了点头，“即使我们内乱，也绝不能让外人趁虚而入。只要这北国的江山还是我们轩辕氏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另作打算。”
“我知道了。爷，还是你想得远。涫竹想的东西都太浅了。”涫竹说。
轩辕御珞没有再出声，默默地看着马车外热闹的一片。又看了看那高挂夜空的月亮。
呵，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吧？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在相互算计。即使是救援之举，说白了不过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回到顾王府的顾楚梵正躺在床上。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想瞒着烟儿不让她知道自己在大殿上表演剑舞的事情，可是却是瞒不住的事情。毕竟还需要她替自己打掩护，所以烟儿也知道，若是不派兵出城，昕王爷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顾楚梵躺在床上，皎洁的月光轻轻地打在她的脸上，仿佛在房内蒙上了一缕轻纱。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难以成眠。
第二天清早，刚才蒙蒙亮，烟儿就开始伺候她了，“郡主，快点起来啦。”
顾楚梵昨夜大半夜才睡着，今天被烟儿吵着头疼，嘴里嘟嚷着，眼睛都不舍得睁开，“烟儿，这是怎么了？天色还早，你怎么就醒了？让我再睡一会，行不行？”
“哎呀，郡主，你快醒醒。今天有祭神大会呢。先起床，我替你挽面，给你画眉。你看，桌子上是夫人让绣娘和裁缝给你做的新衣裳。可好看了。”烟儿说道。
“可是，我好困呀。再等等行不行？”顾楚梵有些耍赖似地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倒头大睡。
“快点啦。今天是除夕。外面一会可热闹了。你现在不赶紧洗漱一会去祭神的时候，你就赶不上啦。”烟儿强行把被子给掀开，一边帮她把新衣裳穿上。
这是一件略为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浅绿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花茎，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浅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的感觉。与顾楚梵那与生俱来的气质非常相衬。
被烟儿一番折腾，原本有些困意的顾楚梵早就精神百倍了。
“烟儿，你刚刚说祭神大会？我也能去吗？”顾楚梵坐在镜子前，烟儿此时正认真地用妆粉给她上妆。
“是啊。刚刚珞王府的人来通知说，让你明天跟珞王爷一起陪赵玉婉格格去祭神大会。”烟儿一边用把抹了抹妆粉，然后轻轻打在顾楚梵的脸上。
顾楚梵不敢动，乖乖地坐着，道，“让我跟珞王爷一块陪赵玉婉格格去祭神大会？”
“嗯。烟儿听到来人是这么说的。”烟儿点了点头。
“哦。”顾楚梵想了想，难道……珞王爷是打算跟赵玉婉格格示好，让赵王派兵吗？应该是这样吧。听说赵王非常宠爱这个小格格呢。
烟儿正拿起眉笔帮顾楚梵画眉，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烟儿见大功告成，笑道，“郡主，长得真是好看。”
“烟儿，你就别在这个时候逗我开心了。我娘现在醒了吗？”顾楚梵问道。
“醒了。方才老夫人房里的小玉过来，说是老夫人让你去她的房里坐坐呢。”烟儿说道。
“嗯。我现在就过去。”顾楚梵灿然一笑，移开椅子，就走出了房间。烟儿赶紧跟在顾楚梵身后，很快就到了蔡芸的房间。
蔡芸此时正睡在床榻上，院子里的小玉见顾楚梵来了，福身道，“奴婢见过郡主。”
“免礼了吧。我娘今天还好吗？”顾楚梵问道。
“嗯。因为今天是除夕，老夫人心情很不错呢。您先进去吧，这外面头冷。估计又要下雪了。”小玉说道。
“嗯。”顾楚梵不由分说，就进了房间。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股药味。今天的湘园亭也很喜庆，在门窗上都贴上了红色的福字。躺在病床的蔡芸听到了屋外顾楚梵的声音，嘴角不禁上扬。
“娘，我来了。”顾楚梵一进房间就喊道。烟儿跟随其后，小玉最后进门，把门也关了上去。这冷冷的寒风才被隔绝于门外。
“梵儿呀？来了就好。今个儿除夕，为娘给你压岁钱。都怪为娘身子弱，今年的除夕夜只怕又不能跟你们一块吃饭了。”蔡芸轻轻撑起身体，用枕头垫在了后背上说道。
“娘，你别这么说。梵儿最大的心愿就是娘可以健健康康地活着。这样，梵儿受了委屈就可以跟娘说了。今天我要去大庙祈福哦。我一定会让各路神仙保佑娘亲平平安安。”顾楚梵说道。
“呵，梵儿真乖。这压岁钱啊，你拿着。”蔡芸把枕头底下备好的压岁钱给顾楚梵说。
“不用了娘。梵儿已经十五岁了，长大了。你忘了之前我行过‘上头礼’了吗？”顾楚梵说道。
“梵儿，你拿着。在娘眼里，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刚刚你的大哥二哥都来过了。还有茗儿那个小丫头，她是越来越活泼可爱了呢。”蔡芸那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一边把压岁钱给顾楚梵。
“嗯是啊。”顾楚梵只好接过压岁钱，点了点头赞同道。
“只是……今天茗儿可跟我说了不少关于楚杰还有烟儿两个人的事情啊。”蔡芸这般说着，把眼光放在了烟儿身上。
