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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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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朱明卓拐弯进了小巷,咱们大气未喘一口死死地跟住了他。

    谭四骂道:“这个小狗日的,好像故意逗我们绕圈子!”

    朱明卓出了巷道,穿过一片麦田,最后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口嘎然止步,大伙儿憋着最后一口气奔了过去。谁知大院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头戴斗笠的老者挑着两个粪桶走出来,接二连三地又走出来十几个挑木桶的,他们衣衫褴褛,大概是这户有钱人家的下人吧。看这架势,这必定是户大户人家。

    朱明卓跨上了台阶,畅通无阻地走进了院门。

    “朱明卓,等一下!你跑啥啊?”最后我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谭四一跺脚,咒骂道:“你他妈见鬼了!老子今天逮不到你就跟你姓!”说着一口气冲了上去,像强盗似的闯进了大院。眼看院门就快关闭,我一把拽着急嗽不止、脸色铁青的帅帅从门缝倏地一下窜了进去。

    这门原来是一道后门,直通一个巨大的花园。我们三人穿梭于花鸟鱼虫中,怪石嶙峋间,躲躲闪闪,虽然心里明白对方不一定会看到自己,但潜意识里还是有做贼心虚的胆怯。

    夜幕缓缓降临,草丛中的蟋蟀用杂乱无章的夜曲接替了晚霞的余晖。我们再也没力气在这儿瞎转悠,也再没心思去提防谁,干脆在一处假山堆上坐了下来,一切任天由命。

    “你说这个该死的到底死在哪个旮旯里了?窜进来人就不见了,是耗子变的吗?”谭四还在愤愤不平地骂着朱明卓。说来也怪,自从我们认识朱明卓时就觉得他不同寻常,他有一个能掐会算的奶奶,自己又有一套对神怪的见解。那晚,他离奇失踪后就再也没有他的音讯,在这个世界能碰到他已令我们十分惊讶,他的所作所为似乎是在为我们引路,我们现在被困在此处也全是拜他所赐,我心里在犹豫,他到底是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朱明卓,他对我们又有什么目的?

    “来,把面包吃了。”帅帅取出食物和水,我们就在假山上胡乱吃了点,也不知道这些食物还够我们吃多久。

    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潺潺的溪流伴着蟋蟀在尽情地沉吟。我背靠着假山仰望深邃的夜空,这晚星星很多,它们相互映照,秘密地挨近,组成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了我们的出路,似乎要把我们永远困在这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里。

    远处飘来一阵优美的古琴声,是高山流水的曲调。我情不自禁地站起身道:“你们听,有人在弹琴!”

    “一定是哪个大家闺秀吧,电视里都这么演。”帅帅道。

    谭四跳下假山,冷笑道:“咱们现在是在看电视么?快去看看啊!”说着便朝走廊跨去。

    我们沿着蜿蜒的走廊寻声找去,一切都黑不溜秋,树影在风中摆荡,凉风向我们袭来,十分清冷。

    终于看到前面有淡淡的灯光在闪烁,于是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向灯光处跑去,琴声越来越急促,越发越清晰了。

    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木楼前种着一颗高大的桃树,树上开满了鲜艳欲滴的粉桃,它们沐浴着晶莹的水珠,迎着皎洁的月光,舒展开花瓣,在尽情地扬馥吐芳

    我们伏在门板上,透过门缝刚好能窥见里面的情形。

    屋内是一间布置典雅的闺房,两根浑圆朱红的顶梁柱下对称的摆放着两个青花瓷花瓶。琴音绕梁,房梁中间垂下的纱幔如桃花般鲜艳,一层两层三层,层层叠叠;一丈两丈三丈,虚幻如梦。 在鲜如桃,艳如李的纱幔下,坐着一个风华翩跹的富家小姐,她纤长细致的手指灵巧地滑过琴弦,让那成串的音浪如水般倾泻,美妙的琴声流淌在宁静的暮色中,将一种情韵散播到了这片诗情画意中

    “有人!”帅帅神经质地捏了我一把,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领着两个丫鬟走上台阶,她们和我们只隔几步之遥,但我们在她们眼中和空气并无两样。丫鬟便轻轻叩门,唤道:“小姐,大夫人来看您了。

    谭四白了帅帅一眼,嘟哝道:“娘娘腔!”

