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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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柒沐曦站起来转身走开，“天要晚了。”宁蓝箴紧紧跟上去，“沐曦，怎么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没什么。”柒沐曦只是丢下这样一句话，连头都没有回，然后整条路上一言不发。
“沐曦，你告诉我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宁蓝箴一把拉住在前面慌忙赶路的柒沐曦，用力将柒沐曦拉过来，双手压住柒沐曦的肩膀，“到底看见什么了？”“是他…”柒沐曦嘴角浮上一丝笑，“很独特的感觉。”柒沐曦眼中流露出来的温柔震撼了宁蓝箴，他放开了柒沐曦。“沐曦，前面不远了，”宁蓝箴深吸一口气，“我送你回去吧。”“好啊，”柒沐曦很轻松地答应了宁蓝箴，伸出手勾住了宁蓝箴的手指。“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柒沐曦一把攥住了宁蓝箴的手，手探上了宁蓝箴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没有，没事。”宁蓝箴自然却又不自然地将柒沐曦摸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下来，“赶紧回去吧，天冷了。”
柒沐曦一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怎么了？”宁蓝箴倒了回来，“走啊，不走干嘛呢？”“宁蓝箴，你都看出来了是不是？”柒沐曦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是，我全看出来了。”宁蓝箴无可置疑的动了动肩膀，“你那么明显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宁蓝箴…”柒沐曦双手按住脸颊，“你知道我…”“别说了，我知道我只是你的蓝颜，但我愿意一直等，等你到你喜欢我的那一天。”
柒沐曦看着宁蓝箴深邃的眸子，从里面透出的温暖十分动人。“宁蓝箴，我想…”柒沐曦低着头，“从明天开始白天陪你蹴鞠，晚上你来看我表演。”“没问题啊。”宁蓝箴的手指划过柒沐曦的眉睫，“你想的，就去做吧。”“宁蓝箴…”柒沐曦抬起头，望着那清澈的眸子，没有再说话。
宁蓝箴走在柒沐曦前面，百花院近在眼前，但柒沐曦站住了脚步。“哎呦，宁公子啊！”站在门口的是牡丹，一见到宁蓝箴就直接扑了过来。宁蓝箴没处躲闪，被牡丹撞了个满怀。“公子~”牡丹伏在宁蓝箴的胸口，“公子可是来找我的？”“我不是，只是路过。”宁蓝箴脸上没有表情，“姑娘请自重！”牡丹抬起了头，看着宁蓝箴，“我真的比她差？”“最起码她不会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宁蓝箴面无表情，往后退了一步，牡丹险些摔倒。“男人都喜欢那些装着可怜的、矫揉做作的女子。”牡丹站好，眼睛盯着宁蓝箴，“你可知道，她今天一天不在百花院，早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走了，把你落在一边了。”“你口中的‘她’指的可是柒沐曦？”宁蓝箴向前跨了一步，挡住了躲在暗处的柒沐曦。光线太暗，牡丹并没有看见躲在暗处的柒沐曦，而是认为宁蓝箴对她动了心，所以向宁蓝箴跨了一大步。
“还不是那个贱人！”牡丹咬牙切齿，“这些天来的客人都点名要找‘柒沐曦’这个奇女子，可是她不过是个妖女！”“为什么这么说？”宁蓝箴默默握紧了拳头，“给个理由吧。”“她妖媚惑众！”牡丹眼睛中仿佛要喷出火，“一个狐媚子！可是大家还争着要见她，这些天她没出来不知道多了多少巴巴见她的人！”“她自有她的好，否则男人怎么会争着见她？”宁蓝箴看到暗处的柒沐曦拼命的对他摆手，终于放开了握紧的拳头。“妖女自然是好！”牡丹眼中满是恨意，“狐媚而已！”
