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君心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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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遥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听不得紫幽的油嘴滑舌了，以前总是一笑便或者一个责怪的眼神便过去了，但是现在……她竟然做不到了。紫幽，即使还是像以前那样贫，并不是现在才会说这些****的情话，但她已经招架不来了。情话就是情话，不是其他；喜欢就是喜欢，没有掩饰。
但是……
“……紫幽……”细细的声音在他怀中传出来，那声音温温软软，又是拖沓缓慢，紫幽忍不住笑了：“彩遥怕了？”
听闻他的笑声，彩遥突然镇静了许多，虽然面上还是酡红一片，但她还是抬起了眼眸来。紫幽看着她小女儿家一般的神情，收敛起来，浅浅扬着嘴角：“好了，不闹你了。歇下吧，我就在外面。”
他转身离开处，一双手却是拉在了他的袖口上：“欠……欠你的……我会还的……不，不是现在……”
那个低头结结巴巴总算说了一句话的女子是料不到此刻紫衣男子脸上的神情是多么惊讶，而那惊讶转瞬便被一种欣喜所替代，同样的俊颜上一直有的笑容，此刻，多了难以言说的欢喜和幸福。
“彩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压着自己的兴奋，再次询问着，他还是想再听她一言。不过女子说完这话早已是极限，被他再一问，羞愧得立马撒了手。不过，已经表白过心事的人，他怎么会放过，大手一拉，牢牢锁在怀里。
“彩遥……”他笑意浓浓的贴着她滚烫的面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开心？”紧贴着她玉背的那份温暖一路蔓延至全身，她可以清晰感受到那温热的心跳，似乎连到了她的心跳上……
“……我，我不知道……我困了，我要休息。”
手足无措的女子急着挣脱他的束缚，也不知自己口中喃喃了一串什么话。不过，不管是什么话，那赖皮的男子早已将她抱起，一个转身，两人便双双坐到了床上，耳边是他吹的暖暖的话语：“既然累了，那我们便歇息吧。”
“……”（无力的腹诽：明明说自己要去外屋的……）
夜色静谧，共眠锦衾，一夜无话。
翌日天明，明亮的光线落在屋中，紫幽一早便醒来，到这会儿却还是赖在床边，静静卧着。
彩遥睡得很熟，羽翼般的睫毛静静垂着，几缕发丝搭在她白皙的面容，柔美得像个婴孩一样。紫幽看着她睡得这样熟，浅浅笑着，对他很放心啊。他忍不住伸出手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彩遥动了一下，没有醒来。
要是每天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都是彩遥，这样的日子该是多么惬意。紫幽看着她的睡颜细细想着，要是以后与彩遥一起生活，她应该会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她喜欢绝壁峰那样的风景，他可以陪她欣赏；她喜欢在雨夜浅浅酌两杯上好女儿红，他可以陪他畅饮；她喜欢在幽静的瀑流外一曲出山，他同样可以一箫相和……他们以前一起做的事，还是可以一起。不过，若是彩遥视他为自己的丈夫，不知，她会是什么模样？知己夫妻，想来也是一个妙词。彩遥真的知道若她做了自己的妻子，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同吗？
紫幽温柔的指尖触到了她的面庞，彩遥轻轻晃了一下头，往后缩了一点。
呵呵，她不习惯他的碰触。
等到彩遥慢慢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紫幽的脸，顿时便清醒过来，眼睛瞪大，看得分外清楚。紫幽含着笑意：“醒了？”
彩遥尴尴尬尬的点了一下头，坐起了身。
紫幽见着她的面颊又微微有些泛红，他心里欢喜不已。终于如他所愿像个平常女儿家。这样害羞的彩遥，他看在眼里总是忍不住想逗逗，但就怕彩遥一个恼了，那可就麻烦了。这样想着，紫幽也起了身，没有促狭，莞尔：“那收拾之后，我们便回山庄。”
彩遥：“我想去师傅那里看看。”
紫幽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和衣而睡的衣衫不顺顺，总是会显得乱糟糟的。
“那我们就先去接师傅，再一起回庄。”
彩遥也挪到了床边，穿好长靴，背身过去整理一下。
紫幽见彩遥已经整理好衣裳，便将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在镜奁前。彩遥见镜中的自己还散着一头黑发，一身男装与这面容实在不太相配，正欲梳发，紫幽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拿起了镜奁前的木梳，木梳温柔的落下，长长的发丝温和的顺从着他轻重适合的力度而落下。
