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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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听老头以句话，你才刚醒来，身子虚得很。”花老头现在对他说话还是十分照顾他的情绪，要是平时，一顿骂就扔他在这里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去，“要是你再倒在路边，老头子可没力气把你扛回来。”
“可是……”小若欲言又止，他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就算他起得了身，怕是也走不出这医庐了。他只好安静下来，现在，他也只能把希望放在栎凛身上……
“你先坐一会儿，老头去弄点吃的来。”花老头说着，就出了房间。要是蝴蝶在，她看到小若醒来该是多高兴；可惜现在不仅要自己弄吃的，还要照顾那个病小子的饮食。
蝴蝶又在紫云山庄干什么去了……萧白夜又不在山庄……
午后几刻钟，龙岚依旧倚在巨榕身上，闲适得嗮着叶缝中落下的阳光。这样温和的光芒软软包围着，他不禁有些困意。
他睁开了墨玉般的双眸，再不来，他可就没耐心等下去了。
正是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只煞是好看的彩蝶翩翩而来，落在了他手上。它轻盈的彩翅微微一张一合，通体像玉一样晶莹，华美不已，而它那对薄翅，斑斓如梦。
在他九尺开外的栎凛，手中的剑，已见一丝寒光。他看着倚在树边的龙岚，现在脸上带着惬意，毫不设防的样子，甚至连一丝杀气都感受不到。那只蝶，如同停在一朵妖媚的黑红艳花上一样，自然而然，而他也正仔细欣赏着彩玉蝶。
栎凛向他走近几步，龙岚还是懒散的靠着树干，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只彩玉蝶上，甚至还微微将手抬起来，把手臂搭在微曲的右膝上，近距离的端详起来那只蝴蝶。
真美。龙岚不由得笑了笑。
就是这样的小家伙带着他来的？
那老头，手段不赖嘛！
栎凛的杀气越来越近，龙岚身子未动，目光扫了过去，含笑的唇微启，像跟老朋友说话一样：“你来了。”
栎凛手中的剑，寒气更浓，杀气毫不掩饰的四散开去。
龙岚也不再挑衅了，一扬手臂，彩玉蝶便飞开去。他也从树根上跃下，望着栎凛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竟然是刻意的！
栎凛的恼怒又不自觉地加深了一层。
龙岚敛住明显的笑意，在这么笑下去，只怕是眼前这个人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挥剑杀过来了。
“苻钰在哪里？”栎凛阴沉着一张脸。
“你应该知道了。”龙岚看着他，没有笑意，口气却依旧带着满不在乎，极易惹人恼怒，“她在我手里。”
第一次，这个男人和他说古古怪怪的话是跟彩遥有关，现在，这个男人又抓着苻钰……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找了她不少时间，我先帮你找到她，怕她一不小心又走掉了，所以我把她留在身边了……”龙岚墨玉的眼眸闪过一丝揶揄，“你不是该感谢我吗？”
他似乎是无意提起，栎凛一听手握得十指白骨清晰可见。很讨厌这样的感觉，他掌握了比自己更多的事情，上一次他那样的态度是如此，这一次，亦是如此。
对方炫耀的优越感就是让自己不安的地方。
看着栎凛的神色很是难看，龙岚很满意的样子：“她可是要离开这里的，我帮你留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感谢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栎凛发话了，龙岚也就不再罗哩罗嗦下去，看着他:“上次我门谈的事情，你好像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我特意来问问你。”
“你为什么要找上彩遥？”
“为什么？”龙岚也是恼火的样子微微蹙了一下眉尖，伸手摸摸了自己光洁的下巴，严肃的自问了一句，“我也好想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瞧了她两眼，难道就已经对她念念不忘了？”
栎凛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太会掩饰，太难以捉摸，深不见底。他不想轻举妄动。
龙岚眼睛的余光扫了他一眼，唇角忍不住上扬。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青衣剑，那么自己也是拿他没有什么办法的。可是现在……呵，龙岚不由得轻笑了一下，谁叫他早已不是名满天下令人害怕的杀手，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剑客，身边有这么多掩饰不掉的弱点……
凤彩遥，严苻钰。
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的死穴。
