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文学 > 失落江湖 > 苍天寂寞

苍天寂寞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墨坛文学 www.22mt.co,最快更新失落江湖最新章节!

    那天欢乐儿跟上甜甜,与她一起坐马车向望江楼而去,樱木在望江楼他自然也知道,但两个高手在决斗之前一般是不便见面的,那欢乐儿这时去望江楼干什么呢?也许他行事真的与众不同,赶去与樱木下两盘棋也说不定。欢乐儿坐在马车中,甜甜赶车,车到半途中被子人拦住了。是空正,甜甜问:“大师是谁?”空正说:“老衲是空正。”甜甜问:“少林方丈?不知道你拦我们的马车干什么?”空正笑道:“车内可是你大伯?我有两句话想与你说。”甜甜没言语,回头去看她大伯。欢乐儿拉开车帘,问:“大师有何事?”空正说:“我衲有一个不情之请。”欢乐道:“说吧。”空正满脸严肃的说:“我想请施主回去。”欢乐儿愣了一下,又马上恢复那懒洋洋的神态,说:“原来是为这个,我以为大师是来指责我不该杀的呢。”空正叹道:“杀人总是不应该的。”甜甜叫了,猛的从马车上弹起来,向空正扑去。并且四肢同时向她攻去。空正不敢轻视,忙后退了两步,双袖一挥,化解了这一扑。甜甜一落地,便又双掌出击,空正再挥双袖,但甜甜这一招由两掌平击变为一上一下,正好避开这一袖,空正再挥另一袖已经迟了,便收腹,侧身,躲开下面的一掌,用右肩硬挡了甜甜一掌。甜甜一掌拍中,下面的一掌便上拂,空正再挥袖,并且这回是双袖伦挥,甜甜拍出去的掌都被挡了回来。

    空正边接招便说:“姑娘住手。”但欢乐儿没有叫她停招,她自然不会听别人的话。一掌出击,变掌为爪,直向空正的袖子上面抓去。空正年纪比甜甜大两倍有余,这功力自是比甜甜深厚得多,但甜甜经欢乐儿调教,也不可小视,虽说甜甜这一抓未能抓破空正的袖子,但也使他的双袖间露出一线空隙,甜甜抓住这个机会,另一掌便攻了过去。空正只好后退一步,他一退,甜甜便提腿向空正下盘踢去。本来少林功夫,下盘是很稳的,一般休想从下盘攻击,更何况是少林方丈,他一单腿站着便比一般人双腿还稳,但这时空正刚好后退了一步,下盘松动,自是出击的好时机,空正退后一步,来不及稳固下盘,只得接下甜甜一脚便又后退一步,甜甜下盘得势,上盘也不放松攻击,让空正无一刻缓过劲来。

    欢乐儿在车上看到,说:“大师何不使出千佛手来。”空正听了,又猛退三步,甜甜也跟着抢进三步,但空正招式已变,这回不再挥袖,而且出掌,双掌向前轻拍,一时满天的掌影,不知道那些是实那些是虚,顾不得两去攻其下盘,只一心来对付这些掌影。甜甜不敢用自己的双掌去拍空正的掌,别看他的不掌出得轻,但给拍中可就不轻,而且你不知道这拍下去能不能拍正,不知力道该如何控制。甜甜击出双掌,眼见便要与空正掌影拍实,便立刻转向另一个方向,想从另一个空隙攻入,但马上发觉对方的掌在那儿挡着,她见如此,忽然变掌为指,向着掌影中间点去。但这一点之下,却又点空了,并且掌风向自己的胸口涌来,呼吸不畅。甜甜几次出招,都没有能化解空正的掌势,她压力越来越大。只好后退,一退之后,又后退,一连退了好几步。但空正也很快逼上来,甜甜无法,只好往后一跃,走到欢乐儿身边,说:“大伯帮别人,不帮我。叫他用这种怪招来对付我。”欢乐儿笑道:“你总不能让别人只不攻吧。”甜甜没词,但挤了一下欢乐儿说:“你教我对付你一招。”欢乐儿说:“你对付不了,可以让可儿试试。”甜甜正要说可儿又不在这儿,可儿从前面过来,叫了一声:“爹,姐。”

