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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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浸过井水的帕子敷在脸上，丝丝凉意慢慢的挤走心底最后一丝烦燥，乐灵这才长吐一口浊气。
就在刚刚秋霜再一次口进谗言的时候，乐灵被刺激的有些杂乱的思绪才算真正的理顺清楚，看着镜中的自己，于乐灵心中暗道：你可真是没用，只被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孩讽刺了几句，就失了分寸，还自诩自己是个成年人，还觉得自己是个心智坚定的人，你其实什么都不是。不然，你怎么会就因为那么几句话就对生活失了信心，就对未来没了希望？你不是说要好好的走好每一步路，不论多难、多苦、多累，都会坚持而忍耐的走下去吗？
不是有这么句话吗？一切事情到最后都会是一个好结果，要是没有好结果，那就还没到最后。这个身子才13岁，正是最好的年华，用一时的隐忍换后面美好生活的可能，这是多么划算的事？而且她的身边还有颗不定时炸弹，没找到主子，有人这样暗中恶意的对待她，百般挑唆她与二房之间的关系，若是自己真如了暗中之人的愿，那是不是也太蠢了些？
乐洁正坐在二夫人那里，手中拿着给范老夫人绣了一半的抹额，听着二夫人跟她讲授着范家老夫人的喜好。乐洁正听得认真，喜鹊却掀帘而入，低声在二夫人耳边说了几句，就见二夫人面色微沉，把手中的手放在一边，说道：“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能给我省心？都怪我平时太宠着她了。”
叹了口气，她对喜鹊吩咐道：“你去，叫乐雪来我这里一趟，把今天在场的那两个丫头也带上。”
乐洁见母亲生了气，忙起身倒了杯茶给她，这才开口问道：“母亲，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小妹又惹了什么祸？”
二夫人抓起乐洁的手道：“唉，你这小妹啊，被我宠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就刚刚，她在乐灵的屋子里好一通发脾气。”
“啊”乐洁听了，大吃一惊，道：“不会吧，小妹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啊，而且以二妹的脾气，应该不至于啊。”
二夫人摇摇头道：“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一会她来了，仔细问问就行了。”说到这里，她一脸温柔的看着乐洁道：“你小妹，但凡有你一半省心，我这做娘的都不至于整日这么忧心了。”
乐洁坐在二夫人的身侧，双手抱住二夫人的胳膊，道：“娘，小妹还小，我们慢慢教就是了，也不是全是你的原因，家里从上到下哪个不宠她啊，往后我会多注意引导她的。”
见二夫人脸上的忧色渐退，乐洁这才又开口问道：“母亲，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二妹？估计她现在心情应该不会太好吧。”
二夫人摇摇头，轻轻帮乐洁正了正头上的流苏钗道：“她那边不急，等你小妹这里把事情都说清了再做定夺。”见乐洁表情犹豫，二夫人语重心长的道：“洁儿，你要知道，咱们这种人家的女儿，注定一生都是要在这后宅中挣扎拼杀。所以，若是要做到面面俱道，那是真的太辛苦了，你只需要牢记：哪些人是重要的，哪些人是次要的，哪些人是根本无需理会的而这些人里，哪些是需要用“情”去相交，哪些人是只需“利”来平衡，哪些人只需要稍加留意即可。”
二夫人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有意让乐洁细细理解她话中的意思，见乐洁似是有了了悟，她这才接着说：“就拿乐灵来说，以她的身份想要将来有个好出路，除了依附咱们，她没有别的路可走，说狠一些，她的未来捏在咱们的手里。所以，即便是你妹妹她对乐灵语出不逊，甚至刻薄侮辱，这都不算什么，因为咱们算死了她不能反抗，只能忍耐。当然，若她像乐薇那样是个蠢的，让她哪来的回哪去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所以她就是那种稍加留意的人。”