紫幽离开山庄后，在玉城中才待一会儿，就有人不动神色地走过他身边，递上一个薄薄的信封，然后如同陌路的各不相干的走远。
紫幽站到安静处，拆开了信封，里面写得全是关于龙岚的一些信息。
从彩遥的叙述中，紫幽只知道龙岚是从秣陵来的，他便马不停蹄派人在秣陵去打探。
天下的事，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打探不到的事情。秣陵龙家，家族庞大，却是很少为人谈论，不知深浅……
这一趟，只收获零零星星的一些事情，但至少心中有了些底，比一无所知好很多……
彩遥，我不会让你丢下我的。
紫幽折好信件，撕成碎末，然后才离开。
彩遥留下那张纸条一个人先走，他猜到彩遥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怎么放心得下她一个人？
（玉城外，古榕旁）
“她真的很吸引人。”龙岚继续说着，魅惑的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唇，似乎在想自己猎物一般，“不过，她看起来十分不好接触，我想从她身边的人开始靠近，也许对我有利一点吧。你觉得呢？”
栎凛看着龙岚玩味的说着话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再也按捺不住，利剑瞬间出鞘，一个飞身就直逼他身边去。
龙岚毫无防范的身体面对栎凛突如其来的一剑，心里明白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好运了，他已经把栎凛的脾气逼到极限，不好好对待，在这里丧命可是大大的划不来。
栎凛的剑很快，乘风一飘，便已至龙岚眼前，铮亮的剑身上印出龙岚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原本还毫无设防的龙岚，身上却陡起一阵气势，面对已经逼到他面前的剑，他却没有丝毫压力，唇角若影若现的挂着一抹笑意。
“我忘了说，那个少年身上的伤……”他淡淡开口，“已无大碍了吗？”
话语才刚落，尾音似乎还在剑锋前绕着，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栎凛剑锋一转，急身一侧，把身后的空白补足。他没有料到他的动作会如此之快。但是，自己背后的弱点，怎么可能留给他？
龙岚的脚步刚站稳，栎凛的剑就如蛇一样急追而来。
又是一个难缠的人。
栎凛一剑逼来，龙岚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也同一种方法躲开。他手中突然多出双钺，钺度着金灿灿的颜色，在栎凛的剑逼来时，执钺抗衡……
“叮！”
剑钺相交的一瞬，擦出闪亮的火花，耀眼的光亮里，栎凛看到见龙岚握钺的右手明显力量较弱，他也似乎很顾及自己的右手，绝大部分力量都交给左手的钺去抵挡。
两人出手仅仅只有两招，但此刻，他们身边的一草一石都被卷入了这场纷争里，草色无辜的瘫倒，连巨榕都有些被震住，哗啦啦一下飘落下不少青绿的树叶。
“你的手，也无什么大碍吧？”栎凛冷视他一眼。
龙岚的牙关微微咬紧，伤口被碰到的疼痛他可以压下，但是，这一点被栎凛看出，涌起的一丝不满他可压不下，墨玉般的眼眸里泛起一丝寒冷的光。
“劳你费心了。”龙岚口气淡淡的，右手握钺前扫，逼得栎凛后仰躲开利钺的锋芒，而下一瞬，龙岚左手上的钺就已经直接追上，往他没有防备的腹上切去。栎凛脚下一点，主动退后，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龙岚的右手滴出血来，一滴一滴落在他脚边的泥土里。
看着自己的鲜血，龙岚似乎带了点兴奋，眼里的光辉更闪亮，丝毫不在乎疼痛感，握紧了双钺，主动向着栎凛的方向迎上去……
栎凛的身影如簌簌掉落的树叶一般，在错杂的巨大榕根上奔走，脚下生风，长剑如虹，他抵挡着龙岚的攻势，剑气有所收敛。不得不说，龙岚双钺的应用，真是炉火纯青，要不是他的受伤了，栎凛想他的攻势只怕是更为猛烈。不过，现在的速度，已经让栎凛只有精力抗衡住，没有抓住时机反击。
栎凛已经被他一路逼退跃到了榕树的枝干上，龙岚一直紧紧纠缠，追上后，钺毫不留情的直逼他喉间，栎凛也曾这样压迫他呢！龙岚唇边扬起一丝邪笑。
而此刻栎凛没有再退身躲避，身子只是一侧，一剑卡住了他的钺。龙岚的左钺被他禁锢住，但是右手还是空闲的，他有些嘲笑的望了栎凛一眼，右钺逼了上来……
“叮！”一声清脆的兵器相撞声。
龙岚略微惊讶，栎凛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短匕首，只是一击，便击落了他受伤的右手握着的钺。
“你准备杀了我？”龙岚看着栎凛森冷的眼，收回了自己滴着鲜血，已经空荡荡的右手。
“在那之前，苻钰在哪里？”栎凛的短匕首指在他喉前，眼神似另一把抵再他心口上的剑。
龙岚不由得一笑，虽说自己受伤的手成了自己最大的弱点，但是，栎凛最大的弱点还在他手里呢。
龙岚只身一人，是他最大的弱点——他没有任何同盟者，只能孤身作战；但同时，这也是他最大的优势——身边没有人，就没有人拉他后腿，给他添麻烦。
栎凛不一样，他除了自己，还有严苻钰和凤彩遥；凤彩遥也是，她除了自己，还有这几个朋友……