“如果这么说的话，的确是狐媚。”柒沐曦从暗处走出来，“只可惜这狐媚是你学也学不来的。”由于穿着短打，牡丹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柒沐曦，而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怎么？不认识了？”柒沐曦笑着，“仅仅换了件衣服，若是换个本领，还有你的立足之地么？”牡丹呆呆的立在原地，没有动弹。撇下牡丹，柒沐曦向百花院走去，“今晚，狐媚子只怕要发威了。”
“十娘，今晚放出风去，戌时柒沐曦在百花院登台表演，让有意的公子哥都来看吧。”这时的百花园内客人还不是最多的时候，柒沐曦可以很轻松地找到卞十娘一一一个身着艳色衣裳的大婶。走到卞十娘身边，柒沐曦嘴唇轻轻动着，吐出来那几个字。“什么？”卞十娘惊讶的回过头，“你不…”“你要是打算放过这个赚钱的大好机会，大可现在在这里翘着二郎腿。”柒沐曦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冷淡的丢下一句话就上楼去了，将呆若木鸡的卞十娘丢在楼下。“迎春，我要沐浴。”望着柒沐曦上楼的身影，卞十娘呆滞了。回过头，卞十娘看到同样呆若木鸡的牡丹站在门口。“你又惹她了？”卞十娘路过牡丹身边轻轻问道。“是…”牡丹喃喃道，“没想到她真会这样。”“她是个谜…”卞十娘抬腿走出百花院，“你最好少招惹她，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祸上身。”
“百花院就这点好，”柒沐曦坐在床上看迎春忙活着，“想要热水就有热水。”“姑娘，好了。”迎春撩开了帘子，“姑娘沐浴吧。”“嗯。”柒沐曦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将短打搭在屏风上，跨进了浴桶。“姑娘这衣服我去拿去洗了吧。”迎春麻利的将短打从屏风上扯下来搭在手里，准备走出门去。“慢着，”柒沐曦闭着眼睛，“别洗了，那手巾掸干净浮尘就好了。”睁开眼睛，柒沐曦望着窗外，“就快戌时了…”
“沐曦姑娘什么时候出来？”“就快戌时了，人呢？”楼下的喧闹就快将百花院的房顶掀翻了，就在此时，柒沐曦安然的走下了楼一一身着短打，头发盘起。瞬间，楼下安静了，仿佛一个人都没有。空气都凝固了，时间停滞在那一刻。“原来，女子穿短打可以穿的如此英姿飒爽…”“宛若天仙啊，如此的美丽…”台下没有杂声，只剩下唏嘘。
柒沐曦抬头扫过台下的人，熟悉的身影还在那里一一宁蓝箴。没有过多的解释一一柒沐曦根本没有开口。将球高高抛起，柒沐曦重复着那些熟悉的动作一一颠球、绕球、跳球…依旧踢着，柒沐曦乐此不疲，几个动作来回翻转，逐渐上升难度。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下面掌声雷动。柒沐曦静静的听着掌声，沉稳的控制着球，直到小腿酸痛，重重一踢，球飞上了天空。
“姑娘竟能将蹴鞠演绎到传神，实在佩服。”“姑娘真是奇女子。”“姑娘这技艺如何不能跟高俅一较高下？”一语惊醒梦中人，台下安静了。“小女子这些雕虫小技怎么能与高俅大人相比？”柒沐曦不想惹祸上身，忙着推脱，“小女子献丑了，怕是污了公子的眼。”“怎么不能？”台下，宁蓝箴的声音飘然远至，“倒不如试试？”柒沐曦瞪了宁蓝箴一眼，警告宁蓝箴不要多生事端。宁蓝箴将头转向一边，装作看不见，“让柒姑娘与高俅一决高下可好？”根本不用过多思考，柒沐曦可以肯定下面呼声众起。果然不出所料，台下拥护者极多。柒沐曦默默叹了一口气，埋怨的看了宁蓝箴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躺在床上，柒沐曦默默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一仿佛做梦一般，柒沐曦被答应去和高俅一决高下。台下呼声骤起，各位公子哥留下各自该付的银子以后一哄而散。柒沐曦看着他们的背影一一更准确地说是看着宁蓝箴的背影，定定的转身走上了楼。
“姑娘，姑娘…”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柒沐曦慵懒的睁开了眼睛。在辨别出是迎春的声音后，柒沐曦淡淡的答了一声“进来吧”。门被慌张的推开了，“吱呀”一声显得很刺耳。“什么事啊？”柒沐曦坐了起来，看着迎春通红的面色，“百花院着火了？”“没有…”迎春慌忙摆手，“楼下聚集了一大群人，说是要找姑娘你。”“这么快啊，才不过十二小时。”柒沐曦喃喃自语，“那就走吧。”话说着，柒沐曦穿起了短打。