    欢乐儿见了他,问:“你从哪里来的?”可儿不答,甜甜道:“大伯说你可以破他的这一招,你破给我看一看。”可儿摇头说:“我是向爹告辞的,我要回去了。”甜甜说:“要回去也得先把这一招破了,该不是你破不了吧。”可儿未置可否,大概空正也不相信可儿小小年纪能破他的千佛手,便说:“请小侠指教。”可儿回头看了空正一眼,便又转头。甜甜说:“听说小宝带回一个姑娘,很象怡婧,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可儿没答,欢乐儿说:“你等几天,待你娘她们一起走吧。”可儿问:“娘呢?”欢乐儿说:“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到什么地方去?”甜甜一探身将他拉了上来,说:“去望江楼吧。”她自己坐在车头上。

    空正叹了一口气,说:“施主终久不肯回去吗?”欢乐儿说:“待我想回去时再走。”空正问:“你有把握赢那铜面人?”欢乐儿说:“没有。”接着说“甜甜,天已不早了。”甜甜听了,一扬马鞭,空正只好让在一边,看着他们远去,自言自语的说:“你可能错会我的意思了。”

    马车行了没多久,甜甜回头问:“可儿,你真的能破他那招千佛手?”可儿沉默了一下嗯了一声。甜甜问:“怎么个破法?”可儿说:“外虚内实,两虚一实。”甜甜一拍大腿,说:“我当时怎么没有看出来呢?下次遇上了便不用怕他了,你也不早说,不然刚才可以试一试。”欢乐儿说:“千佛手本是外实内虚的,三虚一实,可能是他变你看出这一招来,所以作了一点改变。我叫他用千佛手时,你如果下盘继续攻击,上盘改为守势,一时也不会有事的。”甜甜说:“现在说有什么用?你当时不说。”欢乐儿说:“我也想看一看千佛手的威力如何,看一看少林的方丈伸手如何。”甜甜问:“如何?”欢乐儿说:“勉强吧,不会太强,也不会太差。”甜甜说:“少林尽出这种和尚,也种泰斗。”欢乐儿说:“你也别小看了少林,有些和尚不理世事,一辈子便专心练功,你想一个平常的人练一辈子的武功都非同小可,何况是一个少林的高僧呢。”甜甜笑道:“再怎么厉害也不是大伯的对手。”欢乐儿说:“也不一定。”

    正谈笑着,忽然来了一顶轿子,前面有个伙计叫道:“甜甜,请停一下。”甜甜也认出他是望江楼的伙计,便停下马车,问:“有什么事?”那伙计说:“有个姑娘,找可儿。”甜甜回头拉开车帘,冲可儿笑了一下,跳下车来,问:“是谁啊?”那伙计说:“不认识,她一来便晕倒了,我们看病情好象很严重,便想送到你家让欢乐儿大侠看一看,她晕前叫着可儿公子,我想也许与他有些交往。”甜甜上前打开轿帘,向里面一看,里面果真有一位年轻的姑娘,她正是孙露,环秀山庄的孙露,但其他的人自然都不认识。甜甜叫道:“你们来看一看。”

    欢乐儿说:“你去看一看。”可儿听了便下去,看到孙露,满面脸通红,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转头对甜甜说:“拿一块玉来用一下。”甜甜没有问干什么,便从腰间取下一块玉来,递过去。可儿将玉贴在孙露有额头上,欢乐儿此时也过来,见了对甜甜说:“把你的清心丸给她服一颗。”甜甜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来,倒出一小颗荮丸来,说:“这可是最后几颗,再没有了。”说着递给可儿。可儿接过按进她嘴中,再伸手搭她的脉。过了一会儿,孙露将手缩回来,叫道:“冷乐儿说:“她内寒外热,不能持久,你们赶回望江楼,我去弄几样药来。”说完先一步去了。

