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欲离去至何处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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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即墨泽悠然醒来。
时间终于走到期待许久的今天，让其忍不住更加的兴奋、激动。三年前和妈妈约定在今天来接自己，为了给妈妈留个印象，即墨泽便准备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初看即墨泽拿在手里的衣服、裤子就像是一套崭新的，而仔细看去，不难发现衣服有几个小破洞。
换衣服时，一阵冷风自窗外吹来，即墨泽不禁吸口冷气，停止了穿衣的动作，望向窗外。看着淅淅沥沥落下的小雨，即墨泽紧了紧眉头，细若蚊声、颇为烦恼的嘀咕着：“早不下，晚不下，为什么偏偏在今天下雨！”
原本美好的心情因为下雨，硬生生的挤进了一丝烦闷，穿衣的动作也在不知不觉间随之加快几分。穿好衣裤后，即墨泽便走出房间做今天的早餐。
心里即墨泽明白，妈妈此时还没来接自己，所以现在不是和妇女、壮汉翻脸的时候。
一切和往常没什么变化，即墨泽默默的做着早餐，有条有理。中途，壮汉在门外看了即墨泽一眼，不过即墨泽并没发现。见即墨泽依然和往常一样做着早餐，壮汉心里多少有点惊讶不解。
按照壮汉自己的推想，今天早上即墨泽是不会乖乖做早餐的，可此刻即墨泽却偏偏在厨房里专心做着早餐。这怎能不让壮汉惊讶不解？
“看来，这小孩儿真让小凤说准了，机智过人啊。不过可惜的是，是个哑巴！”壮汉在心里面哀叹道。
壮汉所说的小凤，是壮汉私下里对妇女的称呼，妇女全名叫做安凤。
早餐做好，壮汉和即墨泽围坐在桌上开始吃起来，吃的就是小面。两人各自吃着自己的，没有谁去叫安凤，似乎安凤根本就不生活在这儿一般。壮汉吃的呼呼作响，完全盖过了即墨泽吃面的声音，虽然即墨泽发出的声音本就很小，可有可无。
“啪、啪、啪......”
一个身穿一身肥大粉红色睡衣，脚踏拖鞋，同时右手的一个手指头还在右鼻孔里转着。不是安凤是何人？只见安凤从楼上眯着双眼，披头散发、懒散的走了下来。声音正是她的拖鞋与地面摩擦击打出的刺耳声。
初看其模样，似鬼一般。明眼人都知道她现在才起床，没来得及梳洗。
埋头吃着小面的即墨泽趁机偷偷儿且快速的瞄了一眼来人，顿时一番反胃，强忍着没把刚吃下去的小面呕吐出来。不是即墨泽装出来的，实在是此刻的安凤丑的用惊天地、泣鬼神形容都不为过。又打量壮汉一番，即墨泽不得不在心中暗道：“真特么想不明白当初壮汉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怀着怎样的心思娶的妇女！这特么的真是为男同胞除去一害啊！简直堪称男人界的楷模！要不是平时对我狠了点儿，搞的我不好过，我真想现在就顶礼膜拜啊。”
壮汉是不知道即墨泽心中所想，不然肯定会拍案惊起，眼冒凶光，恶狠狠的看着即墨泽，接下来一通乱揍。
感觉到有眼神在扫描自己，壮汉便抬眼向对坐的即墨泽看去，一看低头乖乖儿吃着小面的即墨泽，好像并没有这回事，顿觉是自己想多了。随即就转过头看向走下来的安凤。这一看，立马就清楚即墨泽看自己确有其事。
眼神没在安凤身上多做一秒的停留，壮汉埋头继续咋咋呼呼的吃着碗里的面。对于这刻安凤的形象，壮汉早就见了多次，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有人言接鸡为鸡，娶狗是狗；接是我的人，娶是我的魂。何况这特么还是个女人，不是鸡，更不是狗。再说夜晚关灯两眼一抹黑，差别不大，多少能解性饥渴。光棍了几年的壮汉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深深明白这些道理，焉有不要之理？而且壮汉自己也说过：“能娶到安凤，就是自己祖坟上冒了青烟！”