楼下，昨天的那群人散乱的坐在百花院一一唯一站着的是宁蓝箴。“怎么回事？”柒沐曦靠近宁蓝箴，咬牙切齿。“没什么，就是想让你试试。”宁蓝箴脸上绽开了笑容，“柒姑娘下来了！”“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柒沐曦就这样在人群的推搡下走到了蹴鞠场一一她唯一去过的最大的蹴鞠场。
进了蹴鞠场，柒沐曦猛然感到一丝寒意。抬起头，柒沐曦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这就是那个高俅么？水浒传中的大恶人？一个十足的反面人物？因宋徽宗的赏识而飞黄腾达？”犹豫了很久，柒沐曦抬起了头一一出乎她的意料，眼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丈二大汉，而是一个乖巧的人。“高俅，原本是苏轼的‘小史’，他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的功底；且会使枪弄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而高超的蹴鞠技术只不过是他多项旁骛的杂学之一。”脑海中浮现了高俅的人物介绍，柒沐曦不禁仔细的看了两眼高俅一一的确是个乖巧的人，并不像水浒中描写的那么狠毒。长长出了一口气，柒沐曦微一抱拳，没有过多的话语，“承让了。”
两个球同时被抛上天空，柒沐曦与高俅各接了一个球。“在宋朝，蹴鞠比的是踢得好看。”脑海中浮现了那熟悉的字眼一一百度中那么详细的介绍。想到这里，柒沐曦不禁斜眼去看高俅所踢的样式。不得不承认，高俅的蹴鞠很好一一柒沐曦从心里甘拜下风。无意间的转头，柒沐曦看到了宁蓝箴焦急的眼神一一那眼神仿佛在告诉柒沐曦：她不能输！柒沐曦望着宁蓝箴，微微一笑，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
“究竟什么样的样式才能赢过高俅？”柒沐曦盯着上下翻飞的球，“他的招式完美的几乎无懈可击…”顿时陷入沉思，柒沐曦脚下有些乱。球失去了控制，在脚边摇摇欲坠。为了不让球掉下来，柒沐曦慌忙用了几个招式再次控制球。待球控制好，柒沐曦感到蹴鞠场上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一一就那么一点，根本不能确定到底是哪里变了。环顾四周，柒沐曦蓦然发现大家的眼神都在自己脚下的球上一一包括高俅的眼神也在不停地飘过来。突然，柒沐曦恍然大悟一一脚下是巴西的花式足球，古人从未见过。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柒沐曦的小腿已经酸痛的只剩下机械的运动，高俅终于停了下来。“姑娘好技艺！”高俅向柒沐曦抱拳，“高俅自愧不如。”“不敢当不敢当！”柒沐曦同时还礼，眼睛并没有看高俅，再没了声音。
就这样呆呆的站着，不知道高俅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身边的一群人什么时候散去的。等到清醒时，柒沐曦发现自己躺在蹴鞠场上，宁蓝箴坐在旁边。“我怎么了？”柒沐曦坐了起来，望着宁蓝箴。“你赢过了高俅。”宁蓝箴言简意赅，没有多说话。“我赢过了高俅…”柒沐曦没有思考，只是重复着这句话，“我赢过了高俅…我赢过了高俅…”
“回去吧，”柒沐曦站起来转身走开，“天要晚了。”宁蓝箴紧紧跟上去，“沐曦，怎么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没什么。”柒沐曦只是丢下这样一句话，连头都没有回，然后整条路上一言不发。
“沐曦，你告诉我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宁蓝箴一把拉住在前面慌忙赶路的柒沐曦，用力将柒沐曦拉过来，双手压住柒沐曦的肩膀，“到底看见什么了？”“是他…”柒沐曦嘴角浮上一丝笑，“很独特的感觉。”柒沐曦眼中流露出来的温柔震撼了宁蓝箴，他放开了柒沐曦。“沐曦，前面不远了，”宁蓝箴深吸一口气，“我送你回去吧。”“好啊，”柒沐曦很轻松地答应了宁蓝箴，伸出手勾住了宁蓝箴的手指。“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柒沐曦一把攥住了宁蓝箴的手，手探上了宁蓝箴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没有，没事。”宁蓝箴自然却又不自然地将柒沐曦摸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拿下来，“赶紧回去吧，天冷了。”