    甜甜看了可儿一眼,说:“快点抬回去,来,你这个伙计为我赶车。”她吩咐别人,自己坐到马车中,可儿取下玉,也上了马车。轿抬起,马车也上路了。可儿将玉还给甜甜。甜甜说:“算了吧,不用还给我了,你的那块没有,你就把这块送给那位姑娘吧。”可儿没语。甜甜问:“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可儿说:“叫孙露,江南环秀山庄的。”甜甜又问:“你是怎么认识的”可儿说:“到那儿去玩认识的。”甜甜盯着可儿看,可儿一下子闭上眼睛。甜甜还问:“她会不会有危险?”可儿不挣眼,说:“她已经处于危险之中。”甜甜一下子要跳了起来,说:“她有危险你还这么镇定?有没有良心?”可儿不耐烦的说:“我这不再想办法吧?何况我爹已经去买药去了,有什么事他不知道吧。”

    他们赶到望江楼时欢乐儿已经在楼下坐着等他们了,他叫甜甜将孙露背进一间房子,他买的药一会儿便会弄好。接着说:“铜面人在楼上,我去找她下盘棋。你和可儿在此照顾这位姑娘。”甜甜说:“我也跟你去,有可儿照顾她就行了。”欢乐儿说:“你别去了,听话。”甜甜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留了下来。可儿说:“你去吧,孙姑娘我一个人照顾就行了。”甜甜听了说:“好,如果有什么事叫我。”接着追上欢乐儿。

    樱木知道欢乐儿已到望江楼,但没有想到他会来找自己,因而见到欢乐儿站到门前,很是意外,说:“我们民族,两位高手下了站书后,一般是不见面的。”欢乐儿说:“我们民族,两位决战前还可以下两盘棋。”樱木伸手道:乐儿回头对甜甜说:“去取棋来。”甜甜说:“刚才还不要我来呢。”

    她下了楼,欢乐儿才对樱木说:“你可不可以将面具取下来?那样看着舒服些。”樱木说:“一心下棋,就算是对着一个乞丐,那又有什么区别呢?”欢乐儿说:“下棋是一种享受,这自然有区别。何况我也见过你的真面目,你又何必戴上它而让自己难受呢?”樱木听了,将面具取下来,小心的挂在墙上。甜甜取来棋,一下子见到铜面人变成一个大姑娘,愣住了,但马上恢复神色,将棋交给欢乐儿,摆好,两人坐一桌子的对面。甜甜坐在一边偏她大伯这一边。

    楼上杀着棋,楼下药已好了,可儿将孙露微微扶起靠在床头,再喂她药,对于一个没有知觉的人,要将这一大碗药喂进去,不知多么艰难。每次只能喂一点点,让其自然流进咽喉,快一点便从嘴着流出。可儿竟然很有耐心,不急不燥,将一碗药都给她喂下了,再扶她躺下。一时有伙计送来一大包东西,说是这姑娘带的,还有一大展画。可儿将画打开,看到里面尽是自己画的一些东西,还有一张自己有画象,画得很不错。他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便放下,在最下面一层,他看一到一幅隐隐的画,仔细一看,这画的正是环秀山庄入门处不远的地方,画的一个角落上写着:“云笼凉湖月。”他记起这便函孙老太太她们引自己对那绝对小屋中的一幅对联,只是此时字迹已经消失,而出现一幅图来。云笼凉湖月自然对不上烟锁池塘柳,但这幅画,意景去对得十分的好,水中一轮圆月,被不知是云还是雾的笼罩着,而且,一半的柳枝也隐入这云雾中,云,雾,柳,月,似分得清,却又似分不清,淡淡的画痕,更是增添了一份蒙胧的韵味,可儿感叹自己怎么没有想到,他知道这画是用于醒草汁画的,用汽水一蒸便看得见,而当时虽觉察到,但却未往上面想。