    眼前这位妇人看起来顶多30出头,而刚才叩门丫头竟称她为大夫人,我想大概她就是这里主子的原配夫人吧。当她进屋后,原坐在古琴前的那个小姐便站起身恭敬地迎了上去,叫道:“娘。”

    大夫人握住千金小姐的手,用慈母般温柔的眼光仔细地端详了她一会儿,道:“梦庭啊,来,快坐下,你不舒服就该多休息。”两人都坐了下来,身后的丫鬟在茶案上摆上了两只精美的紫砂盖碗茶杯。

    这位富家小姐原来叫梦庭,当她缓缓转身之时,我终于能看清楚她的庐山真面目。哎呀,果然人如其名,这有钱人家小姐就是大不一样!比起我今天在大街上看到的那些女子,完全判若云泥。

    蛾眉皓齿,逞娇呈美,面如冠玉,清辞丽曲,在耀耀的烛光中,更能凸显她的柔美雅致、恬静端庄。我想在我们那个年代,再好的演员也未必演得出她那般凝艳的神态和得体的举止。

    当我和她眼光相触时,我心底突然涌起一股亲情般的暖流,这种感觉溢于言表,就像在这个被尘封的世界中偶然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心窝子热腾腾的,百感交集。

    她抬起双手抖了抖袖子,端起茶杯缓缓送到母亲面前:“让娘受惊了,梦庭只是偶感眩晕,大夫说并无大碍。娘,您喝茶。”

    妇人接过茶杯放回茶案,责备道:“看你,没事老跑山上干啥?烧香也要黄道节日嘛,以后在家呆着哪也别去,啊。”说着便转身吩咐丫鬟:“翠儿,把鸡汤端上来。”

    “是。”

    妇人笑着说:“梦庭啊,娘特意吩咐厨房为您炖了这锅大枣炖鸡汤,你趁热喝了吧,好好调养下身子然后早些休息去吧,啊?”

    梦庭揭开盖子,一股热气倏地腾了出来。锅内除了蜷缩着一整只鸡外还泡满了发胀的红枣,枸杞、当归什么的。

    她抿嘴一笑:“让娘劳心了。”

    大夫人在出屋前特意转身关照道:“这次你私自上山晕倒的事你爹爹还蛮在鼓里,以后别再去了,晓得吗?”

    “嗯。”梦庭点了点头:“娘,您也早点休息吧。”

    “嗯,我晓得了。对了,依翠没在你房里伺候着,跑哪儿去了?”

    “啊”梦庭一下楞住了:“娘来的时候,我刚好让她去厨房帮我做点吃的,没想到娘就送来了。”

    “哦,这么回事。”大夫人对梦庭身后的两名侍婢吩咐道:“好好照顾小姐,小姐需要什么你们就去做。”

    “是,夫人。”

    待大夫人走后,一个人影闪了过来,窜到门口轻轻叩了叩门:“小姐,是我,依翠。”

    门开了,人影迅速窜进了屋。

    正在喝鸡汤的梦庭马上放下碗迎上去,吩咐两旁丫鬟先出屋,而后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到底怎样?”

    依翠喘着气解释道:“小姐,本来奴婢可以早一些回来的,可哪知在路上被两个叫花子给拦住了,伸着手向我要施舍。”

    “他们要,给他们点就是了。”

    依翠继续说:“说是他们全家老小三天吃不上一口饭,都快饿死了。您说我一个丫鬟,哪能管这些闲事呀?现在外面世道又这么乱,今晚我可真够背的。”

    “好了好了,我叫你去哨的口信,没出岔子吧?”梦庭很紧张地问。

    依翠笑了笑,信心十足地说:“小姐放心吧,没出任何岔子!”

    “那庄同怎么说啊?”

    依翠看了看门口,搀扶着小姐走进了摆放在屋间左侧的屏风后坐了下来,道:“您今天不能去见刘公子,他当然有一些失落了。”

    梦庭急了:“那你是怎么给他解释的?难道你把我晕倒的事告诉他了?”

    依翠谄笑着说:“我哪能啊,小姐您吩咐的事依翠哪一次出过岔子?我按您教我的说法,原封不动的说给了刘公子听,说夫人今天心血来潮要您陪她去买布,所以来不了了,下次一定还有机会见面的。”

    梦庭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待依翠出屋后,房间里的灯也灭了两盏。我们靠在墙上偷窥了半天早已累得腰酸背痛,反正现在也无路可去,倒不如在院里四处走动走动。

    四周万籁俱寂,我们继续沿着漆黑的走廊缓步走着,净谈论些无聊的话题。

    “你们说,这宅子的主子会是个大地主还是个大官僚啊?”谭四很好奇地问。

    “哪个晓得?你们还记不记得今天在街上那个骑马乱撞人的小子,他妈的太嚣张了吧!就我们这会儿x市的市长都不敢这么嚣张!”帅帅愤愤不平地说。

    谭四笑道:“哈哈!你那是啥年代,我听前面那俩人说,他是x省总督大人的儿子,省级的总督在清朝可是正二品的官儿,人家的儿子在人前嚣张嚣张也是应该的嘛,你要是哪个省长的公子,你也可以像他一样,在咱学校嚣张一阵,过过瘾!哈哈哈哈!”

