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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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唐麒一身黑衣，压抑的语气，使得言语之中透露出悲哀和凄凉，眼眸之中同样是苍凉，却有给人一种血淋淋的感觉，似乎是久经沙场之后的模样。
她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楚徇齐，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之后唐麒一言不发，楚徇奕开口道，“大皇兄，你这是何意，父皇又不是糊涂的人，侯爵将军，也不是父皇一句话就能决定了，难道顾府爵位不是他们用性命换来吗？你这般说出来，难道父皇是只凭喜好的君主吗？”
皇帝本来被唐麒的模样折腾的有些心烦，可是听到太子的话就忽然想清了一些事情。他是天下的君主，得民心者得天下，他意识到自己近一年来，似乎太着急了，想要让楚氏皇族被钳制的局面终结。
可是，太着急了。
顾府一事，是他着急了，顾言钧被指婚，顾家老爷子逝世后，他连一份诏书都不曾下过。御史言官碍于他的态度，连一份折子也不敢进，他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他是一代明君！
“太子殿下，我何时质疑父皇了，父皇是天下之主。”楚徇奕说道。
唐麒站的不舒服，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看着皇室一族自己争吵，心下越发厌烦。不要小看女人的烦躁，唐麒正欲开口，却被凌渊一把拽住袖子。
她这才缓过气，听着几个人话。
“曾太师，你有何看法？”皇帝终于问道关键人物，既然凌王府把人请过来，总不能扔着不管，德高望重的人物，总是让人恨的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曾太师慢慢站起来，面上持的是郑重端庄，清朗的声音响起，“陛下，老臣以为，文臣司文，武将司武，不该混淆，顾老将军与我也是故交......如今入了黄土，老臣这心里真是不好受，这几日也听闻京城的流言，追谥为将也算是全了他的身后。”
其实皇帝已经清楚，凌王府请来曾樊，必定是来争这个封号的......也是来提醒皇帝的，顾府赫赫功勋，不要太过分了。
“道是如此。”皇帝抬起眸子，有些阴沉，却又十分了然。
“麒丫头，”皇帝又道，“你也觉得如此？”
“顾老将军是唐麒敬重的人，此事臣自然是赞同的，不然当时也不会在明月楼闹得满城风雨，陛下，言钧世子的婚事也该收回。”唐麒大大方方的承认，这就是她的目的，照礼，顾言钧要守孝三年。
“你这丫头！”皇帝声音带着宠溺之意，并未责怪，“九月就要嫁人了，还这么闹腾，谁家要嫁人的姑娘这会儿不是在府上绣嫁妆，你倒好，日后好好在府上待着，顾府的事情，你倒是不必多心了。”
这话，虽未明言，可众人也听的出来，这是要将唐麒禁在府上了。顾府一事，不允许她再插手了。
唐麒拱手道，“臣领旨。”反正她要办事还是要办的，谁也没道理拦住她。
“好了，丫头，去宫中走走吧，一会儿让钰飞送你回去。”皇帝摆手让唐麒出去，朝政大事，她身为女子，当然无权参与。
唐麒点头，转身出去了。
御书房外，皇后身边的女官已经等了许久，“以宁郡主，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好。”唐麒点头应下。
“郡主......廉亲王妃......她在娘娘的宫中。”女官又道。
“谢谢夏女官，我知道了。”
唐麒和这位夏女官打算一起离开，不过听到身后一个轻浮的声音，“以宁郡主不在府上待嫁，为何在宫中呢？”
“南梁王世子不紧着时间收拾收拾回南梁，来拦本郡主的路做什么。”唐麒头也不回的说道。
“郡主有心了，本世子就是来告辞的，不知是否有幸得郡主一场送别宴？”慕容苏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说道。
