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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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麒跳下马车，扶着凌王妃下来。王府门前的石狮子似乎和十二年前一样，不过还是让唐麒感到恍如隔世。
她站在门前，盯着牌匾上凌王府三个大字走神，和唐王府一样，是三百年前洛云世祖写下的字。然后，唐王府和凌王府三百年为臣。
风吹过唐麒的长裙，宝蓝色的裙摆随风飘起。凌王妃在说话，唐麒没有听清楚。她此刻忽然满心疑惑，她不知道唐王府的那位女祖宗的故事，只是那样的女人，能担得起三十万大军的女人，为什么会俯首称臣，守着西秦。
“小麒儿......小麒儿......”凌渊连着喊了几声，只见唐麒一直盯着牌匾。
“小麒儿，”凌王妃本来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唐麒这样子，又折了回来，道，“丫头，犯什么傻，回去用膳吧。”
唐麒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二人走了进去。凌渊走在她身旁，道，“小麒儿想什么呢？”
“在想唐王府和凌王府的牌匾，还能挂多久。”唐麒沉声回道。
“那要看小麒儿愿不愿意了。”凌渊若有所思，回了一句。
唐麒压了压飞起的裙角，垂下眼眸，不以为意地说道，“写下那几个字的人，早就死的几百年了，我什么还要看着那玩意活着，楚家的祖宗欺压着唐氏一族就算了，凭什么还要忍着他们。”
凌渊大约没有能猜到唐麒这个心思，带些惊诧，道，“小麒儿，这些年是穆将军教养你的吗？”
“不是，”唐麒摇头。
“那是虞景吧。”凌渊其实猜的到，他认识穆崇的时候，已经记事了，穆崇身为武将，性格坚毅，中正大气。唐麒虽然身上还是带着一些穆崇的影子，可是更多的气质，有些像虞景，冷静自持。其他就是唐王爷的影子，霸道不讲理，随性。这是唐王府世代传下来的脾性，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老凌王和凌王二人都在正厅中坐着。唐麒踱步进去，走了几步便跪了下去，叩首道，“凌爷爷，凌王叔。”
老凌王冷着脸，凌王也不敢叫唐麒起来。老凌王看了她一会，才道，“死丫头你打算等我老头子死在京城才要回来是不是！”
唐麒歪过头，眨了眨眼睛，道，“哪儿能啊，瞧您老这说话的声音，最起码还有三五十年好活呢！”
凌王和凌王妃在一旁都笑了起来。
“爷爷。”凌渊喊了他一句。
“你这丫头，好了，起来吧。”老王爷开口，唐麒站起来坐在他身边。
老凌王看着唐麒，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感慨万千，唐王府怎么就丢给了这么个小丫头呢，小小年纪就得背负起唐王府的重担，毁了这么个小姑娘，这不是作孽是什么！
“麒丫头，西秦军营现在怎么样？”凌王问道。
唐麒点头，“没事，营中主将换了新人，还有穆叔叔几个老人在。”
“穆崇还是让人放心的，”凌王说道，“只是主将太年轻，会不会动摇军心。”
凌王有些担心，皇帝现在等着机会，若是西秦军营自己出了事情，那就是授人以柄，自寻死路了。
“不怕，他们几个都不是我的对手。”唐麒回道，这回答着实惊人。西秦主将的能力和武功要求是极高的，若都不是唐麒的对手，那这丫头也太厉害了。
“行了，行了，都不要问了，丫头好容易才从男人堆里回来，你们就不要盘问了。”凌王妃拉起唐麒的手，她听着心疼的不行。
一顿午膳，唐麒的碗都是满的。凌王妃没有女儿，对唐麒心疼的很。
唐麒吃完饭，老凌王拿出棋盘，唐麒和他在一起下棋。唐麒是不喜欢下棋的，不是棋艺差，是比起虞景差，西秦那几个主将曾说，唐麒下棋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虞景的棋艺有多好。