“我自己来吧。”彩遥正要回身，紫幽压住了她的肩：“让我来。”
她的手被琴弦割到，伤口虽细，碰上发丝……他不愿想会不会有什么痛，只是慢慢将她的发顺好，挽起一个云鬓，拿出一支簪来替她插上。
第一次为人梳发，紫幽对自己倒是挺满意的，不过彩遥却是哭笑不得：“紫幽，我现在是男装，你给我这样束着，我走在大街上，别人不是看着稀奇吗？”
这样的发，一眼便看出彩遥是个女娇娘，与她一身男装配不起。
紫幽见她要自己拆了，忙阻止：“彩遥不喜欢我给你梳的发？”
彩遥侧头望见了自己发上的那支簪，碧体红珠。紫幽看着镜中的彩遥，微微一笑：“桃花簪。”备了很久，一直等到可以送给你的时候。
彩遥看着沉默了一会儿，紫幽最爱的便是桃花：“……好歹也要我能走出去吧。”
“我吩咐店家招来马车，这样彩遥不用在大街上走动，也不必在意别人看稀奇了。”
最后，彩遥便一身男装，却是束着一眼便看出她是女儿的发和紫幽一起出了客栈。不过这稀奇还是让店小二瞧见了，他从一看到彩遥的时候便一直有意无意的盯她，最后他们离去，店小二恍然大悟：“啧啧……难怪只要一个房间便好了……”
马车哒哒离开客栈后，倚在客栈房顶的黑红衣衫男人微微扬了一下唇角，然后看向不远的青衣人，青衣的男子，手是情不自禁紧紧握住的，深邃的眼眸一直追着马车。
“怎么样？”龙岚慵懒开口，“要合作吗？”
栎凛的目光没有落在龙岚身上。龙岚颇失望的样子，自然是假意做作的一下，他笑了笑：“我为你拿到萧紫幽给凤彩遥的一纸休书，这对你来说不好么？……你可以带着凤彩遥远走高飞。”
“合作？”
“萧紫幽，难道你不觉得他阻碍了你？”
……
紫云山庄最近不太平静，本是喜气洋洋的山庄，那些红色布置不知怎么看着很是压抑。
下人们自从知道那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即将成为庄主夫人后，办事都特别麻利。他们都觉得今年是个好日子，不仅三年未归的二公子回来了，成了亲，现在连庄主都要成亲了：这么多年来庄主从未提过娶亲之事，之前是为了紫云山庄的事而无暇顾及自己，前三年又是忧心着二公子下落不明一事，耽搁了三年。现在终于成婚了，他们可是为庄里高兴得不得了。虽说庄里是有那么些小丫头有些沮丧，但人家是金家的大小姐，有钱有势，有才有貌的，是配得上庄主的。
不过，当他们看着白夜进来脸色一直不好，从来没笑过之后，庄里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最后，庄里就传出了闲话：白夜如此不高兴是因为蝴蝶。
开始只是几人在说，不知怎么话一下就传遍了山庄，连青笠都知道这些嚼舌根的话。
青笠听了这些话，没有向白夜说明。其实，他也和他们的心思差不多，也认为终有一天，蝴蝶会成为紫云山庄的庄主夫人，但现在……
青笠听闻她们私底下说后，警告过她们少说闲话多做事。但这些事，还是传开了，到了金柳莟的耳中，这话便是另一番味道。
柳莟身边的丫鬟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在旁边很是愤慨。她们也知道庄里人口中所称的“蝴蝶姑娘”是那日他们刚回庄见到的那个女子；她们本来就对白夜待小姐这样冷淡，几乎是不闻不问的态度很是不满，现在又在新婚前夕传着白夜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这样，她们心里为小姐不平，但是柳莟却是听到这些闲话却是极其镇定，什么都没说，也不曾拿这事去找白夜说过。
柳莟心里在想什么，她们做丫鬟的永远都猜不到，只得再旁边默默伺候着。
其实，柳莟心里何尝不介意呢？只是，她知道，白夜是不爱她的，她再无理取闹也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堪……
白夜不爱她，在阳城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她说得一清二楚。
柳莟想起他那时候的话语，心里就是一阵钻疼。她在毫无气力的时候，白夜出现在了她眼前。跟八年前一样，在她最无助放佛就要离开这个世间一样的时候，她看见的便是白夜的面容。虽不带情绪，但是那面容在她虚无的眼神里就是最值得依靠的，她眷恋。
这一次，又是他把她从溺水一样的飘渺中拉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放开他，从见他起就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若当初她没有让他走，是不是他就会留下来呢？
这次，不管为什么白夜会出现在这里，她只有欣喜，她只是开心。
但是，那个把她从另一个虚无的世界拉回来的人，只是在她身边站着，白衣似雪，清凉冷寂。她满心欢喜，等来的却是他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我不爱你；就算我娶你，也不会爱你。