唐麒回头，同样调笑道，“美人相邀，岂能不从，慕容世子这般人物，想来我日后也没机会见了。”
夏女官一脸茫然，赶紧小声道，“郡主，娘娘还等着呢。”
“一会儿见，郡主。”慕容苏收起笑容，朝御书房中走去。
慕容苏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看着墨色的身影越走越远，那日皇帝给她和楚钰飞指婚之时，唐麒说楚钰飞的长相比不得他，那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唐麒的意思是答应与他联手。
可是这个女人，一点点亏也不肯吃，他一连等了这么多天，唐麒愣是音信全无，非得逼着他拉下脸上唐王府的门，向她低头。
不过慕容苏无法选择，此次他来洛云，也就是逢场作戏罢了。南境十万大军，如今基本握在皇帝手中，想要对南梁用兵，那是一句话的事情。慕容苏觉得皇帝的态度很奇怪，他能想到事态的严重性，以南梁现在的国力，根本无法和南境十万大军一战，便是侥幸得胜，国力也会大减，要阻止这一切的办法，就是毁了南境军。
他需要唐麒相助，代价嘛，他要付出的恐怕绝不会少。怎么会有那样的女人！慕容苏这几天等的都要疯了，他没时间耗在乾元帝都了。
只能低头，与其说合作，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求助，唐麒给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是还不还，至少还在他手上。
“麒丫头，”皇后温和的叫道，“过来这边坐下吧。”
唐麒行完礼站起来，廉亲王妃，还有一个女子，看起来应该是是二公主楚宝心。
皇后温和宁静地看着唐麒，廉亲王妃一脸怒色丝毫不掩饰，看向唐麒的目光如同刀剑一般，恨不得立刻就把她钉死在那里。
“不知娘娘召唐麒前来，所为何事？”唐麒问道。
皇后没有回答她，问道，“麒儿，你这脸色怎么如此差？可是陛下刚刚训斥于你？”唐麒看的出来，李皇后是对她的关心是有几分真心的。
“无碍，只是熬夜久了，睡不好。”唐麒回道。
“熬夜久了？”廉亲王妃呵斥道，“以宁郡主一个待嫁的女子，有什么可忙的，莫不是忙着看顾你府上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去了。”
“王妃莫要忘了，唐麒还是唐王府的主事之人，比不得王妃在府上相夫教子过着安生日子，至于虞先生，还请王妃慎言，唐麒五岁由他教导长大，听不得旁人说他一句不是，若是王妃对我与钰飞世子的婚事不满，大可以求陛下收回圣旨，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想做什么！”唐麒沉着声音，声音陡然带着几分凌厉，毫不客气。
“你......你这丫头，你既已指给钰飞，就该谨言慎行，恪守法礼，以前不知礼数便罢了，如今到了京城，还以为这是军营吗！不尊长辈，当众和男子牵扯不清，将我们钰飞的脸面摆在哪里，成何体统！”廉亲王妃忍了好几天的怒火一下子迸发出来，将唐麒指责了一番。
唐麒尚未开口，皇后便皱起眉头，“廉王妃，麒丫头本就与其他女子不同，你这又是做什么？”
廉亲王妃只顾担心王府和自己儿子的脸面，一时忘了皇后还在一旁，“娘娘，臣妾失礼了。”虽然这般说着，可是眼中没有丝毫歉意。
唐麒今日本就心情不好，在御书房和皇帝周旋，这会被一个妇人教训，也被激起了怒火，她冷笑一声，道，“我唐麒还不曾嫁入你廉亲王府，我的言行，不用廉王妃多心，更不用看你儿子的脸面如何，王妃若是不满，要么去给陛下请旨收回婚约，要么就劳烦王妃对担待一些，日后唐麒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要照顾的，可是西秦三十万大军，现在王妃就受不了，日后可怎么好！”
皇后眼看着二人吵的热闹，阻拦道，“好了，王妃，麒丫头，不久就要做婆媳的人，都多担待些，麒丫头，你是晚辈，对长辈这般，日后改改你这脾气。”
“谢皇后娘娘教导，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唐麒如今不止是待嫁的女子，还是唐王府的主事之人，在我的子嗣成年以前，我便是唐王府的主子，日后还请廉亲王妃多担待。”唐麒最后又说道，她可懒得处理后宅女人的事情。