    “切,我才不稀罕!”

    谭四对我说:“嗳,老二,你说我们来这儿不是为了找朱明卓这小子么?怎么咱们进来这么久了,连人影也看不到了,妈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大堂前。

    帅帅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觉得朱明卓好像是有意要引我们来这儿的。”

    “为啥?”我问。

    帅帅耸耸肩:“我也不清楚,感觉吧。”

    谭四不耐烦地催促着:“你和他啰嗦个啥?快去前面看看好像还挺热闹的,在搓麻将呢!”

    这是一间很大的中堂,围桌坐着四个衣作华丽,各显富态的女人,果然在搓麻将。坐在正中央的就是刚才在梦庭小姐房间看到的大夫人。她双手一边纯熟地来回摸抓,一边和其他几个姨太太闲聊。

    说实话,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对这里的一切都特感兴趣。这不是电影,不是小说,这是历史的真实再现,这对于我一个中文系的高才生来说无疑是一次受益匪浅的经历。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这次可算是因祸得福了。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可能是因为弟娃地关系吧!

    大夫人继续说着:“最近梦庭老是怪怪的,怎么有事没事老爱上瓦屋山道观烧香啊?”

    坐在她左侧穿红色旗袍的妇人说:“烧烧香是好事啊!但是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还时常有红头发蓝眼睛的怪物出没,说起来都吓人,要是咱梦庭撞上了,那可咋办呢?姐姐还是得把梦庭看紧点儿吧。”

    大夫人侧过头问坐在她右侧的穿粉色旗袍的妇人:“玉儿还在书房用功啊?”

    穿粉色旗袍的妇女回答道:“是啊,让姐姐操心了,眼看科举将近,玉儿虽出身名门,但也要为以后谋个一官半职。最近他可紧张啦,饭也不怎么吃,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

    大夫人出完牌后问:“是么?那可得叫厨房好好弄些补品,给他补补才是。”

    穿粉色旗袍的妇人眼珠一转,将嘴伏到大夫人耳边,说:“姐姐,补身子是一回事儿,咱得想办法能让玉儿放松点才对啊,不然我怕他熬不到科举,就已经累趴下了。”

    “嗯。”大夫人世故地点了点头。

    左边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摸了一张牌,嘴角一扭,不满意地说:“玉儿可是老爷的掌中宝,二姐姐不妨把您这些烦心事儿直接告诉老爷,老爷定会想法子给咱玉儿解困的,不是吗?”

    “西风!”穿粉色旗袍的女人没好声气地说:“玉儿是咱徐家六房人中唯一一个男丁,老爷当然会疼的啦。三妹妹,你还年轻,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哦!”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瞪了她一眼,憋着一口气把牌重重摔在桌上。

    突然,一个身姿矫健,魁梧不凡的身影闯了进来,定眼看去,这不是今天在大街上纵马乱撞的小子么?他三步跨到牌桌前,向众人作揖道:“玉儿来看看娘、二娘、三娘、四娘!”

    穿红色旗袍的妇女挺了挺腰,装出一幅不屑一顾的模样。

    穿粉红色旗袍的女人欣喜地问:“玉儿,书温得怎么样了?”

    “哦,还行吧。”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玉儿的娘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这副脸色,忙放下手中的牌。

    大夫人关心地问:“玉儿,如果看书看累了就多休息休息,到外面走走,不要一天到晚老窝在书房里。”

    玉儿点点头:“谢谢大娘关心。这不,玉儿刚看完书就赶着过来看望各位娘了。”

    咱们无心听他们扯家常,遂离开中堂。那走没几步,那个叫玉儿的也领着书童出来了,他不停叮嘱书童:“今天干得好!明天你继续在书房替我把风,老法子,知道吗?”

    书童一边伛偻着身子跟在他身后,一边胆怯地回答道:“公子,小的”

    “怎么?”

    “”“怕啥?有本公子在还怕谁动你一根毫毛不成?就这么定了!明天本公子还约了曾家二少爷出去赛马呢。”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谭四的嘴巴早就闲不住了,等他们一走便开口问:“咱们今晚到底怎么过啊?难不成要露宿街头?”