    夜色到来时,欢乐儿和甜甜也下楼来,甜甜问:“她好些没有?”可儿说:“药已经吃下了。”欢乐儿说:“我估计今天晚上便可以醒来。”甜甜说:“该不会要我在这儿守着吧。”欢乐儿摇头说:“还有一幅药,迟点也会好,待她遇来可以喂她喝下去,可儿就留在这儿照顾她吧。”可儿嗯了一声。欢乐儿又问:“你想吃点什么?”可儿说:“随便吧。”欢乐儿说:“那甜甜去叫几个菜,我们在外面吃。”

    灯光如豆,屋子里面有些昏暗,可儿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最多是眼皮跳那么几下,孙露还在沉睡。屋子里很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而黑夜本是最安静的时候,但也许是内心最不平静的时候,睡着的在做梦,未入睡的,在想着心事,也许没有人知道可儿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他一向古怪,再经此接连的打击,也许已经成熟起来,也许已经心恢意冷。

    忽然,隔壁的甜甜急促的叫道:“大伯大伯。”一会儿便有开门声,接着是脚步声,再是敲门声,欢乐儿在门外问:“甜甜,你怎么了?”门开了,甜甜道:“我梦见你被铜面人给杀死了。”再接着便是欢乐儿安慰甜甜的声音。可儿从椅子上起来,在房子里轻轻的渡着步子,只是他的头低着,看不见他的表情。

    黑夜特别的慢长,黎明的曙光也迟迟未见,可儿也许确实觉得太无聊了,又将画打开一幅幅的看着,看了一会儿,孙露动了一下,可儿忙将画展起来,走到床边,但孙露只动了一下子,便又继续睡一。可儿将她身边的被子按了按,不想将她弄醒,她睁开眼睛,看见是可儿,便一下探身将他抱住。可儿说:“我抱你弄醒了。”孙露说:“你没事了”说完自己先哭了。可儿轻轻的扶她躺下,说:“你先休息一下,别想其它的事,还有一碗药,我去拿来。”说完转身出去了。

    孙露见他出去,一时眼泪象雨水一样流下来,一会儿,可儿揣着一小碗药进来,她忙一抹眼泪,问:“这是什么地方?”可儿说:“是望江楼。”他将药揣过去,问:“你能起来喝药吗?”孙露挣了几次,没有成功,可儿便伸手扶他起来,将药喂她喝下,一时没有言语。孙露说:“我家出事了。”可儿问:“出了什么事?”孙露说:“我家的园子被陈刚给占了。”可儿问:“你娘呢?”孙露说:“死了。”说到这儿眼泪又流了下来。可儿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孙露说:“你虽然提醒了我,但他那么狡猾,跟本让人防不胜防。”可儿问:“其他的人呢?”孙露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接着问“小婧呢,你见到她没有,我留她不住,她遛走了。”可儿说:“她死了。”孙露听了,说:“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她。”可儿说:“这不怪你。”孙露本想问一问他是谁伤害小婧的,但又怕引起可儿的伤心,便问:“你是怎么逃脱那些人的?他们与你的仇?”可儿说:“是我爹救我也来的。”孙露问:“他们没有折磨你吧。”可儿说:“没有amp;ot;——你姐姐呢?她怎么样了?”孙露说:“她没事,本来陈刚也不是强占我家的园子,他反而把他家的园子送给我家了,而且还将另外两个也收进来,可是他的腿好了,我们那儿无人是他的对手,表面上看,这一切都是我家的,可谁都明白,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我娘越想越伤心,于是就”可儿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医好他的腿。”孙露说:“我不想在那儿待着,娘一死,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东西,便逃出来了。”可儿安慰道:“你别伤心了,还是静静的休息日一下吧。”孙露听了便将眼睛合上,但又睁开说:“公子也一夜未睡,不如你也去休息一下。”可儿说:“我不困,你自己睡吧。”