李皇后看着廉亲王妃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心道唐麒这脾气，还真是如同传言所说，确实带着几分蛮横，她道，“宝心丫头，你陪麒丫头去外面转转。”
早就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楚宝心终于回过神，“是，母后。”
说完，便和唐麒一起出了皇后宫中。
比起大公主和三公主，楚宝心明显是要弱势一些的，看着也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是个柔弱的女子。和唐麒走在一起，能看的出来，她十分小心谨慎。
唐麒压下火气，二人在莲花池旁坐下，唐麒看着她手足无措，道，“宝心公主何必如此拘礼，我又不是会吃人，瞧把你给吓得。”
“没有......只是觉得郡主和一般女子不同，我还没有见过郡主这般......”她小声说道。
“我这般骄横放纵的？”唐麒道。
“不是，”楚宝心摇头，“以宁郡主你这样的脾气，我才羡慕，若是我强势一些，或许就不会被嫁到宁国去了......”说着少女的脸上染上几分哀戚，远嫁他乡，怎么可能再回来。
唐麒知道这位公主还是想的太少了，她根本就是被牺牲的棋子罢了，何止回不来那么简单，就怕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公主是金枝玉叶，洛云的公主，区区宁国，岂敢为难与你，公主不用担心，宁国与西秦挨得近，若是公主受了委屈，派人送信给西秦，若是需要唐麒相助，我自然会尽心的。”唐麒一改刚才肆意的样子，温和说道。
宝心公主的眸子似乎都亮了几分，“郡主真的能帮我？”
“这是自然，宁国王世子宁炎，府上姬妾成群，公主日后，只怕是有的吃苦了。”唐麒淡淡说道。
宝心公主刚刚好些的神色立刻又沉了下去，姬妾成群，她想过自己的夫君可能会会纳妾，可是姬妾成群这四个字，还是令她伤心不已。
“公主要记着，你是洛云的公主，要比宁炎尊贵的多，不是去受委屈的。”
楚宝心点了点头，二人坐了许久，直到楚钰飞从御书房出来，奉命送唐麒回府。
“是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唐麒一身黑衣，压抑的语气，使得言语之中透露出悲哀和凄凉，眼眸之中同样是苍凉，却有给人一种血淋淋的感觉，似乎是久经沙场之后的模样。
她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楚徇齐，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之后唐麒一言不发，楚徇奕开口道，“大皇兄，你这是何意，父皇又不是糊涂的人，侯爵将军，也不是父皇一句话就能决定了，难道顾府爵位不是他们用性命换来吗？你这般说出来，难道父皇是只凭喜好的君主吗？”
皇帝本来被唐麒的模样折腾的有些心烦，可是听到太子的话就忽然想清了一些事情。他是天下的君主，得民心者得天下，他意识到自己近一年来，似乎太着急了，想要让楚氏皇族被钳制的局面终结。
可是，太着急了。
顾府一事，是他着急了，顾言钧被指婚，顾家老爷子逝世后，他连一份诏书都不曾下过。御史言官碍于他的态度，连一份折子也不敢进，他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他是一代明君！
“太子殿下，我何时质疑父皇了，父皇是天下之主。”楚徇奕说道。
唐麒站的不舒服，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看着皇室一族自己争吵，心下越发厌烦。不要小看女人的烦躁，唐麒正欲开口，却被凌渊一把拽住袖子。
她这才缓过气，听着几个人话。