    被他这么一问,我们倒真懵了。帅帅四下环顾,可四周除了暗影潜动的花草树木外,连个坐的地方都看不到,看来今晚只有随便找个地方凑合过一夜了。

    帅帅说:“可要是啥时候他们突然又看得见我们了咋办?这家人有钱有势的,要把我们全当作怪物绑起来送官,我们可就永远也回不去了!还是要以防万一才好。”

    细想,这话也很有道理。我们三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要是真闹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那恐怕就真要和来世说拜拜了。

    最后,我们还是在巨大的院落中找到个破材房,三个人钻进去各自找了个自己认为还凑合的地方躺下。虽然现在是二月间,但还是觉得凉风沁人,甚至我都竖起了鸡皮疙瘩。

    这晚,大家好像都睡不着,短暂的沉默后便又聊上了。东拉西扯,一直聊到了天蒙蒙亮时,才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我似乎来到了一间古时私塾,这里正正方方的摆满了25张书案。

    朱明卓伛偻着背,就像在桌下翻找什么东西。突然,他双手陡停,身体缓缓直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手上捏着的一锭银元宝。

    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袍书生突然走了进来,朱明卓措手不及“嘭”地把银元宝扔在了地上,那白袍书生惊讶地问:“明涛兄,你这是在做什?”

    朱明卓定了定神,道:“庄同兄你来得正好,我有一本孟子突然不见了,回想起昨晚咱俩恰好在这书院后山温书,所以我猜想可能是你拿走了,今天找你也不见你人在,所以在下就冒昧翻了庄同兄的包袱,还望庄同兄切勿见怪。”

    朱明卓这小子到底在干吗?自从我们在这个世界重新遇到他,他整个人都变了,叫他不答应,追他又追不上,就像见鬼了一样!更奇怪的是,他是啥时候和这里的人扯上关系的呢?还和这个油头粉面的书生以兄弟相称,真是太出乎人意料了,这些难道是云善大师的特意按排的么?

    书生朝朱明卓走过来,提起包袱翻找了一阵,道:“明涛兄找到了么?”

    明涛兄?他为啥称朱明卓为明涛兄?朱明卓啥时候改名了?这真是越来越令人匪夷所思!

    朱明卓摇了摇头,一脸歉疚地说:“真是失理了,看来我这本孟子一定是掉书院后面了,呆会儿我再去好好找找,兴许能找到。”

    书生道:“那我陪明涛兄一起去找找吧,两个人找总比一个好找些。”

    朱明卓忙推辞道:“不用、不用了,为弟又怎敢在耽误庄同兄温书的时间,再过十来日便是县试,庄同兄还是好好温书吧。庄同兄的文采一直让为弟所钦佩,这次县试必定十拿九稳!”

    书生连连作揖道:“彼此!彼此!明涛兄谦让了!”

    朱明卓突然把笑眯眯的眼光转移到书案下的银锭上,问:“最近,总督府梦庭小姐来找过你么?”

    书生脸色顿时沉了三分,刚才挂在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褪去。

    “怎么了?”朱明卓关切地问。

    书生叹息道:“科举冲刺这一个月,我每日埋头苦读,来回于书院和家之间,根本没时间和梦庭小姐见上一面。昨天依翠姑娘来找我,说梦庭小姐狠想我,要我申时在太峰山老地方等她,可是临时她却来不了了,我想以后我很难再和她见上一面了”

    朱明卓拍了拍书生的肩膀,嘴角泛起一种兴灾乐祸的笑意:“庄同兄何出此言?我看梦庭小姐对你一往情深,来日方长,待到他日你金榜题名之时再风风光光回来迎娶她,岂不美哉?”说话见眼光又情不自禁地移向到了书案下的银锭子上。

    书生抬起头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这一小动作,道:“这锭银子是昨天梦庭小姐让依翠姑娘带给我的,说是让我考试之前买点东西补补身体。我晓得,她也盼着我金榜题名,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向总督大人提亲了!”

    朱明卓的脸色越来越白,两颗眼珠子紧紧盯着书生,僵硬的脸颊勉强能挤出一丝笑容:“呵,看来,梦庭小姐对你真是寄予厚望呀!庄同兄可得努力才是,不要辜负了徐家大小姐对你的一片深情啊!”“嗯!十年寒窗,如果这次不能一举高中,我就在也不见梦庭小姐,直到高中为止!”书生坚定地说。

    朱明卓冷冷一笑,道:“看来这次庄同兄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希望如你所愿。”

    “多谢明涛兄!”书生作揖道:“那为弟就先温书了。”

    朱明卓向后退了两步,道:“就不打搅你看书了,我先去后山找书。”

    书生那出一本褶皱满面的圣谕广训,笑了说:“明涛兄请便。”

    朱明卓点点头走出了书院

    我正想跟上去问个清楚,但才发现双腿怎么也迈不开!朱明卓已经走了好远,眼前就只剩下那个白袍书生在那儿摇头晃脑,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完全动不了,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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