柒沐曦一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怎么了？”宁蓝箴倒了回来，“走啊，不走干嘛呢？”“宁蓝箴，你都看出来了是不是？”柒沐曦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是，我全看出来了。”宁蓝箴无可置疑的动了动肩膀，“你那么明显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宁蓝箴…”柒沐曦双手按住脸颊，“你知道我…”“别说了，我知道我只是你的蓝颜，但我愿意一直等，等你到你喜欢我的那一天。”
柒沐曦看着宁蓝箴深邃的眸子，从里面透出的温暖十分动人。“宁蓝箴，我想…”柒沐曦低着头，“从明天开始白天陪你蹴鞠，晚上你来看我表演。”“没问题啊。”宁蓝箴的手指划过柒沐曦的眉睫，“你想的，就去做吧。”“宁蓝箴…”柒沐曦抬起头，望着那清澈的眸子，没有再说话。
宁蓝箴走在柒沐曦前面，百花院近在眼前，但柒沐曦站住了脚步。“哎呦，宁公子啊！”站在门口的是牡丹，一见到宁蓝箴就直接扑了过来。宁蓝箴没处躲闪，被牡丹撞了个满怀。“公子~”牡丹伏在宁蓝箴的胸口，“公子可是来找我的？”“我不是，只是路过。”宁蓝箴脸上没有表情，“姑娘请自重！”牡丹抬起了头，看着宁蓝箴，“我真的比她差？”“最起码她不会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宁蓝箴面无表情，往后退了一步，牡丹险些摔倒。“男人都喜欢那些装着可怜的、矫揉做作的女子。”牡丹站好，眼睛盯着宁蓝箴，“你可知道，她今天一天不在百花院，早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走了，把你落在一边了。”“你口中的‘她’指的可是柒沐曦？”宁蓝箴向前跨了一步，挡住了躲在暗处的柒沐曦。光线太暗，牡丹并没有看见躲在暗处的柒沐曦，而是认为宁蓝箴对她动了心，所以向宁蓝箴跨了一大步。
“还不是那个贱人！”牡丹咬牙切齿，“这些天来的客人都点名要找‘柒沐曦’这个奇女子，可是她不过是个妖女！”“为什么这么说？”宁蓝箴默默握紧了拳头，“给个理由吧。”“她妖媚惑众！”牡丹眼睛中仿佛要喷出火，“一个狐媚子！可是大家还争着要见她，这些天她没出来不知道多了多少巴巴见她的人！”“她自有她的好，否则男人怎么会争着见她？”宁蓝箴看到暗处的柒沐曦拼命的对他摆手，终于放开了握紧的拳头。“妖女自然是好！”牡丹眼中满是恨意，“狐媚而已！”
“如果这么说的话，的确是狐媚。”柒沐曦从暗处走出来，“只可惜这狐媚是你学也学不来的。”由于穿着短打，牡丹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柒沐曦，而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怎么？不认识了？”柒沐曦笑着，“仅仅换了件衣服，若是换个本领，还有你的立足之地么？”牡丹呆呆的立在原地，没有动弹。撇下牡丹，柒沐曦向百花院走去，“今晚，狐媚子只怕要发威了。”
“十娘，今晚放出风去，戌时柒沐曦在百花院登台表演，让有意的公子哥都来看吧。”这时的百花园内客人还不是最多的时候，柒沐曦可以很轻松地找到卞十娘一一一个身着艳色衣裳的大婶。走到卞十娘身边，柒沐曦嘴唇轻轻动着，吐出来那几个字。“什么？”卞十娘惊讶的回过头，“你不…”“你要是打算放过这个赚钱的大好机会，大可现在在这里翘着二郎腿。”柒沐曦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冷淡的丢下一句话就上楼去了，将呆若木鸡的卞十娘丢在楼下。“迎春，我要沐浴。”望着柒沐曦上楼的身影，卞十娘呆滞了。回过头，卞十娘看到同样呆若木鸡的牡丹站在门口。“你又惹她了？”卞十娘路过牡丹身边轻轻问道。“是…”牡丹喃喃道，“没想到她真会这样。”“她是个谜…”卞十娘抬腿走出百花院，“你最好少招惹她，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惹祸上身。”