只是简单的话，却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刀，狠狠刺在她刚刚苏醒过来的心上。她痛得没有泪，没有话，没有呼吸。
彩遥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听不得紫幽的油嘴滑舌了，以前总是一笑便或者一个责怪的眼神便过去了，但是现在……她竟然做不到了。紫幽，即使还是像以前那样贫，并不是现在才会说这些****的情话，但她已经招架不来了。情话就是情话，不是其他；喜欢就是喜欢，没有掩饰。
但是……
“……紫幽……”细细的声音在他怀中传出来，那声音温温软软，又是拖沓缓慢，紫幽忍不住笑了：“彩遥怕了？”
听闻他的笑声，彩遥突然镇静了许多，虽然面上还是酡红一片，但她还是抬起了眼眸来。紫幽看着她小女儿家一般的神情，收敛起来，浅浅扬着嘴角：“好了，不闹你了。歇下吧，我就在外面。”
他转身离开处，一双手却是拉在了他的袖口上：“欠……欠你的……我会还的……不，不是现在……”
那个低头结结巴巴总算说了一句话的女子是料不到此刻紫衣男子脸上的神情是多么惊讶，而那惊讶转瞬便被一种欣喜所替代，同样的俊颜上一直有的笑容，此刻，多了难以言说的欢喜和幸福。
“彩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压着自己的兴奋，再次询问着，他还是想再听她一言。不过女子说完这话早已是极限，被他再一问，羞愧得立马撒了手。不过，已经表白过心事的人，他怎么会放过，大手一拉，牢牢锁在怀里。
“彩遥……”他笑意浓浓的贴着她滚烫的面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开心？”紧贴着她玉背的那份温暖一路蔓延至全身，她可以清晰感受到那温热的心跳，似乎连到了她的心跳上……
“……我，我不知道……我困了，我要休息。”
手足无措的女子急着挣脱他的束缚，也不知自己口中喃喃了一串什么话。不过，不管是什么话，那赖皮的男子早已将她抱起，一个转身，两人便双双坐到了床上，耳边是他吹的暖暖的话语：“既然累了，那我们便歇息吧。”
“……”（无力的腹诽：明明说自己要去外屋的……）
夜色静谧，共眠锦衾，一夜无话。
翌日天明，明亮的光线落在屋中，紫幽一早便醒来，到这会儿却还是赖在床边，静静卧着。
彩遥睡得很熟，羽翼般的睫毛静静垂着，几缕发丝搭在她白皙的面容，柔美得像个婴孩一样。紫幽看着她睡得这样熟，浅浅笑着，对他很放心啊。他忍不住伸出手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彩遥动了一下，没有醒来。
要是每天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都是彩遥，这样的日子该是多么惬意。紫幽看着她的睡颜细细想着，要是以后与彩遥一起生活，她应该会有许多不适应的地方。她喜欢绝壁峰那样的风景，他可以陪她欣赏；她喜欢在雨夜浅浅酌两杯上好女儿红，他可以陪他畅饮；她喜欢在幽静的瀑流外一曲出山，他同样可以一箫相和……他们以前一起做的事，还是可以一起。不过，若是彩遥视他为自己的丈夫，不知，她会是什么模样？知己夫妻，想来也是一个妙词。彩遥真的知道若她做了自己的妻子，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同吗？
紫幽温柔的指尖触到了她的面庞，彩遥轻轻晃了一下头，往后缩了一点。
呵呵，她不习惯他的碰触。
等到彩遥慢慢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紫幽的脸，顿时便清醒过来，眼睛瞪大，看得分外清楚。紫幽含着笑意：“醒了？”
彩遥尴尴尬尬的点了一下头，坐起了身。
紫幽见着她的面颊又微微有些泛红，他心里欢喜不已。终于如他所愿像个平常女儿家。这样害羞的彩遥，他看在眼里总是忍不住想逗逗，但就怕彩遥一个恼了，那可就麻烦了。这样想着，紫幽也起了身，没有促狭，莞尔：“那收拾之后，我们便回山庄。”
彩遥：“我想去师傅那里看看。”
紫幽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和衣而睡的衣衫不顺顺，总是会显得乱糟糟的。
“那我们就先去接师傅，再一起回庄。”
彩遥也挪到了床边，穿好长靴，背身过去整理一下。
紫幽见彩遥已经整理好衣裳，便将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在镜奁前。彩遥见镜中的自己还散着一头黑发，一身男装与这面容实在不太相配，正欲梳发，紫幽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拿起了镜奁前的木梳，木梳温柔的落下，长长的发丝温和的顺从着他轻重适合的力度而落下。
“我自己来吧。”彩遥正要回身，紫幽压住了她的肩：“让我来。”
她的手被琴弦割到，伤口虽细，碰上发丝……他不愿想会不会有什么痛，只是慢慢将她的发顺好，挽起一个云鬓，拿出一支簪来替她插上。