烟儿正站在顾楚梵身后，见老夫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惊讶地抬头。
顾楚梵也有些奇怪，玉茗姐姐跟娘亲说了二哥和烟儿的事情！她到底说了什么呀？怎么觉得娘亲的眼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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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你总是把心事藏在心里。从来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动容。可是暗影对于你来说，很是不同。不是吗？即使，你一直都在否认。”轩辕御珞笑了笑。
“我娘说过，一个合格的暗卫，是不允许有任何感情的。一旦拥有了感情，就像拥有了致命伤。我不会让自己出现这种错误。当年，我爹受轩妃娘娘之托，保护爷的性命。皇后娘娘却抓了我娘，以此要胁我爹交出王爷，可是轩妃娘娘对我们有大恩，我爹根本就没有交人。我娘眼睁睁地看在我爹死在了皇后娘娘的刀下。我娘当时也自尽了。我家也在一片火海中化作一片灰烬了。那一幕，涫竹永远都不会忘。保护爷，是我爹的使命，也是我涫竹一生的使命。”涫竹很少跟轩辕御珞提这些话，今天却意外提起来了。
“都是我害了你们。”轩辕御珞听着这些话，心里十分歉疚。
“爷，这不是你的错。都是皇后娘娘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若不是她，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她的双眼早已被权利和地位蒙蔽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替死去的人讨回公道。在没有替爹娘报仇之前，我绝不能感情用事。”涫竹说道。
“放心吧。你爹娘的仇，我额娘的仇，还有云雅的仇我都会一一向那个恶毒的女人讨回来的。”轩辕御珞看着闪着泪光的涫竹说道。涫竹偷偷抹了抹泪，耸耸肩，道，“我会助王爷一臂之力！”
轩辕御珞轻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了。心里想着暗影这个多年来的好友，真是苦了他了。爱上了一个拒绝爱的女人，暗影这么多年来竟然还是如此执着。
看着他这么多年来，对涫竹的关心，对涫竹的迁就，对涫竹的保护，他这个主子都忍不住为暗影着急了。
不过……涫竹的心里压着这么多的苦衷，要她轻易放开又谈何容易？正如现在的他，虽贵为皇子，却做着身不由己的事情。何其悲哀？真想如同幽玉那丫头一般，远离这吃人的皇宫。远离这让人窒息的紫禁城……
“既然爷说到了我和暗影。那么，爷呢？爷在想些什么？”涫竹反问道。
“你在说我答应顾楚梵派兵救轩辕御昕的事情吗？”轩辕御珞抬眉说道。
“是的。爷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爷为了美人不要江山了吗？”涫竹皱眉道。向来行事有分寸的珞王爷，怎么遇上顾楚梵就乱了阵脚了？
“呵，你放心吧。江山我是一定要的。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皇后娘娘的。”轩辕御珞说道。
“可是……你却要派兵去救三皇子。我不能感情用事，爷更不能感情用事！”涫竹劝道。
轩辕御珞看着涫竹，轻笑道，“涫竹，我没有感情用事。”
“你难道不是为了昕王妃才答应的吗？我知道，也许让爷不要喜欢昕王妃确实强人所难。但是，爷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不然……若是让琼妃娘娘知道了，爷对昕王妃如此上心，昕王妃必定也会被琼妃娘娘视为眼中钉。”涫竹说道。
“我要派兵救援，是我的事情。与昕王妃无关。这件事情，绝不许泄露给第四个人知道，明白了吗？”轩辕御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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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与我们天武王朝势钧力敌的还有冥缘王朝和政宣王朝，他们各据南方两地。前段时间探子打听了一下，他们内政一直暗藏着统一中原的野心。政宣二王爷年轻有为，为人坦荡，向来善于交际。甚得政宣皇帝的重视。还有冥缘王朝的四王爷冥殇，虽说是一副病怏怏的身子，但是也是一个不容小觊的角色。该人心思慎密，做事低调。若是不小心应付，恐怕很容易就中了他的圈套。这两个人都是很可能给我们的天武王朝带来存在的威胁。”轩辕御珞眯了眯那双深沉思虑的眼眸，这就是他心里的顾虑。如果将这两只恶虎吓退，才是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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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我所顾虑的。”轩辕御珞说道，“北国边疆此时正在****，我们天武王朝现在已经自己人打自己人了。现在冥缘王朝与政宣王朝又虎视眈眈。说不定现在正想着坐收渔翁之利。可谓是内忧外患。现在能做的就是先平定内乱，再保存实力一致抗外。”
“我明白了。大局就是保住天武王朝，所以必须将匈奴拿下，速战速决。剿匈奴的用意！昕王爷骁勇善战，若是给他兵和粮食，必定可以凯旋而归。扬我北国国威，说不定还可以达到敲一山震三虎。让冥缘王朝和政宣王朝有所忌惮！”涫竹茅塞顿开，笑道。