“百花院就这点好，”柒沐曦坐在床上看迎春忙活着，“想要热水就有热水。”“姑娘，好了。”迎春撩开了帘子，“姑娘沐浴吧。”“嗯。”柒沐曦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将短打搭在屏风上，跨进了浴桶。“姑娘这衣服我去拿去洗了吧。”迎春麻利的将短打从屏风上扯下来搭在手里，准备走出门去。“慢着，”柒沐曦闭着眼睛，“别洗了，那手巾掸干净浮尘就好了。”睁开眼睛，柒沐曦望着窗外，“就快戌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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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柒沐曦慵懒的睁开了眼睛。在辨别出是迎春的声音后，柒沐曦淡淡的答了一声“进来吧”。门被慌张的推开了，“吱呀”一声显得很刺耳。“什么事啊？”柒沐曦坐了起来，看着迎春通红的面色，“百花院着火了？”“没有…”迎春慌忙摆手，“楼下聚集了一大群人，说是要找姑娘你。”“这么快啊，才不过十二小时。”柒沐曦喃喃自语，“那就走吧。”话说着，柒沐曦穿起了短打。
楼下，昨天的那群人散乱的坐在百花院一一唯一站着的是宁蓝箴。“怎么回事？”柒沐曦靠近宁蓝箴，咬牙切齿。“没什么，就是想让你试试。”宁蓝箴脸上绽开了笑容，“柒姑娘下来了！”“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柒沐曦就这样在人群的推搡下走到了蹴鞠场一一她唯一去过的最大的蹴鞠场。
进了蹴鞠场，柒沐曦猛然感到一丝寒意。抬起头，柒沐曦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这就是那个高俅么？水浒传中的大恶人？一个十足的反面人物？因宋徽宗的赏识而飞黄腾达？”犹豫了很久，柒沐曦抬起了头一一出乎她的意料，眼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丈二大汉，而是一个乖巧的人。“高俅，原本是苏轼的‘小史’，他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的功底；且会使枪弄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而高超的蹴鞠技术只不过是他多项旁骛的杂学之一。”脑海中浮现了高俅的人物介绍，柒沐曦不禁仔细的看了两眼高俅一一的确是个乖巧的人，并不像水浒中描写的那么狠毒。长长出了一口气，柒沐曦微一抱拳，没有过多的话语，“承让了。”
两个球同时被抛上天空，柒沐曦与高俅各接了一个球。“在宋朝，蹴鞠比的是踢得好看。”脑海中浮现了那熟悉的字眼一一百度中那么详细的介绍。想到这里，柒沐曦不禁斜眼去看高俅所踢的样式。不得不承认，高俅的蹴鞠很好一一柒沐曦从心里甘拜下风。无意间的转头，柒沐曦看到了宁蓝箴焦急的眼神一一那眼神仿佛在告诉柒沐曦：她不能输！柒沐曦望着宁蓝箴，微微一笑，大脑却在飞快地运转着。
“究竟什么样的样式才能赢过高俅？”柒沐曦盯着上下翻飞的球，“他的招式完美的几乎无懈可击…”顿时陷入沉思，柒沐曦脚下有些乱。球失去了控制，在脚边摇摇欲坠。为了不让球掉下来，柒沐曦慌忙用了几个招式再次控制球。待球控制好，柒沐曦感到蹴鞠场上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一一就那么一点，根本不能确定到底是哪里变了。环顾四周，柒沐曦蓦然发现大家的眼神都在自己脚下的球上一一包括高俅的眼神也在不停地飘过来。突然，柒沐曦恍然大悟一一脚下是巴西的花式足球，古人从未见过。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柒沐曦的小腿已经酸痛的只剩下机械的运动，高俅终于停了下来。“姑娘好技艺！”高俅向柒沐曦抱拳，“高俅自愧不如。”“不敢当不敢当！”柒沐曦同时还礼，眼睛并没有看高俅，再没了声音。
就这样呆呆的站着，不知道高俅什么时候离开，也不知道身边的一群人什么时候散去的。等到清醒时，柒沐曦发现自己躺在蹴鞠场上，宁蓝箴坐在旁边。“我怎么了？”柒沐曦坐了起来，望着宁蓝箴。“你赢过了高俅。”宁蓝箴言简意赅，没有多说话。“我赢过了高俅…”柒沐曦没有思考，只是重复着这句话，“我赢过了高俅…我赢过了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