黑白纵横的棋局，总是让人觉得头昏眼花。第一局，唐麒赢了。老凌王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差点掀了棋盘，喝道，“麒丫头，你这棋艺谁教你的，有你这么不要命的，孤注一掷，你一个人活了，就不管其他人了，你这还是西秦统领呢！谁教你的！”
唐麒皱眉，“赢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胡闹！”老凌王道，你这棋路得改，好好改，下去，小渊，你过来和我下，这丫头得把我气死。”
唐麒乖乖下去，凌渊摆好棋子，和老凌王开始了另一局。比起唐麒横冲直撞，凌渊才是真正的下棋，步步为营，似乎每一步都经过计算。
这棋局久的唐麒都犯困了，直到外面传话，说府上有人来找唐麒，叫唐念。
“阿念，你怎么过来了？”唐麒问道。
“阿姐，你怎么一天都不在，府上都乱成一锅粥了。”唐念抱怨道，唐孟在府上安排事情，虽然唐麒是提着刀的，可是唐府那些人怎么会轻易服气，吵的唐念生气，揍了人。听了唐一的话，过来找唐麒了。
“乱就乱了，你出去玩就好了，还有谁敢欺负你不成。”唐麒摸了摸唐念的头，颇为宠爱地说道。
唐念皱眉，“阿姐，你以后都带我出去吧，我要当你的侍卫。”
“可你是我弟弟啊。”唐麒道。
“不要，还是跟着阿姐出去比较好玩，我都知道，阿姐以前有弟弟的。”唐念声音小了起来。
唐麒安慰道，“乖，你和他不一样的，不要听他们乱说。”
唐麒没有意识到，这个处在叛逆期又被她宠溺着长大的少年，开始介意自己是别人的替身，他急切地寻找着证明，证明自己在唐麒心中唯一的地位。
她带着唐念进去，继续看着复杂的棋局，僵持不下。唐念吃着点心，他对棋局不敢兴趣。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引起了凌老王爷的注意，他也想起了唐王府的世子，唐麟。
这一局终了，天都黑了。凌渊赢了，凌老王爷嘛，一是年纪大了，二是看着唐念走了神。他扔棋子，道，“老了，不中用了。”
凌渊在一旁皱着眉，眼中却带着促狭的笑意，唐麒正好看到。只听他道，“爷爷，你怎么下着棋就心不在焉了。”
他这话着实带着劝慰的意思，凌老王爷的眼里果然闪出一丝笑意，道，“哎呀，老了就是老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
唐念在一旁靠在软榻上都睡着了，唐麒撇了撇嘴，把一旁的唐念喊醒，准备回去。
凌渊开口道，“小麒儿，用完晚膳再回去吧。”
唐麒摇头拒绝，道，“凌爷爷，凌世子，我先回去了，王府还乱着。”
“小丫头先回去吧，你是唐王府执掌兵权的人，就是家主，谁敢不听你的，就把他从王府扔出去。”凌老王爷极为霸道地说道，在他看来，唐麒一个人守着西秦军营，给唐家这些人守着富贵，还敢不听唐麒的话，真是找死。
唐麒笑了笑，“谢谢爷爷，不用担心，西秦三十万人呢，那几个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罢她带着睡得糊涂的唐念离开，凌老王爷看着唐麒的身影。过了半晌问道，“小渊，那少年是......”
“他叫唐念，是小麒儿认的弟弟，极为疼爱，就像小麟儿一样。”凌渊回道。
凌老王爷靠在软榻上，长叹了一口气，道，“真真是作孽，那孩子当时还那么小，怎么就让她看了那些事情！”凌老王爷对于唐王府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可是也无能为力。
凌渊道，“唐麒，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
“你多去看看她，我看这孩子今日下棋，虽不至于坏了心性，可是过于狠辣，只怕日后啊......”