    也许是听到这儿的动景,甜甜推门进来,问:“她醒了?”可儿点点头。孙露问:“公子,她是谁啊?”甜甜说:“别担心,我是他姐姐。”孙露听了,脸红了一大片,甜甜对可儿说:“你去休息一下,这儿我来。”可儿听了便出去。甜甜问:“好点了吗?”孙露说:“谢谢姐姐关心,好多了。”甜甜说:“你的嘴真甜,我保你心想事成。”孙露假将不懂,没有回应。甜甜问:“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孙露说:“我得姐姐和公子的照顾,已经心满意足了,还有什么强求的呢?”甜甜说:“过两天可儿便可能要回去了,如果一回去便可能再出不出来了。”孙露问:“他回家?你们的家在哪儿?”甜甜说:“这也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你说话不老实,不讲实话,我也不跟你讲了。”孙露问:“你也回去吗?”甜甜听了露出古怪的神情,接着点点头。孙露说:“我跟你一起去。”甜甜摇摇头说:“可儿回可儿的家,我回我的家,你跟我去干什么。”孙露估计她是在捉弄自己,便将眼睛闭上,甜甜也坐在椅子上发愣。

    天终久是亮了,其实春天的夜半不慢长,慢长的是人心,你觉得它长,它便特别的长。甜甜睁开眼,看到天亮了,便推门出去。回到自己的房中,梳理一翻,又去叫她大伯。欢乐儿说:“是甜甜吗?这么早,那个姑娘醒了没有?”甜甜说:“半夜醒来了一下,现在不知是不是又睡着了。”欢乐儿说:“好了,你先去给我打一盒水来。”待洗脸水打来,甜甜又说:“让我先洗。”欢乐儿说:“好吧,谁叫这水是你打的呢?”甜甜边洗边问:“今天大伯还去下棋吗?我看别下了,你老是输,让我在一边看着就难受。”欢乐儿说:“我的棋术与你差不多,看来只有我们两个才是棋逢对手。”甜甜说:“那我们两上下吧。大伯要让人赢也让我赢才是吧。让别人老赢太吃亏了。”欢乐儿说:“这你就不明白了,棋如其人,你看她下棋便知道她的为人习性,也知道她的剑术了。”甜甜问:“真的?我看么看不出来,我的棋术和大伯的差不多,为什么我的武功差那么多?”欢乐儿说:“再练几年便可能超过我了。”

    两人洗过脸,欢乐儿说:“去看看那个姑娘醒了没有。”甜甜说:“她叫孙露。好象是从江南来的,可儿去那儿遇上的,我看她对可儿有点那个意思,可她不承认。”两人进到孙露房中,孙露醒来,见两人进来,想挣扎着起来。甜甜上前去扶她,说:“这是我大伯,可儿的爹。”孙露忙说:“孙露见过大伯。”欢乐儿问:“你想吃点什么?”孙露可能也好久没吃东西了,现在确实有些饿了,便说:“不敢麻烦大伯,我”欢乐儿打断她的话说:“我去看看小米粥有没有,叫人给你送两碗来。”转身出去。

    孙露问:“你大伯为什么他就是欢乐儿大侠?”甜甜反问:“怎么,不象吗,你以为是什么样子的,应该是凶神恶煞的才对吗?”孙露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甜甜说:“你在他面前放老实一些,有什么话就说什么,只是他一句话,可儿便”正说着,可儿进来了,甜甜问:“怎么才睡一会儿就起来了?”可儿没有回答。欢乐儿揣着两碗粥进来,见可儿也在,便递给可儿一碗,给甜甜一碗,说:“你喂她。”甜甜说:“这事那里轮到我来,可儿,你来喂吧。”孙露说:“还是让我自己来吧。”甜甜将她放倒在床上,将粥放在桌上,说:“大伯,我也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吧。”说完拉了欢乐儿便出来。欢乐儿只好跟了她出来。