乐洁点点头，沉思片刻把头倚向二夫人的肩膀轻声问：“可是母亲，您就不担心这种人心中暗生忌恨，会伺机而动暗中给咱们添麻烦吗？”
二夫人听了，不屑的笑道：“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有，但是太小了，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注定她任何的不轨企图都会是徒劳无用的。养着那么多的下人，难道就只是为了伺候咱们的吗？”
母女两人正在交流着，门帘打开，乐雪带着丫头走了进来，看着自己母亲阴沉的脸还有姐姐不赞同的表情，乐雪的心中小鼓乱敲。虽然知道她在乐灵房里发脾气的事情瞒不过母亲的眼睛，可是这么快就被叫了过来还指明要带着帮她说话的那个丫头，再看着屋子里的气氛，乐雪知道今天这事情，怕是不那么容易过去了。
讨好的对乐洁笑了笑，乐雪就向着二夫人的方向奔去，想要向往常做错事时扑进她的怀里撒娇，二夫人眼睛一瞪，严肃的看着她道：“你站好了，谁让你这么没规矩的？”
乐雪吓了一跳，委屈看了看二夫人，又求助的往乐洁的方向看去，可还没等乐洁说话二夫人就严厉的道：“不要看你姐姐，说吧，你今天在你二姐那里都做了什么？我听说你长脾气了！”
当乐洁在秋风的引领下进了房间后，就看到乐灵正坐在窗边低头绣着什么，夕阳的余辉透过天青色的窗纱打到她的脸上，犹如遮上了一层金色的帷幔。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就在刚刚，她经过怎样的难堪。
虽然眼前的是如画一般的景象，可乐洁的心却是没由来的沉了一下，若是她看到一个满面忧伤的乐灵她到还放心些，可现在她表情这样淡然，这心思是不是太过深沉了些？要让她相信，乐雪今天的那些话没有刺伤乐灵的心，她是如何都不能相信的，已经她这个外人，在听了乐雪的复述后，都觉得太过于伤人了。母亲说的没错，也许乐灵，真的就是那种需要适度观察的人。
挥退了想要上前通报的锦双，乐洁自己走到乐灵的跟前，轻声道：“二妹，你这是在绣什么呢？”
乐灵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下地拉着乐洁的手道：“大姐来了？快坐啊，这些小丫头们，越来越没规矩了，也不知叫我一声。”
乐洁笑道：“是我没让说的，怨不得她们。”说完，乐洁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乐灵后才笑着说：“我是来跟你说，母亲要你今天晚上去她那里用饭，说是厨房新来了一个做淮南菜的，咱们一桌吃点新鲜的。”
乐灵没有忽视掉乐洁刚刚那饱含深意的目光，在听到晚上要她一起去用饭后，就明白这大概是乐雪下午给了巴掌，二夫人晚间就来送红枣了。点点头，乐灵牵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道：“总是让二婶惦记着，我这心中实为不安，好姐姐，我今天有点不大舒服，怕是晚上不能过去吃了，劳您给二婶带个话，帮我说说行吗？”
乐洁有些吃惊的看了下乐灵，笑了一下道：“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过府来瞧瞧？”
乐灵见乐洁绕过今天下午的事，她自然也不想先提失了先机，继续托言道：“不用，只是小毛病，大概是昨个夜里没睡好，有些伤风了，歇歇就好。”
乐洁心思转了几转，到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点了点乐灵的额头道：“你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可是生小妹的气了？”
乐灵忙慌张的摆手道：“没，没有，我怎么会生小妹的气呢，我真的只是夜里睡的不舒服而已。”
乐洁只是淡笑着看着乐灵，脸上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见此，乐灵觉得自己也不好太过于拿乔，这才装做强忍伤心的样子道：“大姐，我今天，真的，真的是很难受。我知道小妹年纪小，话里也是有口无心，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还是被刺的难受，大姐，难道在你们的心中，我真的只是个玩意儿吗？”话说到这里，乐灵只觉得鼻子一酸，根本就不用继续表演，双眼就红了起来。