轩辕御珞点了点头，“即使我们内乱，也绝不能让外人趁虚而入。只要这北国的江山还是我们轩辕氏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另作打算。”
“我知道了。爷，还是你想得远。涫竹想的东西都太浅了。”涫竹说。
轩辕御珞没有再出声，默默地看着马车外热闹的一片。又看了看那高挂夜空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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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顾王府的顾楚梵正躺在床上。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想瞒着烟儿不让她知道自己在大殿上表演剑舞的事情，可是却是瞒不住的事情。毕竟还需要她替自己打掩护，所以烟儿也知道，若是不派兵出城，昕王爷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顾楚梵躺在床上，皎洁的月光轻轻地打在她的脸上，仿佛在房内蒙上了一缕轻纱。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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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刚才蒙蒙亮，烟儿就开始伺候她了，“郡主，快点起来啦。”
顾楚梵昨夜大半夜才睡着，今天被烟儿吵着头疼，嘴里嘟嚷着，眼睛都不舍得睁开，“烟儿，这是怎么了？天色还早，你怎么就醒了？让我再睡一会，行不行？”
“哎呀，郡主，你快醒醒。今天有祭神大会呢。先起床，我替你挽面，给你画眉。你看，桌子上是夫人让绣娘和裁缝给你做的新衣裳。可好看了。”烟儿说道。
“可是，我好困呀。再等等行不行？”顾楚梵有些耍赖似地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倒头大睡。
“快点啦。今天是除夕。外面一会可热闹了。你现在不赶紧洗漱一会去祭神的时候，你就赶不上啦。”烟儿强行把被子给掀开，一边帮她把新衣裳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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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你刚刚说祭神大会？我也能去吗？”顾楚梵坐在镜子前，烟儿此时正认真地用妆粉给她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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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你就别在这个时候逗我开心了。我娘现在醒了吗？”顾楚梵问道。
“醒了。方才老夫人房里的小玉过来，说是老夫人让你去她的房里坐坐呢。”烟儿说道。
“嗯。我现在就过去。”顾楚梵灿然一笑，移开椅子，就走出了房间。烟儿赶紧跟在顾楚梵身后，很快就到了蔡芸的房间。
蔡芸此时正睡在床榻上，院子里的小玉见顾楚梵来了，福身道，“奴婢见过郡主。”
“免礼了吧。我娘今天还好吗？”顾楚梵问道。
“嗯。因为今天是除夕，老夫人心情很不错呢。您先进去吧，这外面头冷。估计又要下雪了。”小玉说道。
“嗯。”顾楚梵不由分说，就进了房间。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股药味。今天的湘园亭也很喜庆，在门窗上都贴上了红色的福字。躺在病床的蔡芸听到了屋外顾楚梵的声音，嘴角不禁上扬。
“娘，我来了。”顾楚梵一进房间就喊道。烟儿跟随其后，小玉最后进门，把门也关了上去。这冷冷的寒风才被隔绝于门外。
“梵儿呀？来了就好。今个儿除夕，为娘给你压岁钱。都怪为娘身子弱，今年的除夕夜只怕又不能跟你们一块吃饭了。”蔡芸轻轻撑起身体，用枕头垫在了后背上说道。
“娘，你别这么说。梵儿最大的心愿就是娘可以健健康康地活着。这样，梵儿受了委屈就可以跟娘说了。今天我要去大庙祈福哦。我一定会让各路神仙保佑娘亲平平安安。”顾楚梵说道。
“呵，梵儿真乖。这压岁钱啊，你拿着。”蔡芸把枕头底下备好的压岁钱给顾楚梵说。
“不用了娘。梵儿已经十五岁了，长大了。你忘了之前我行过‘上头礼’了吗？”顾楚梵说道。
“梵儿，你拿着。在娘眼里，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刚刚你的大哥二哥都来过了。还有茗儿那个小丫头，她是越来越活泼可爱了呢。”蔡芸那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一边把压岁钱给顾楚梵。
“嗯是啊。”顾楚梵只好接过压岁钱，点了点头赞同道。
“只是……今天茗儿可跟我说了不少关于楚杰还有烟儿两个人的事情啊。”蔡芸这般说着，把眼光放在了烟儿身上。
烟儿正站在顾楚梵身后，见老夫人提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惊讶地抬头。
顾楚梵也有些奇怪，玉茗姐姐跟娘亲说了二哥和烟儿的事情！她到底说了什么呀？怎么觉得娘亲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