第一次为人梳发，紫幽对自己倒是挺满意的，不过彩遥却是哭笑不得：“紫幽，我现在是男装，你给我这样束着，我走在大街上，别人不是看着稀奇吗？”
这样的发，一眼便看出彩遥是个女娇娘，与她一身男装配不起。
紫幽见她要自己拆了，忙阻止：“彩遥不喜欢我给你梳的发？”
彩遥侧头望见了自己发上的那支簪，碧体红珠。紫幽看着镜中的彩遥，微微一笑：“桃花簪。”备了很久，一直等到可以送给你的时候。
彩遥看着沉默了一会儿，紫幽最爱的便是桃花：“……好歹也要我能走出去吧。”
“我吩咐店家招来马车，这样彩遥不用在大街上走动，也不必在意别人看稀奇了。”
最后，彩遥便一身男装，却是束着一眼便看出她是女儿的发和紫幽一起出了客栈。不过这稀奇还是让店小二瞧见了，他从一看到彩遥的时候便一直有意无意的盯她，最后他们离去，店小二恍然大悟：“啧啧……难怪只要一个房间便好了……”
马车哒哒离开客栈后，倚在客栈房顶的黑红衣衫男人微微扬了一下唇角，然后看向不远的青衣人，青衣的男子，手是情不自禁紧紧握住的，深邃的眼眸一直追着马车。
“怎么样？”龙岚慵懒开口，“要合作吗？”
栎凛的目光没有落在龙岚身上。龙岚颇失望的样子，自然是假意做作的一下，他笑了笑：“我为你拿到萧紫幽给凤彩遥的一纸休书，这对你来说不好么？……你可以带着凤彩遥远走高飞。”
“合作？”
“萧紫幽，难道你不觉得他阻碍了你？”
……
紫云山庄最近不太平静，本是喜气洋洋的山庄，那些红色布置不知怎么看着很是压抑。
下人们自从知道那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即将成为庄主夫人后，办事都特别麻利。他们都觉得今年是个好日子，不仅三年未归的二公子回来了，成了亲，现在连庄主都要成亲了：这么多年来庄主从未提过娶亲之事，之前是为了紫云山庄的事而无暇顾及自己，前三年又是忧心着二公子下落不明一事，耽搁了三年。现在终于成婚了，他们可是为庄里高兴得不得了。虽说庄里是有那么些小丫头有些沮丧，但人家是金家的大小姐，有钱有势，有才有貌的，是配得上庄主的。
不过，当他们看着白夜进来脸色一直不好，从来没笑过之后，庄里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最后，庄里就传出了闲话：白夜如此不高兴是因为蝴蝶。
开始只是几人在说，不知怎么话一下就传遍了山庄，连青笠都知道这些嚼舌根的话。
青笠听了这些话，没有向白夜说明。其实，他也和他们的心思差不多，也认为终有一天，蝴蝶会成为紫云山庄的庄主夫人，但现在……
青笠听闻她们私底下说后，警告过她们少说闲话多做事。但这些事，还是传开了，到了金柳莟的耳中，这话便是另一番味道。
柳莟身边的丫鬟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在旁边很是愤慨。她们也知道庄里人口中所称的“蝴蝶姑娘”是那日他们刚回庄见到的那个女子；她们本来就对白夜待小姐这样冷淡，几乎是不闻不问的态度很是不满，现在又在新婚前夕传着白夜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这样，她们心里为小姐不平，但是柳莟却是听到这些闲话却是极其镇定，什么都没说，也不曾拿这事去找白夜说过。
柳莟心里在想什么，她们做丫鬟的永远都猜不到，只得再旁边默默伺候着。
其实，柳莟心里何尝不介意呢？只是，她知道，白夜是不爱她的，她再无理取闹也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堪……
白夜不爱她，在阳城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她说得一清二楚。
柳莟想起他那时候的话语，心里就是一阵钻疼。她在毫无气力的时候，白夜出现在了她眼前。跟八年前一样，在她最无助放佛就要离开这个世间一样的时候，她看见的便是白夜的面容。虽不带情绪，但是那面容在她虚无的眼神里就是最值得依靠的，她眷恋。
这一次，又是他把她从溺水一样的飘渺中拉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放开他，从见他起就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袖，若当初她没有让他走，是不是他就会留下来呢？
这次，不管为什么白夜会出现在这里，她只有欣喜，她只是开心。
但是，那个把她从另一个虚无的世界拉回来的人，只是在她身边站着，白衣似雪，清凉冷寂。她满心欢喜，等来的却是他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语：我不爱你；就算我娶你，也不会爱你。
只是简单的话，却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刀，狠狠刺在她刚刚苏醒过来的心上。她痛得没有泪，没有话，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