见乐灵要哭了，乐洁本有些介怀的心反而舒畅了起来，只觉得这样才对，这才是一个人受了委屈后的正常表现。自己果然是太过于谨慎了，她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又会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多阴暗的心思呢。
她心里轻松，说话间就带上了几分怜惜，复又拉住乐灵的手道：“看你，胡说些什么呢？你要是信了乐雪那小丫头的胡言，那就是真是伤了我和母亲的心了，我们对你怎么样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怎么能被乐雪几句话就说的没了主见了呢？你啊，快擦擦你这金豆豆吧。”说着，她对站在一边我锦双道：“快给你们姑娘绞个帕子来啊，一个个的发什么呆啊。”
待乐灵擦了脸后，乐洁强拉着乐灵坐到镜前，边帮她打散了头发边道：“来来，我们把头发重新整理整理，不管怎么样，咱们也不能让自己的肚子受委屈不是？我听说啊，那厨子可是在南边很有名气的，若不是咱们祖父有面子，人家还未必肯上门来呢。还有啊，母亲已经狠狠的教育过乐雪了，一会咱们过去，就让她给你赔不是，是打是罚随你，不要轻饶了她。”
乐灵听了，忙要起身说不，却被乐洁强按着坐了下去，轻嘘了一声，说：“别说话，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去收拾她。”说完，她移手到了自己的头上把她的三翅莺羽流苏钗拔了下来插在乐灵的头上。
见乐灵想要推辞，她佯装生气道：“怎么，你莫不是嫌这个是我用过的？”
乐灵忙摇头，这枝钗可是乐洁及笄时二夫人送她的礼物，有多珍贵乐灵怎会不知？在乐灵看来，乐洁这个赔礼着实重了些，自己若是收了，也不知道二夫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于贪心。
乐洁哪里会知道乐灵的心事呢？她依旧强硬的道：“不是嫌弃就好，那你就带着，咱们去娘那里吧。”
将浸过井水的帕子敷在脸上，丝丝凉意慢慢的挤走心底最后一丝烦燥，乐灵这才长吐一口浊气。
就在刚刚秋霜再一次口进谗言的时候，乐灵被刺激的有些杂乱的思绪才算真正的理顺清楚，看着镜中的自己，于乐灵心中暗道：你可真是没用，只被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孩讽刺了几句，就失了分寸，还自诩自己是个成年人，还觉得自己是个心智坚定的人，你其实什么都不是。不然，你怎么会就因为那么几句话就对生活失了信心，就对未来没了希望？你不是说要好好的走好每一步路，不论多难、多苦、多累，都会坚持而忍耐的走下去吗？
不是有这么句话吗？一切事情到最后都会是一个好结果，要是没有好结果，那就还没到最后。这个身子才13岁，正是最好的年华，用一时的隐忍换后面美好生活的可能，这是多么划算的事？而且她的身边还有颗不定时炸弹，没找到主子，有人这样暗中恶意的对待她，百般挑唆她与二房之间的关系，若是自己真如了暗中之人的愿，那是不是也太蠢了些？
乐洁正坐在二夫人那里，手中拿着给范老夫人绣了一半的抹额，听着二夫人跟她讲授着范家老夫人的喜好。乐洁正听得认真，喜鹊却掀帘而入，低声在二夫人耳边说了几句，就见二夫人面色微沉，把手中的手放在一边，说道：“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能给我省心？都怪我平时太宠着她了。”
叹了口气，她对喜鹊吩咐道：“你去，叫乐雪来我这里一趟，把今天在场的那两个丫头也带上。”
乐洁见母亲生了气，忙起身倒了杯茶给她，这才开口问道：“母亲，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小妹又惹了什么祸？”
二夫人抓起乐洁的手道：“唉，你这小妹啊，被我宠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就刚刚，她在乐灵的屋子里好一通发脾气。”