    出了门,来到前厅,找个位子坐下,甜甜问:“你对这个姑娘不满意吗?”欢乐儿不解,问:“我怎么不满意了?我什么都没有说。”甜甜说:“现在这么好成全他们的机会,你干吗要我去喂?”欢乐儿说:“他们两个脸皮都溥,象你这样成全,只会让他们觉得不好意思。”甜甜说:“就不知道可儿的意思,我看孙露没什么问题。”欢乐儿说:“我也不知道。”甜甜说:“如果大伯都不知道,这世上恐怕没有人知道了。”欢乐儿说:“至少他自己知道,不过也不一定,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甜甜说:“不会吧,他自己肯定知道,不过他不肯说。”欢乐儿没再说什么。甜甜转过话题,说:“大伯,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去划船吧。再不如去钓鱼。”欢乐儿点头应了,说:“好,吃过饭便去,看可儿他们去不去,那姑娘吃了两碗药,应该可以走动了。到外面去玩一玩,病就好得快一些。”甜甜说:“不好,让他们跟着,我们就玩得不痛快,他们也不痛快,他们要去自己去。大伯说过的,培我半个月的,你带上这个带上那个的,哪有工夫理我啊。”欢乐儿笑道:“你这个鬼头,干跪把我吃了算了。不如我们把铜面人叫上,我们下棋,你钓鱼。”甜甜说:“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说完转过身去,背对着欢乐儿。欢乐儿问:“真的?”甜甜说:“当然是真的。”说完鼻子一酸,差点便要哭出来。

    欢乐儿忙说:“甜甜,你好好的怎么我答应你,别哭了。”不说还好,一说甜甜更是放声大哭起来。一下子将欢乐儿也弄得没办法,问:“甜甜,你好好的为什么哭了呢?”他伸手去拉甜甜,甜甜拦开他的手。欢乐儿说:“好了好了,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好不好?”他真的很少见到甜甜哭得这么伤心的。知她必定不只为这么一点小事。甜甜忽然跪在欢乐儿面前说:“我求你别与那铜面人决战,你答应我。”欢乐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好先伸手将她拉起来,甜甜一把抱住他说:“你答应我,你答应我。”欢乐儿说:“好,我答应你,一定活着回来。”甜甜问:“真的?”欢乐儿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就算我败了我也活着回来。”甜甜这才站好,说:“你要请他们就行吧,我还没有那么小气。”欢乐儿伸手为她擦了一下眼泪,说:“好了,我们先去钓鱼,钓到鱼便吃,钓不到便饿一顿。”甜甜说:“我去弄钓杆。”

    春日时分,江水本缓,但钓鱼也得寻一凹地才行,因为只有这个地方才可以下钩,并且鱼也多一些。欢乐儿歪靠在船上,将钩杆压在脚下,而甜甜却正坐着,单手拿杆,盯着线上的浮子,一幅认真的样子。欢乐儿说:“甜甜,唱一段小曲来我听听吧。”甜甜问:“你想听什么?”欢乐儿说:“随便吧,比如江南小曲,打鱼之类的。”甜甜说:“那有什么好听的,不如你唱一段给我听听,我可从没听过你唱小曲。”欢乐儿说:“那些小曲都是小姑娘唱了,我一个老头子唱,不让人笑话才怪。”甜甜说:“谁敢笑我打乱他的鼻子,唱一个吧。”欢乐儿说:“我受不了你了,唱一个就唱一个小白菜啊,地里黄啊,只两三岁,死了娘啊。又怕爹爹,取后娘啊”本来是很忧伤的曲子,经欢乐儿慢悠悠的,用鼻子哼出来,听着有些滑稽。甜甜听了,大笑起来,欢乐儿脚步向下一压,将鱼杆抬起来,一只三四寸长的小鱼便被挂在半空中。

