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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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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峰又怔了一下，这个石板巷他是知道的，魔都的一条老巷子，这条街是昔日魔都繁华的写照，那条巷子里都是一些充满异国风情的老别墅，七八十年代被分给工人居住，几户人家挤一栋楼，后来有开发商看中了这些地皮，便将这些老别墅都收购过来想要把老别墅拆了改建摩天大楼，但是遭到一些文物保护人士的反对，说这些别墅有历史价值，申请了不知道什么保护令，让政府下令不得拆除这些老房子，开发商无奈，只能内部重新装修一下，还原它的古色古香然后当高档别墅卖出去，由于不能改变房子的主体结构，很多设施跟不上，年轻人不感兴趣，只有一些怀旧的老人喜欢，故而价钱不是很高，但是老式别墅毕竟还是别墅，跟平房不是一个价格，能住得起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
这个叫蓝非的女孩子资料上显示，她家境平平，怎么住得起呢？
尽管还有不少疑问，可周峰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只道：“好了，蓝非同学，你可以回去了，有事的话，我们还会请你回来协助调查，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介意。”蓝非起身平静说道，“但是介意也没用，不是么？”
周峰和小林都不出声了。
在送蓝非出去之后，小林回来道：“队长，为什么不多问她一点呢，这个女学生身上明显有秘密。”
周峰淡淡道：“我们是查案，不是挖人隐私，跟案件无关的事不用问，触及某些个人隐私，更不必追问太多。”
“可是刚才这个蓝非说的，张小柔说她被人包的事，可能是一个杀人动机，您不该问清楚么？”小林很不服气，觉得队长就是怜香惜玉，觉得这个蓝非长得漂亮，所以就没有逼问太多。
周峰道：“这些事很容易查，没必要当面问。”
小林没敢再反驳，只还是一脸不服气。
“你是不是觉得她如果是被人包养，就该被鄙视？”周峰看了她一眼，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法律上还没有对这种包养行为做出具体处罚，法律制裁不了，就把她拉出来让做道德谴责，千夫所指？”
“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小林忍不住嘀咕。
“如果刚才我直接问蓝非，张小柔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觉得她会如何回答？”周峰也不跟小林辩解对于某些行为的看法，只看着小林问道。
“自然是否认了。”小林脱口而出，随即就明白了周峰问这话的意思，蓝非否认之后，他们自然还是要调查的，那么现在追问太多没有意义。
周峰停了一会，却道：“以这个女孩子刚才作风，假的自然否认，若是真的她未必会否认，到时候该怎么办？你我批评再花时间教育一番还是通知她们学校领导？”
小林被问住了，批评教育他们没时间，通知学校领导，早几年这种事学校自然是处分甚至开除，但现在就难说了，这种行为跟************不同，除非白纸黑字签署包养协议，不然也难以界定，学校若是因此将学生开除，说不定会被人告得灰头土脸，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命案还没头绪，却又捅出这样一桩丑闻，校方肯定不满，对今后的调查工作极为不利。
“小林，警察不是居委会主任，一些细节可能是破案关键，但也不能在一些枝枝节节上浪费太多时间，另外现在人家是配合我们调查，连嫌疑人都算不上，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搞得别人下不来台，以后谁还愿意配合调查？这点那个蓝非倒是很聪明，听到关于自己的闲言碎语并没有质问是一个绝对正确的作法，清者自清，吵闹只会激化矛盾，就像媒体曝光的那些明星丑闻，不回应过两天自然就没事了，越是回应观众就越是兴奋，无论是解释还是承认都是越描越黑。”
说到这里，周峰停了一下，看了小林一眼，“另外，小林警察办案的时候都说要一视同仁，但多数时候是无法做到的，对于有些惯犯或者说有案底的疑犯，我们审问的时候会严厉些，而对于某些职业身份都比较好的疑犯，我们态度上会温和些，并非是以貌取人或者别的，只是相对于前者，后者抗打击的能力比较差，这些事会影响她们一生，就比如蓝非和她们寝室的同学，你有没有想过，案子若是迟迟不能破，甚至破不了，对她们会有多大的影响？”
“队长，您一定能破案的。”小林对周峰非常有信心，急急说道。
周峰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一定能破案的警察，有些案子也许就会成为永远解不了的迷，真要有个万一，对蓝非等人是非常不公平的，她们会受到强大的舆论谴责，甚至网络暴力，所以我我希望在能选择的情况下，不要给她们太大的压力。”
“可她们之间可能会有凶手。”小林道：“难道我们不该利用心理攻势，让凶手自己露出马脚么？其中的无辜者肯定也希望能尽快破案，洗清嫌疑的。”
“小林，我觉得你应该去学校看看，看看周围人如今是怎么看待这几位女生的，也许你就不会觉得为了破案而伤害她们了，尤其是这些伤害其实是可以避免的，还有，我觉得你对蓝非同学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这是破案的大忌，好好想想吧。”周峰说完，看了看表，道，“快七点了，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小林被一向钦佩的队长那么一说，心里很是委屈，但是后边那句又让她心里一暖，觉得队长还是关心她的，因此她不由得问：“队长，你呢？你也早点下班吧，或者我给你买份盒饭，吃完再工作？”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周峰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没看到身后的小林一脸的失望。