“爷爷放心，我会常去的。”凌渊低声道。
凌王府一家感慨万千，唐麒此时已经回了府中。府上事情的解决方式是极为简单高效的，虽然有人闹事，不过都被唐麒的那几个侍卫的手段给镇住了。唐孟一天之内，已经拿回了唐王府一半以上的财产田地。其他的有些麻烦，因着被他们当了，或者买通京城官员改了田契，地契的所属人。
唐孟给唐麒回着话，她靠在软榻上，道，“无妨，该给他们的就给，不过不应当给的，就是换了名字，也得拿回来，什么官员敢插手我唐王府的事情，本郡主明日就去看看，谁给他们的胆子！”
“小姐，这么做总归是不太好啊。”徐嬷嬷忧心地说道。
唐念也坐在唐麒身边，说道，“嬷嬷这么说可不对，许他们抢走，就不许阿姐拿回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小孩子说什么呢。”徐嬷嬷不太喜欢唐念。
“阿念，出去玩吧，京城夜景不错。”唐麒说道。
“阿姐不去吗？”唐念道。
唐麒指了指那一堆堆在桌子上的折子和信件，道，“阿姐有的忙，你去给阿姐找好吃的点心，去虞景那里拿银子，去玩吧。”
唐念点头，蹦了出去，唐麒保护他保护的太好，这孩子有点不识人间险恶。
看着唐念出去，唐麒看着徐嬷嬷道，“嬷嬷，是不是不喜欢阿念？”
“小姐，我这总是想着小少爷，这心里......”徐嬷嬷叹了口气。
“嬷嬷要是还活在过去，不能好好照顾我和阿念，那就回去养老吧，我疼他，或许有麟儿的原因，可是你得知道，他是阿念，这十年陪着我的孩子。”唐麒冷声说道。
徐嬷嬷一惊，道，“小姐，老奴知道了。”
“明日挑几个小丫鬟吧，我出去带着男子，总归不合适。”唐麒又道。
“是。”徐嬷嬷这才出去。
唐麒起身，抱着那一堆信件看起来，忽然听到一阵拍翅膀的声音，唐麒推开窗子一只雪白的鸟飞了进来，落在唐麒身旁。
鹰隼，西秦以西漠北荒原上的鸟，飞的极快，不过难以驯养，唐麒以鹰隼传信，来回只需两天。这鹰隼，还是唐麒从漠北土匪手上弄过来的。
她看了信件，北齐尹华，果真好手段。不过二十多天，摆平了北齐。已经带着他的王妹，准备出发参加一个月后皇帝的寿宴。
唐麒看了看地图，下一个是宁国呢，还是南梁？
唐麒跳下马车，扶着凌王妃下来。王府门前的石狮子似乎和十二年前一样，不过还是让唐麒感到恍如隔世。
她站在门前，盯着牌匾上凌王府三个大字走神，和唐王府一样，是三百年前洛云世祖写下的字。然后，唐王府和凌王府三百年为臣。
风吹过唐麒的长裙，宝蓝色的裙摆随风飘起。凌王妃在说话，唐麒没有听清楚。她此刻忽然满心疑惑，她不知道唐王府的那位女祖宗的故事，只是那样的女人，能担得起三十万大军的女人，为什么会俯首称臣，守着西秦。
“小麒儿......小麒儿......”凌渊连着喊了几声，只见唐麒一直盯着牌匾。
“小麒儿，”凌王妃本来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唐麒这样子，又折了回来，道，“丫头，犯什么傻，回去用膳吧。”
唐麒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二人走了进去。凌渊走在她身旁，道，“小麒儿想什么呢？”
“在想唐王府和凌王府的牌匾，还能挂多久。”唐麒沉声回道。
“那要看小麒儿愿不愿意了。”凌渊若有所思，回了一句。
唐麒压了压飞起的裙角，垂下眼眸，不以为意地说道，“写下那几个字的人，早就死的几百年了，我什么还要看着那玩意活着，楚家的祖宗欺压着唐氏一族就算了，凭什么还要忍着他们。”
凌渊大约没有能猜到唐麒这个心思，带些惊诧，道，“小麒儿，这些年是穆将军教养你的吗？”
“不是，”唐麒摇头。
“那是虞景吧。”凌渊其实猜的到，他认识穆崇的时候，已经记事了，穆崇身为武将，性格坚毅，中正大气。唐麒虽然身上还是带着一些穆崇的影子，可是更多的气质，有些像虞景，冷静自持。其他就是唐王爷的影子，霸道不讲理，随性。这是唐王府世代传下来的脾性，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老凌王和凌王二人都在正厅中坐着。唐麒踱步进去，走了几步便跪了下去，叩首道，“凌爷爷，凌王叔。”
老凌王冷着脸，凌王也不敢叫唐麒起来。老凌王看了她一会，才道，“死丫头你打算等我老头子死在京城才要回来是不是！”
唐麒歪过头，眨了眨眼睛，道，“哪儿能啊，瞧您老这说话的声音，最起码还有三五十年好活呢！”
凌王和凌王妃在一旁都笑了起来。