    甜甜很不服气的说:“你这个懒汉有懒福,我正正经经的钓鱼,反而让你先钓上来。”说着为他将鱼取下来,重新上饵,抛入水中。欢乐儿说:“这小鱼受我歌声吸引,上钩了。”甜甜说:“那我这钩上面的鱼便被你的歌声吓跑了。”正说着忽然觉得手中一沉,她忙提起来,见上面挂着一条尺来长的大鱼,很是高兴,说:“看我的运气。”不想那鱼弹了两下从钩子上面脱了,眼看就要掉进水中,欢乐儿将自己的鱼杆用脚拨过去,再向下一压,那鱼杆正好挑在下落的鱼肚子上,将鱼挑了起来,落入船中,并笑道:“还是我的福气好,一会儿便钓上来两条。”甜甜说:“别美了,这条大的是我钓上来的,只不过我故意试一试大伯的反应快不快,没想到还不错。”欢乐儿笑道:“再快也比不上你的一张嘴。”甜甜说:“还不是跟你学的。”欢乐儿说:“这个我可不敢居功,应该是跟你爹学的吧,我记得一见到你,你的嘴便是这么滑的。”甜甜说:“这你可弄错了,你看我的武功,先是跟我爹娘学,可后来跟你学了之后,才算是突飞猛进,才有这么厉害,你说是你的功劳大还是我爹妈的功劳大?”欢乐儿伸出大拇指说:“看来你有天赋。各方面都不错。”

    两人钓了一会儿,钓上来两三条小鱼,欢乐儿便说:“好了,中餐是差不多了。我去捡点柴来,你将鱼开膛破肚了。”他跃上岸,进入林中,甜甜从船舱中取出刀来,将鱼弄了一下,看她的动作熟练,大概是经常干这个的了。

    此处风和日丽,但望江楼中却不太平。可儿将粥喂给孙露吃完后他自己也吃了点。孙露吃了点便感觉有些力气,试着赶快床。可儿说:“如果你没劲的话,不如还躺一会儿。”孙露说:“我不想躺着,我想出去走一走,现在我有点力气。”说完在床边坐了起来。正在此时,可儿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看那方向,似是冲着樱木而去,他虽未去过樱木的房间,但她坐的大概方位还是知道的。他本是不太关心这此的,但还是忍不住出去看,刚出门,一个伙计便过来说:“快点,你娘去找铜面人了。”可儿大惊,点地真跃进而上,出现在樱木的门口,而野山水也站在门口,此时野山水显得苍老不少,神情憔悴,头发乱,衣服也脏,樱木未带面具,吃惊的看着野山水,问:“你找谁?”野山水说:“你说呢?你这无耻的家伙,我与你拼了。”说完冲上前去,拳脚并加,可儿大声叫道:山水听出是可儿的声音,将攻出的招收回来,回过头来看着可儿,问:“你怎么也在这儿?”她刚一回头,樱木抓起桌上的剑和面具便从窗口出去了,野山水听到声音,反身双掌拍去,拍在窗台上,将窗台打缺了一块。但没有伤到樱木分毫。

    可儿上前抓住母亲,问:“娘,你没事吧。”野山水问:“你怎么在这儿?”可儿说:“我本是要回去的,可爹叫我过两天再和你和姐姐一起走。”野山水问:“你爹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可儿说:“她打铜面人下过棋,现在到江上去了。”野山水听了身子一歪,可儿忙扶住她说:“娘没不吧。”野山水摇头说:“我没事,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告诉我你爹我来过。”可儿说:“可是他会知道的。”野山水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好,你就说我在谷中等他。”说完便要走。可儿说:“我看娘的身体不太好,先休息一下吧。”野山水摇摇头说:“我不会有事的,就算倒下我也会倒在家里。出来也许是一种错误,但再回去不知是否还来得及。”说完推开可儿,自己下楼去了。可儿在后面大声叫道:野山水没有回头,可儿有些急了,从窗口跃下,急奔江边,见了一个看船有老汉,问:“大叔,你看到我爹他们去了上游还是下游?”那老汉说:“是欢乐儿大侠吗?他朝下游去了,你也要去吗?刚才一个铜面人也去了。”