“啊”乐洁听了，大吃一惊，道：“不会吧，小妹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啊，而且以二妹的脾气，应该不至于啊。”
二夫人摇摇头道：“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一会她来了，仔细问问就行了。”说到这里，她一脸温柔的看着乐洁道：“你小妹，但凡有你一半省心，我这做娘的都不至于整日这么忧心了。”
乐洁坐在二夫人的身侧，双手抱住二夫人的胳膊，道：“娘，小妹还小，我们慢慢教就是了，也不是全是你的原因，家里从上到下哪个不宠她啊，往后我会多注意引导她的。”
见二夫人脸上的忧色渐退，乐洁这才又开口问道：“母亲，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二妹？估计她现在心情应该不会太好吧。”
二夫人摇摇头，轻轻帮乐洁正了正头上的流苏钗道：“她那边不急，等你小妹这里把事情都说清了再做定夺。”见乐洁表情犹豫，二夫人语重心长的道：“洁儿，你要知道，咱们这种人家的女儿，注定一生都是要在这后宅中挣扎拼杀。所以，若是要做到面面俱道，那是真的太辛苦了，你只需要牢记：哪些人是重要的，哪些人是次要的，哪些人是根本无需理会的而这些人里，哪些是需要用“情”去相交，哪些人是只需“利”来平衡，哪些人只需要稍加留意即可。”
二夫人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有意让乐洁细细理解她话中的意思，见乐洁似是有了了悟，她这才接着说：“就拿乐灵来说，以她的身份想要将来有个好出路，除了依附咱们，她没有别的路可走，说狠一些，她的未来捏在咱们的手里。所以，即便是你妹妹她对乐灵语出不逊，甚至刻薄侮辱，这都不算什么，因为咱们算死了她不能反抗，只能忍耐。当然，若她像乐薇那样是个蠢的，让她哪来的回哪去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所以她就是那种稍加留意的人。”
乐洁点点头，沉思片刻把头倚向二夫人的肩膀轻声问：“可是母亲，您就不担心这种人心中暗生忌恨，会伺机而动暗中给咱们添麻烦吗？”
二夫人听了，不屑的笑道：“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有，但是太小了，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注定她任何的不轨企图都会是徒劳无用的。养着那么多的下人，难道就只是为了伺候咱们的吗？”
母女两人正在交流着，门帘打开，乐雪带着丫头走了进来，看着自己母亲阴沉的脸还有姐姐不赞同的表情，乐雪的心中小鼓乱敲。虽然知道她在乐灵房里发脾气的事情瞒不过母亲的眼睛，可是这么快就被叫了过来还指明要带着帮她说话的那个丫头，再看着屋子里的气氛，乐雪知道今天这事情，怕是不那么容易过去了。
讨好的对乐洁笑了笑，乐雪就向着二夫人的方向奔去，想要向往常做错事时扑进她的怀里撒娇，二夫人眼睛一瞪，严肃的看着她道：“你站好了，谁让你这么没规矩的？”
乐雪吓了一跳，委屈看了看二夫人，又求助的往乐洁的方向看去，可还没等乐洁说话二夫人就严厉的道：“不要看你姐姐，说吧，你今天在你二姐那里都做了什么？我听说你长脾气了！”
当乐洁在秋风的引领下进了房间后，就看到乐灵正坐在窗边低头绣着什么，夕阳的余辉透过天青色的窗纱打到她的脸上，犹如遮上了一层金色的帷幔。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就在刚刚，她经过怎样的难堪。
虽然眼前的是如画一般的景象，可乐洁的心却是没由来的沉了一下，若是她看到一个满面忧伤的乐灵她到还放心些，可现在她表情这样淡然，这心思是不是太过深沉了些？要让她相信，乐雪今天的那些话没有刺伤乐灵的心，她是如何都不能相信的，已经她这个外人，在听了乐雪的复述后，都觉得太过于伤人了。母亲说的没错，也许乐灵，真的就是那种需要适度观察的人。
挥退了想要上前通报的锦双，乐洁自己走到乐灵的跟前，轻声道：“二妹，你这是在绣什么呢？”
乐灵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下地拉着乐洁的手道：“大姐来了？快坐啊，这些小丫头们，越来越没规矩了，也不知叫我一声。”