“爷爷。”凌渊喊了他一句。
“你这丫头，好了，起来吧。”老王爷开口，唐麒站起来坐在他身边。
老凌王看着唐麒，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感慨万千，唐王府怎么就丢给了这么个小丫头呢，小小年纪就得背负起唐王府的重担，毁了这么个小姑娘，这不是作孽是什么！
“麒丫头，西秦军营现在怎么样？”凌王问道。
唐麒点头，“没事，营中主将换了新人，还有穆叔叔几个老人在。”
“穆崇还是让人放心的，”凌王说道，“只是主将太年轻，会不会动摇军心。”
凌王有些担心，皇帝现在等着机会，若是西秦军营自己出了事情，那就是授人以柄，自寻死路了。
“不怕，他们几个都不是我的对手。”唐麒回道，这回答着实惊人。西秦主将的能力和武功要求是极高的，若都不是唐麒的对手，那这丫头也太厉害了。
“行了，行了，都不要问了，丫头好容易才从男人堆里回来，你们就不要盘问了。”凌王妃拉起唐麒的手，她听着心疼的不行。
一顿午膳，唐麒的碗都是满的。凌王妃没有女儿，对唐麒心疼的很。
唐麒吃完饭，老凌王拿出棋盘，唐麒和他在一起下棋。唐麒是不喜欢下棋的，不是棋艺差，是比起虞景差，西秦那几个主将曾说，唐麒下棋唯一的作用，就是证明，虞景的棋艺有多好。
黑白纵横的棋局，总是让人觉得头昏眼花。第一局，唐麒赢了。老凌王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差点掀了棋盘，喝道，“麒丫头，你这棋艺谁教你的，有你这么不要命的，孤注一掷，你一个人活了，就不管其他人了，你这还是西秦统领呢！谁教你的！”
唐麒皱眉，“赢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胡闹！”老凌王道，你这棋路得改，好好改，下去，小渊，你过来和我下，这丫头得把我气死。”
唐麒乖乖下去，凌渊摆好棋子，和老凌王开始了另一局。比起唐麒横冲直撞，凌渊才是真正的下棋，步步为营，似乎每一步都经过计算。
这棋局久的唐麒都犯困了，直到外面传话，说府上有人来找唐麒，叫唐念。
“阿念，你怎么过来了？”唐麒问道。
“阿姐，你怎么一天都不在，府上都乱成一锅粥了。”唐念抱怨道，唐孟在府上安排事情，虽然唐麒是提着刀的，可是唐府那些人怎么会轻易服气，吵的唐念生气，揍了人。听了唐一的话，过来找唐麒了。
“乱就乱了，你出去玩就好了，还有谁敢欺负你不成。”唐麒摸了摸唐念的头，颇为宠爱地说道。
唐念皱眉，“阿姐，你以后都带我出去吧，我要当你的侍卫。”
“可你是我弟弟啊。”唐麒道。
“不要，还是跟着阿姐出去比较好玩，我都知道，阿姐以前有弟弟的。”唐念声音小了起来。
唐麒安慰道，“乖，你和他不一样的，不要听他们乱说。”
唐麒没有意识到，这个处在叛逆期又被她宠溺着长大的少年，开始介意自己是别人的替身，他急切地寻找着证明，证明自己在唐麒心中唯一的地位。
她带着唐念进去，继续看着复杂的棋局，僵持不下。唐念吃着点心，他对棋局不敢兴趣。这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引起了凌老王爷的注意，他也想起了唐王府的世子，唐麟。
这一局终了，天都黑了。凌渊赢了，凌老王爷嘛，一是年纪大了，二是看着唐念走了神。他扔棋子，道，“老了，不中用了。”
凌渊在一旁皱着眉，眼中却带着促狭的笑意，唐麒正好看到。只听他道，“爷爷，你怎么下着棋就心不在焉了。”
他这话着实带着劝慰的意思，凌老王爷的眼里果然闪出一丝笑意，道，“哎呀，老了就是老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
唐念在一旁靠在软榻上都睡着了，唐麒撇了撇嘴，把一旁的唐念喊醒，准备回去。
凌渊开口道，“小麒儿，用完晚膳再回去吧。”
唐麒摇头拒绝，道，“凌爷爷，凌世子，我先回去了，王府还乱着。”
“小丫头先回去吧，你是唐王府执掌兵权的人，就是家主，谁敢不听你的，就把他从王府扔出去。”凌老王爷极为霸道地说道，在他看来，唐麒一个人守着西秦军营，给唐家这些人守着富贵，还敢不听唐麒的话，真是找死。
唐麒笑了笑，“谢谢爷爷，不用担心，西秦三十万人呢，那几个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罢她带着睡得糊涂的唐念离开，凌老王爷看着唐麒的身影。过了半晌问道，“小渊，那少年是......”