    可儿未听完他的话便迅速的沿江岸向下游跑去。江岸边,欢乐儿和甜甜正啃着烤鱼,两人嘴边都满嘴的灰,但看他们的样子,却是吃得很香,边吃还边翻动着火上的一串鱼。正吃着,甜甜忽然向欢乐儿一使眼色,示意有人来了。欢乐儿只专心吃鱼,虽觉有人来的,但并未注意。见甜甜使眼色,便回头去看,见是樱木,她将面具带上了,手中还抓着剑,不用划水,船自然而行。欢乐儿看了她一眼,回头又啃着鱼。铜面人猛的拨剑一挥,甜甜叫道:“大伯小心。”接着,他们头顶上的一棵碗口粗的树便倒了下来,眼看要压在他们头上,甜甜跳起来,一脚踢在树杆上,那树翻了一个跟头,倒向另一边。甜甜见欢乐儿没有开口,便也没有说什么,重磨擦坐下。将鱼放在嘴中咬着,她表面上看虽满不在乎,可心中早已经将其骂了十遍八遍。欢乐儿还未开口,樱木先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耻?”欢乐儿问:“你为何这样说?”樱木说:“我为求你你一战,是否违背了武道的精神?”甜甜道:“你既然这样想,那别打算了。”樱木说:“既然已经定了,怎可不战,我先离去,到决战的那一天,我再赶回来。”说完转过船头,向下游而去。甜甜问:“她的船不用不着划怎么走处那么快?”欢乐儿说:“用功力推动的。”

    两人目送她远去,刚回过头来,便看到可儿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喘着粗气。欢乐儿从未见可儿这么急过,便问:“孙姑娘又出什么事了?”可儿说:“娘来过。”欢乐儿嗯了一声,说:“我知道。”可儿又说:“她要回去。”欢乐儿未语,可儿又接着说:“她好象生病了,我担心她会倒下,可我又拦她不住。”欢乐儿问:“她去找铜面人?”可儿没答,只是说:“娘说她在家里等你。”欢乐儿说:“我当时便劝她回去的。”可儿说:“我也回去。”接着脱下外套,再又脱下一件似丝绸织成的衣服,说:“我要回去了,这衣服也用不着。”说完放在身边的一个石头上面,重新穿上外套,飞快的往回奔去。甜甜说:“我觉得可儿有些怪怪的。”欢乐儿没语,盯着火上的那一串鱼,那鱼已经烧焦了,而他却没有伸手去翻一下。

    甜甜跑过去将可儿留下的衣服拿来,说:“是冰火羽衣,可儿要是不留下来,我也会把我的一件给大伯的。”将衣服递给欢乐儿,欢乐儿不接,说:“我用不着这个,你还是带给可儿吧。”甜甜忽然溴到焦味,忙将鱼取下来,说:“鱼都糊了。”欢乐儿问:“为什么我叫欢乐儿而你爹叫无忧儿?”甜甜说:“我爹傻乎乎的,整天无忧无虑的,自然叫无忧儿了。”欢乐儿说:“他虽然傻了点,但现在一定在想你,既然铜面人人也走了,大家都走了,我们还是回家吧,免得你爹娘牵挂。”甜甜说:“好吧,可我也不能一辈子都待在他们身边吧。”两人慢慢悠悠的划回望江楼,可儿等已经走了,孙露也不在,想必是可儿带走了。甜甜说:“幸亏你叫他留几天,不然他那样回去必定打一辈子光棍,现在好了。”欢乐儿说:“回去吧,回去。”

本站推荐:桃源俏婆娘他在云之南阴阳鬼术女神的上门豪婿(又名:女神的超级赘婿,主角:赵旭)夜的命名术超品小农民盗墓笔记 (全本)江南林若兰九阳绝神三寸人间

失落江湖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墨坛文学只为原作者朱雪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朱雪锋并收藏失落江湖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