“你最好听老头以句话，你才刚醒来，身子虚得很。”花老头现在对他说话还是十分照顾他的情绪，要是平时，一顿骂就扔他在这里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去，“要是你再倒在路边，老头子可没力气把你扛回来。”
“可是……”小若欲言又止，他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就算他起得了身，怕是也走不出这医庐了。他只好安静下来，现在，他也只能把希望放在栎凛身上……
“你先坐一会儿，老头去弄点吃的来。”花老头说着，就出了房间。要是蝴蝶在，她看到小若醒来该是多高兴；可惜现在不仅要自己弄吃的，还要照顾那个病小子的饮食。
蝴蝶又在紫云山庄干什么去了……萧白夜又不在山庄……
午后几刻钟，龙岚依旧倚在巨榕身上，闲适得嗮着叶缝中落下的阳光。这样温和的光芒软软包围着，他不禁有些困意。
他睁开了墨玉般的双眸，再不来，他可就没耐心等下去了。
正是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只煞是好看的彩蝶翩翩而来，落在了他手上。它轻盈的彩翅微微一张一合，通体像玉一样晶莹，华美不已，而它那对薄翅，斑斓如梦。
在他九尺开外的栎凛，手中的剑，已见一丝寒光。他看着倚在树边的龙岚，现在脸上带着惬意，毫不设防的样子，甚至连一丝杀气都感受不到。那只蝶，如同停在一朵妖媚的黑红艳花上一样，自然而然，而他也正仔细欣赏着彩玉蝶。
栎凛向他走近几步，龙岚还是懒散的靠着树干，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只彩玉蝶上，甚至还微微将手抬起来，把手臂搭在微曲的右膝上，近距离的端详起来那只蝴蝶。
真美。龙岚不由得笑了笑。
就是这样的小家伙带着他来的？
那老头，手段不赖嘛！
栎凛的杀气越来越近，龙岚身子未动，目光扫了过去，含笑的唇微启，像跟老朋友说话一样：“你来了。”
栎凛手中的剑，寒气更浓，杀气毫不掩饰的四散开去。
龙岚也不再挑衅了，一扬手臂，彩玉蝶便飞开去。他也从树根上跃下，望着栎凛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等了你好一会儿了。”
竟然是刻意的！
栎凛的恼怒又不自觉地加深了一层。
龙岚敛住明显的笑意，在这么笑下去，只怕是眼前这个人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挥剑杀过来了。
“苻钰在哪里？”栎凛阴沉着一张脸。
“你应该知道了。”龙岚看着他，没有笑意，口气却依旧带着满不在乎，极易惹人恼怒，“她在我手里。”
第一次，这个男人和他说古古怪怪的话是跟彩遥有关，现在，这个男人又抓着苻钰……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找了她不少时间，我先帮你找到她，怕她一不小心又走掉了，所以我把她留在身边了……”龙岚墨玉的眼眸闪过一丝揶揄，“你不是该感谢我吗？”
他似乎是无意提起，栎凛一听手握得十指白骨清晰可见。很讨厌这样的感觉，他掌握了比自己更多的事情，上一次他那样的态度是如此，这一次，亦是如此。
对方炫耀的优越感就是让自己不安的地方。
看着栎凛的神色很是难看，龙岚很满意的样子：“她可是要离开这里的，我帮你留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感谢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栎凛发话了，龙岚也就不再罗哩罗嗦下去，看着他:“上次我门谈的事情，你好像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我特意来问问你。”
“你为什么要找上彩遥？”
“为什么？”龙岚也是恼火的样子微微蹙了一下眉尖，伸手摸摸了自己光洁的下巴，严肃的自问了一句，“我也好想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瞧了她两眼，难道就已经对她念念不忘了？”
栎凛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太会掩饰，太难以捉摸，深不见底。他不想轻举妄动。
龙岚眼睛的余光扫了他一眼，唇角忍不住上扬。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青衣剑，那么自己也是拿他没有什么办法的。可是现在……呵，龙岚不由得轻笑了一下，谁叫他早已不是名满天下令人害怕的杀手，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剑客，身边有这么多掩饰不掉的弱点……
凤彩遥，严苻钰。
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的死穴。
紫幽离开山庄后，在玉城中才待一会儿，就有人不动神色地走过他身边，递上一个薄薄的信封，然后如同陌路的各不相干的走远。
紫幽站到安静处，拆开了信封，里面写得全是关于龙岚的一些信息。
从彩遥的叙述中，紫幽只知道龙岚是从秣陵来的，他便马不停蹄派人在秣陵去打探。