“他叫唐念，是小麒儿认的弟弟，极为疼爱，就像小麟儿一样。”凌渊回道。
凌老王爷靠在软榻上，长叹了一口气，道，“真真是作孽，那孩子当时还那么小，怎么就让她看了那些事情！”凌老王爷对于唐王府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可是也无能为力。
凌渊道，“唐麒，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
“你多去看看她，我看这孩子今日下棋，虽不至于坏了心性，可是过于狠辣，只怕日后啊......”
“爷爷放心，我会常去的。”凌渊低声道。
凌王府一家感慨万千，唐麒此时已经回了府中。府上事情的解决方式是极为简单高效的，虽然有人闹事，不过都被唐麒的那几个侍卫的手段给镇住了。唐孟一天之内，已经拿回了唐王府一半以上的财产田地。其他的有些麻烦，因着被他们当了，或者买通京城官员改了田契，地契的所属人。
唐孟给唐麒回着话，她靠在软榻上，道，“无妨，该给他们的就给，不过不应当给的，就是换了名字，也得拿回来，什么官员敢插手我唐王府的事情，本郡主明日就去看看，谁给他们的胆子！”
“小姐，这么做总归是不太好啊。”徐嬷嬷忧心地说道。
唐念也坐在唐麒身边，说道，“嬷嬷这么说可不对，许他们抢走，就不许阿姐拿回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小孩子说什么呢。”徐嬷嬷不太喜欢唐念。
“阿念，出去玩吧，京城夜景不错。”唐麒说道。
“阿姐不去吗？”唐念道。
唐麒指了指那一堆堆在桌子上的折子和信件，道，“阿姐有的忙，你去给阿姐找好吃的点心，去虞景那里拿银子，去玩吧。”
唐念点头，蹦了出去，唐麒保护他保护的太好，这孩子有点不识人间险恶。
看着唐念出去，唐麒看着徐嬷嬷道，“嬷嬷，是不是不喜欢阿念？”
“小姐，我这总是想着小少爷，这心里......”徐嬷嬷叹了口气。
“嬷嬷要是还活在过去，不能好好照顾我和阿念，那就回去养老吧，我疼他，或许有麟儿的原因，可是你得知道，他是阿念，这十年陪着我的孩子。”唐麒冷声说道。
徐嬷嬷一惊，道，“小姐，老奴知道了。”
“明日挑几个小丫鬟吧，我出去带着男子，总归不合适。”唐麒又道。
“是。”徐嬷嬷这才出去。
唐麒起身，抱着那一堆信件看起来，忽然听到一阵拍翅膀的声音，唐麒推开窗子一只雪白的鸟飞了进来，落在唐麒身旁。
鹰隼，西秦以西漠北荒原上的鸟，飞的极快，不过难以驯养，唐麒以鹰隼传信，来回只需两天。这鹰隼，还是唐麒从漠北土匪手上弄过来的。
她看了信件，北齐尹华，果真好手段。不过二十多天，摆平了北齐。已经带着他的王妹，准备出发参加一个月后皇帝的寿宴。
唐麒看了看地图，下一个是宁国呢，还是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