周峰又怔了一下，这个石板巷他是知道的，魔都的一条老巷子，这条街是昔日魔都繁华的写照，那条巷子里都是一些充满异国风情的老别墅，七八十年代被分给工人居住，几户人家挤一栋楼，后来有开发商看中了这些地皮，便将这些老别墅都收购过来想要把老别墅拆了改建摩天大楼，但是遭到一些文物保护人士的反对，说这些别墅有历史价值，申请了不知道什么保护令，让政府下令不得拆除这些老房子，开发商无奈，只能内部重新装修一下，还原它的古色古香然后当高档别墅卖出去，由于不能改变房子的主体结构，很多设施跟不上，年轻人不感兴趣，只有一些怀旧的老人喜欢，故而价钱不是很高，但是老式别墅毕竟还是别墅，跟平房不是一个价格，能住得起的基本上都是有钱人。
这个叫蓝非的女孩子资料上显示，她家境平平，怎么住得起呢？
尽管还有不少疑问，可周峰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只道：“好了，蓝非同学，你可以回去了，有事的话，我们还会请你回来协助调查，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介意。”蓝非起身平静说道，“但是介意也没用，不是么？”
周峰和小林都不出声了。
在送蓝非出去之后，小林回来道：“队长，为什么不多问她一点呢，这个女学生身上明显有秘密。”
周峰淡淡道：“我们是查案，不是挖人隐私，跟案件无关的事不用问，触及某些个人隐私，更不必追问太多。”
“可是刚才这个蓝非说的，张小柔说她被人包的事，可能是一个杀人动机，您不该问清楚么？”小林很不服气，觉得队长就是怜香惜玉，觉得这个蓝非长得漂亮，所以就没有逼问太多。
周峰道：“这些事很容易查，没必要当面问。”
小林没敢再反驳，只还是一脸不服气。
“你是不是觉得她如果是被人包养，就该被鄙视？”周峰看了她一眼，表情渐渐严肃起来，“法律上还没有对这种包养行为做出具体处罚，法律制裁不了，就把她拉出来让做道德谴责，千夫所指？”
“这是不道德的行为。”小林忍不住嘀咕。
“如果刚才我直接问蓝非，张小柔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觉得她会如何回答？”周峰也不跟小林辩解对于某些行为的看法，只看着小林问道。
“自然是否认了。”小林脱口而出，随即就明白了周峰问这话的意思，蓝非否认之后，他们自然还是要调查的，那么现在追问太多没有意义。
周峰停了一会，却道：“以这个女孩子刚才作风，假的自然否认，若是真的她未必会否认，到时候该怎么办？你我批评再花时间教育一番还是通知她们学校领导？”
小林被问住了，批评教育他们没时间，通知学校领导，早几年这种事学校自然是处分甚至开除，但现在就难说了，这种行为跟************不同，除非白纸黑字签署包养协议，不然也难以界定，学校若是因此将学生开除，说不定会被人告得灰头土脸，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命案还没头绪，却又捅出这样一桩丑闻，校方肯定不满，对今后的调查工作极为不利。
“小林，警察不是居委会主任，一些细节可能是破案关键，但也不能在一些枝枝节节上浪费太多时间，另外现在人家是配合我们调查，连嫌疑人都算不上，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搞得别人下不来台，以后谁还愿意配合调查？这点那个蓝非倒是很聪明，听到关于自己的闲言碎语并没有质问是一个绝对正确的作法，清者自清，吵闹只会激化矛盾，就像媒体曝光的那些明星丑闻，不回应过两天自然就没事了，越是回应观众就越是兴奋，无论是解释还是承认都是越描越黑。”
说到这里，周峰停了一下，看了小林一眼，“另外，小林警察办案的时候都说要一视同仁，但多数时候是无法做到的，对于有些惯犯或者说有案底的疑犯，我们审问的时候会严厉些，而对于某些职业身份都比较好的疑犯，我们态度上会温和些，并非是以貌取人或者别的，只是相对于前者，后者抗打击的能力比较差，这些事会影响她们一生，就比如蓝非和她们寝室的同学，你有没有想过，案子若是迟迟不能破，甚至破不了，对她们会有多大的影响？”
“队长，您一定能破案的。”小林对周峰非常有信心，急急说道。
周峰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一定能破案的警察，有些案子也许就会成为永远解不了的迷，真要有个万一，对蓝非等人是非常不公平的，她们会受到强大的舆论谴责，甚至网络暴力，所以我我希望在能选择的情况下，不要给她们太大的压力。”
“可她们之间可能会有凶手。”小林道：“难道我们不该利用心理攻势，让凶手自己露出马脚么？其中的无辜者肯定也希望能尽快破案，洗清嫌疑的。”
“小林，我觉得你应该去学校看看，看看周围人如今是怎么看待这几位女生的，也许你就不会觉得为了破案而伤害她们了，尤其是这些伤害其实是可以避免的，还有，我觉得你对蓝非同学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点，这是破案的大忌，好好想想吧。”周峰说完，看了看表，道，“快七点了，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小林被一向钦佩的队长那么一说，心里很是委屈，但是后边那句又让她心里一暖，觉得队长还是关心她的，因此她不由得问：“队长，你呢？你也早点下班吧，或者我给你买份盒饭，吃完再工作？”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周峰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没看到身后的小林一脸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