乐洁笑道：“是我没让说的，怨不得她们。”说完，乐洁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乐灵后才笑着说：“我是来跟你说，母亲要你今天晚上去她那里用饭，说是厨房新来了一个做淮南菜的，咱们一桌吃点新鲜的。”
乐灵没有忽视掉乐洁刚刚那饱含深意的目光，在听到晚上要她一起去用饭后，就明白这大概是乐雪下午给了巴掌，二夫人晚间就来送红枣了。点点头，乐灵牵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道：“总是让二婶惦记着，我这心中实为不安，好姐姐，我今天有点不大舒服，怕是晚上不能过去吃了，劳您给二婶带个话，帮我说说行吗？”
乐洁有些吃惊的看了下乐灵，笑了一下道：“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过府来瞧瞧？”
乐灵见乐洁绕过今天下午的事，她自然也不想先提失了先机，继续托言道：“不用，只是小毛病，大概是昨个夜里没睡好，有些伤风了，歇歇就好。”
乐洁心思转了几转，到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点了点乐灵的额头道：“你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可是生小妹的气了？”
乐灵忙慌张的摆手道：“没，没有，我怎么会生小妹的气呢，我真的只是夜里睡的不舒服而已。”
乐洁只是淡笑着看着乐灵，脸上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见此，乐灵觉得自己也不好太过于拿乔，这才装做强忍伤心的样子道：“大姐，我今天，真的，真的是很难受。我知道小妹年纪小，话里也是有口无心，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还是被刺的难受，大姐，难道在你们的心中，我真的只是个玩意儿吗？”话说到这里，乐灵只觉得鼻子一酸，根本就不用继续表演，双眼就红了起来。
见乐灵要哭了，乐洁本有些介怀的心反而舒畅了起来，只觉得这样才对，这才是一个人受了委屈后的正常表现。自己果然是太过于谨慎了，她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又会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多阴暗的心思呢。
她心里轻松，说话间就带上了几分怜惜，复又拉住乐灵的手道：“看你，胡说些什么呢？你要是信了乐雪那小丫头的胡言，那就是真是伤了我和母亲的心了，我们对你怎么样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怎么能被乐雪几句话就说的没了主见了呢？你啊，快擦擦你这金豆豆吧。”说着，她对站在一边我锦双道：“快给你们姑娘绞个帕子来啊，一个个的发什么呆啊。”
待乐灵擦了脸后，乐洁强拉着乐灵坐到镜前，边帮她打散了头发边道：“来来，我们把头发重新整理整理，不管怎么样，咱们也不能让自己的肚子受委屈不是？我听说啊，那厨子可是在南边很有名气的，若不是咱们祖父有面子，人家还未必肯上门来呢。还有啊，母亲已经狠狠的教育过乐雪了，一会咱们过去，就让她给你赔不是，是打是罚随你，不要轻饶了她。”
乐灵听了，忙要起身说不，却被乐洁强按着坐了下去，轻嘘了一声，说：“别说话，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去收拾她。”说完，她移手到了自己的头上把她的三翅莺羽流苏钗拔了下来插在乐灵的头上。
见乐灵想要推辞，她佯装生气道：“怎么，你莫不是嫌这个是我用过的？”
乐灵忙摇头，这枝钗可是乐洁及笄时二夫人送她的礼物，有多珍贵乐灵怎会不知？在乐灵看来，乐洁这个赔礼着实重了些，自己若是收了，也不知道二夫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于贪心。
乐洁哪里会知道乐灵的心事呢？她依旧强硬的道：“不是嫌弃就好，那你就带着，咱们去娘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