天下的事，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有打探不到的事情。秣陵龙家，家族庞大，却是很少为人谈论，不知深浅……
这一趟，只收获零零星星的一些事情，但至少心中有了些底，比一无所知好很多……
彩遥，我不会让你丢下我的。
紫幽折好信件，撕成碎末，然后才离开。
彩遥留下那张纸条一个人先走，他猜到彩遥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怎么放心得下她一个人？
（玉城外，古榕旁）
“她真的很吸引人。”龙岚继续说着，魅惑的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唇，似乎在想自己猎物一般，“不过，她看起来十分不好接触，我想从她身边的人开始靠近，也许对我有利一点吧。你觉得呢？”
栎凛看着龙岚玩味的说着话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再也按捺不住，利剑瞬间出鞘，一个飞身就直逼他身边去。
龙岚毫无防范的身体面对栎凛突如其来的一剑，心里明白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好运了，他已经把栎凛的脾气逼到极限，不好好对待，在这里丧命可是大大的划不来。
栎凛的剑很快，乘风一飘，便已至龙岚眼前，铮亮的剑身上印出龙岚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原本还毫无设防的龙岚，身上却陡起一阵气势，面对已经逼到他面前的剑，他却没有丝毫压力，唇角若影若现的挂着一抹笑意。
“我忘了说，那个少年身上的伤……”他淡淡开口，“已无大碍了吗？”
话语才刚落，尾音似乎还在剑锋前绕着，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眼前。
栎凛剑锋一转，急身一侧，把身后的空白补足。他没有料到他的动作会如此之快。但是，自己背后的弱点，怎么可能留给他？
龙岚的脚步刚站稳，栎凛的剑就如蛇一样急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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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凛一剑逼来，龙岚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也同一种方法躲开。他手中突然多出双钺，钺度着金灿灿的颜色，在栎凛的剑逼来时，执钺抗衡……
“叮！”
剑钺相交的一瞬，擦出闪亮的火花，耀眼的光亮里，栎凛看到见龙岚握钺的右手明显力量较弱，他也似乎很顾及自己的右手，绝大部分力量都交给左手的钺去抵挡。
两人出手仅仅只有两招，但此刻，他们身边的一草一石都被卷入了这场纷争里，草色无辜的瘫倒，连巨榕都有些被震住，哗啦啦一下飘落下不少青绿的树叶。
“你的手，也无什么大碍吧？”栎凛冷视他一眼。
龙岚的牙关微微咬紧，伤口被碰到的疼痛他可以压下，但是，这一点被栎凛看出，涌起的一丝不满他可压不下，墨玉般的眼眸里泛起一丝寒冷的光。
“劳你费心了。”龙岚口气淡淡的，右手握钺前扫，逼得栎凛后仰躲开利钺的锋芒，而下一瞬，龙岚左手上的钺就已经直接追上，往他没有防备的腹上切去。栎凛脚下一点，主动退后，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龙岚的右手滴出血来，一滴一滴落在他脚边的泥土里。
看着自己的鲜血，龙岚似乎带了点兴奋，眼里的光辉更闪亮，丝毫不在乎疼痛感，握紧了双钺，主动向着栎凛的方向迎上去……
栎凛的身影如簌簌掉落的树叶一般，在错杂的巨大榕根上奔走，脚下生风，长剑如虹，他抵挡着龙岚的攻势，剑气有所收敛。不得不说，龙岚双钺的应用，真是炉火纯青，要不是他的受伤了，栎凛想他的攻势只怕是更为猛烈。不过，现在的速度，已经让栎凛只有精力抗衡住，没有抓住时机反击。
栎凛已经被他一路逼退跃到了榕树的枝干上，龙岚一直紧紧纠缠，追上后，钺毫不留情的直逼他喉间，栎凛也曾这样压迫他呢！龙岚唇边扬起一丝邪笑。
而此刻栎凛没有再退身躲避，身子只是一侧，一剑卡住了他的钺。龙岚的左钺被他禁锢住，但是右手还是空闲的，他有些嘲笑的望了栎凛一眼，右钺逼了上来……
“叮！”一声清脆的兵器相撞声。
龙岚略微惊讶，栎凛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短匕首，只是一击，便击落了他受伤的右手握着的钺。
“你准备杀了我？”龙岚看着栎凛森冷的眼，收回了自己滴着鲜血，已经空荡荡的右手。
“在那之前，苻钰在哪里？”栎凛的短匕首指在他喉前，眼神似另一把抵再他心口上的剑。
龙岚不由得一笑，虽说自己受伤的手成了自己最大的弱点，但是，栎凛最大的弱点还在他手里呢。
龙岚只身一人，是他最大的弱点——他没有任何同盟者，只能孤身作战；但同时，这也是他最大的优势——身边没有人，就没有人拉他后腿，给他添麻烦。
栎凛不一样，他除了自己，还有严苻钰和凤彩遥；凤彩遥也是，她除了自己，还有这几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