“曾太师，你有何看法？”皇帝终于问道关键人物，既然凌王府把人请过来，总不能扔着不管，德高望重的人物，总是让人恨的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曾太师慢慢站起来，面上持的是郑重端庄，清朗的声音响起，“陛下，老臣以为，文臣司文，武将司武，不该混淆，顾老将军与我也是故交......如今入了黄土，老臣这心里真是不好受，这几日也听闻京城的流言，追谥为将也算是全了他的身后。”
其实皇帝已经清楚，凌王府请来曾樊，必定是来争这个封号的......也是来提醒皇帝的，顾府赫赫功勋，不要太过分了。
“道是如此。”皇帝抬起眸子，有些阴沉，却又十分了然。
“麒丫头，”皇帝又道，“你也觉得如此？”
“顾老将军是唐麒敬重的人，此事臣自然是赞同的，不然当时也不会在明月楼闹得满城风雨，陛下，言钧世子的婚事也该收回。”唐麒大大方方的承认，这就是她的目的，照礼，顾言钧要守孝三年。
“你这丫头！”皇帝声音带着宠溺之意，并未责怪，“九月就要嫁人了，还这么闹腾，谁家要嫁人的姑娘这会儿不是在府上绣嫁妆，你倒好，日后好好在府上待着，顾府的事情，你倒是不必多心了。”
这话，虽未明言，可众人也听的出来，这是要将唐麒禁在府上了。顾府一事，不允许她再插手了。
唐麒拱手道，“臣领旨。”反正她要办事还是要办的，谁也没道理拦住她。
“好了，丫头，去宫中走走吧，一会儿让钰飞送你回去。”皇帝摆手让唐麒出去，朝政大事，她身为女子，当然无权参与。
唐麒点头，转身出去了。
御书房外，皇后身边的女官已经等了许久，“以宁郡主，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好。”唐麒点头应下。
“郡主......廉亲王妃......她在娘娘的宫中。”女官又道。
“谢谢夏女官，我知道了。”
唐麒和这位夏女官打算一起离开，不过听到身后一个轻浮的声音，“以宁郡主不在府上待嫁，为何在宫中呢？”
“南梁王世子不紧着时间收拾收拾回南梁，来拦本郡主的路做什么。”唐麒头也不回的说道。
“郡主有心了，本世子就是来告辞的，不知是否有幸得郡主一场送别宴？”慕容苏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说道。
唐麒回头，同样调笑道，“美人相邀，岂能不从，慕容世子这般人物，想来我日后也没机会见了。”
夏女官一脸茫然，赶紧小声道，“郡主，娘娘还等着呢。”
“一会儿见，郡主。”慕容苏收起笑容，朝御书房中走去。
慕容苏狭长的眸子眯起来，看着墨色的身影越走越远，那日皇帝给她和楚钰飞指婚之时，唐麒说楚钰飞的长相比不得他，那时候他就看出来了，唐麒的意思是答应与他联手。
可是这个女人，一点点亏也不肯吃，他一连等了这么多天，唐麒愣是音信全无，非得逼着他拉下脸上唐王府的门，向她低头。
不过慕容苏无法选择，此次他来洛云，也就是逢场作戏罢了。南境十万大军，如今基本握在皇帝手中，想要对南梁用兵，那是一句话的事情。慕容苏觉得皇帝的态度很奇怪，他能想到事态的严重性，以南梁现在的国力，根本无法和南境十万大军一战，便是侥幸得胜，国力也会大减，要阻止这一切的办法，就是毁了南境军。
他需要唐麒相助，代价嘛，他要付出的恐怕绝不会少。怎么会有那样的女人！慕容苏这几天等的都要疯了，他没时间耗在乾元帝都了。
只能低头，与其说合作，不如说是他单方面的求助，唐麒给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是还不还，至少还在他手上。
“麒丫头，”皇后温和的叫道，“过来这边坐下吧。”
唐麒行完礼站起来，廉亲王妃，还有一个女子，看起来应该是是二公主楚宝心。
皇后温和宁静地看着唐麒，廉亲王妃一脸怒色丝毫不掩饰，看向唐麒的目光如同刀剑一般，恨不得立刻就把她钉死在那里。
“不知娘娘召唐麒前来，所为何事？”唐麒问道。
皇后没有回答她，问道，“麒儿，你这脸色怎么如此差？可是陛下刚刚训斥于你？”唐麒看的出来，李皇后是对她的关心是有几分真心的。
“无碍，只是熬夜久了，睡不好。”唐麒回道。
“熬夜久了？”廉亲王妃呵斥道，“以宁郡主一个待嫁的女子，有什么可忙的，莫不是忙着看顾你府上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去了。”
“王妃莫要忘了，唐麒还是唐王府的主事之人，比不得王妃在府上相夫教子过着安生日子，至于虞先生，还请王妃慎言，唐麒五岁由他教导长大，听不得旁人说他一句不是，若是王妃对我与钰飞世子的婚事不满，大可以求陛下收回圣旨，在我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想做什么！”唐麒沉着声音，声音陡然带着几分凌厉，毫不客气。
“你......你这丫头，你既已指给钰飞，就该谨言慎行，恪守法礼，以前不知礼数便罢了，如今到了京城，还以为这是军营吗！不尊长辈，当众和男子牵扯不清，将我们钰飞的脸面摆在哪里，成何体统！”廉亲王妃忍了好几天的怒火一下子迸发出来，将唐麒指责了一番。
唐麒尚未开口，皇后便皱起眉头，“廉王妃，麒丫头本就与其他女子不同，你这又是做什么？”
廉亲王妃只顾担心王府和自己儿子的脸面，一时忘了皇后还在一旁，“娘娘，臣妾失礼了。”虽然这般说着，可是眼中没有丝毫歉意。
唐麒今日本就心情不好，在御书房和皇帝周旋，这会被一个妇人教训，也被激起了怒火，她冷笑一声，道，“我唐麒还不曾嫁入你廉亲王府，我的言行，不用廉王妃多心，更不用看你儿子的脸面如何，王妃若是不满，要么去给陛下请旨收回婚约，要么就劳烦王妃对担待一些，日后唐麒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要照顾的，可是西秦三十万大军，现在王妃就受不了，日后可怎么好！”
皇后眼看着二人吵的热闹，阻拦道，“好了，王妃，麒丫头，不久就要做婆媳的人，都多担待些，麒丫头，你是晚辈，对长辈这般，日后改改你这脾气。”
“谢皇后娘娘教导，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唐麒如今不止是待嫁的女子，还是唐王府的主事之人，在我的子嗣成年以前，我便是唐王府的主子，日后还请廉亲王妃多担待。”唐麒最后又说道，她可懒得处理后宅女人的事情。
李皇后看着廉亲王妃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心道唐麒这脾气，还真是如同传言所说，确实带着几分蛮横，她道，“宝心丫头，你陪麒丫头去外面转转。”
早就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楚宝心终于回过神，“是，母后。”
说完，便和唐麒一起出了皇后宫中。
比起大公主和三公主，楚宝心明显是要弱势一些的，看着也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是个柔弱的女子。和唐麒走在一起，能看的出来，她十分小心谨慎。
唐麒压下火气，二人在莲花池旁坐下，唐麒看着她手足无措，道，“宝心公主何必如此拘礼，我又不是会吃人，瞧把你给吓得。”
“没有......只是觉得郡主和一般女子不同，我还没有见过郡主这般......”她小声说道。
“我这般骄横放纵的？”唐麒道。
“不是，”楚宝心摇头，“以宁郡主你这样的脾气，我才羡慕，若是我强势一些，或许就不会被嫁到宁国去了......”说着少女的脸上染上几分哀戚，远嫁他乡，怎么可能再回来。
唐麒知道这位公主还是想的太少了，她根本就是被牺牲的棋子罢了，何止回不来那么简单，就怕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公主是金枝玉叶，洛云的公主，区区宁国，岂敢为难与你，公主不用担心，宁国与西秦挨得近，若是公主受了委屈，派人送信给西秦，若是需要唐麒相助，我自然会尽心的。”唐麒一改刚才肆意的样子，温和说道。
宝心公主的眸子似乎都亮了几分，“郡主真的能帮我？”
“这是自然，宁国王世子宁炎，府上姬妾成群，公主日后，只怕是有的吃苦了。”唐麒淡淡说道。
宝心公主刚刚好些的神色立刻又沉了下去，姬妾成群，她想过自己的夫君可能会会纳妾，可是姬妾成群这四个字，还是令她伤心不已。
“公主要记着，你是洛云的公主，要比宁炎尊贵的多，不是去受委屈的。”
楚宝心点了点头，二人坐了许久，直到楚钰飞从御书房出来，奉命送唐麒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