年轻时的安凤可不是而今这幅容貌。不说长的闭月羞花般貌美，人见人爱，可脸型也算精致，身材中等；追求者在村里说不上无数但也有不少。只是在和壮汉结婚后，出了变故，才导致其破罐子破摔，之至变为现在这幅模样。
姑且不论安凤的以前的事。话说此时安凤下楼，来到桌前，没有朝低着头吃东西的即墨泽看去，而是不善的横了壮汉一眼，这才大模大样的往板凳上一坐，伸出双手开始吃起碗里的早餐。
从那一计不善的横眼不难看出，对于壮汉昨晚凶她的事情，经过一晚上的沉淀，依旧萦绕在心头不减反增，此刻估计是没想到办法整治，一时没发作罢。以她的脾气，要说转性，忘记这件事，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就跟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一般。
安凤一来，即墨泽吃早餐的速度就加快几许，也不怕烫嘴或者是被噎住，没一会儿即墨泽就吃完了。端起空碗走向厨房，即墨泽开始清洗碗具。待安凤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后，即墨泽才把其碗也收拾下去清洗。
一番下来，微微休息了一小会儿。因为下雨的缘故，不用出去废物品，即墨泽就到堆满废物品的房间开始分类整理垃圾。其间做起事来没有以往放得开，显得小心翼翼，深怕弄脏了自己才穿上的衣服、裤子。
看似轻松的活儿，做起来也累。额头上出了细汗，即墨泽也没有像往常一般抬起衣袖擦去。虽然现在也在做事，但是即墨泽知道自己不在状态，心不在焉，一心想到的全是妈妈会何时来接自己。运气好的是妇女和壮汉此刻没在一旁监督，不然就糟糕透顶。
即墨泽时而抬头向窗外看去，时而停止手中的动作，竖耳聆听，心里面更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火急火燎的。
一切只源于他迫切的希望能够在下一分钟看见或是听到妈妈到来的信息。
时间就在即墨泽炙热的期待下一分一秒流逝，对即墨泽来说每分每秒无疑像万分的煎熬、痛苦。
......
似乎令他失望了！
接近12点，依然没看见妈妈到来的丁点儿希望。不由得即墨泽那颗滚烫的心在慢慢的变凉，变的急切不安，恐慌，害怕。。
12点时刻，到了做饭的时间。即墨泽走到外面，左右看了一圈，眼里出了破房就是棚户，没有所谓妈妈的影子。
转身，即墨泽心情无比低落的走去做饭。人遇坏事万事悲，做饭就受到了影响，做出来的菜不是酱多就是少盐，反正难以下咽。不过即墨泽不知道这些，他吃都没吃，直接到房间里整理废物品，以此掩盖自己。
壮汉将菜送到嘴里，嚼动几下，不禁皱了皱眉。停下手中的筷子，想了想，似想到了什么，随后又继续动手吃起来。
一边的安凤不知道即墨泽发什么疯，但见即墨泽不吃饭，正中下怀，她乐于看见此种情况。乐呵呵的嘀咕道：“这傻子不吃饭，正好帮老娘省了一顿！”
安凤眉开眼笑的夹起一口菜送到嘴里，咀嚼几下后，直接皱眉胯起马脸侧身吐在了地上。似乎吃夹心汤圆吃到嘴里，发现里面包的不是糖，是黄连。
“呸，呸，呸！”
安凤吐完嘴里的东西，接连发出几声难听的声音。缓了缓，一脸恶绝的说道：“做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说咋自己不吃呢？合着早就知道难吃！”
“砰，啪！”
饭碗往桌上一垛，筷子随地一丢，安凤站起身来就要去找即墨泽麻烦。
这些天正愁即墨泽不顺眼，加上昨晚被壮汉凶了一顿也没地儿发泄，此时不去找即墨泽麻烦发泄一番更待何时？
壮汉在安凤呕吐时就没吃了，一旁静静的看着安凤。这刻一看安凤的架势，心里清楚是要去找即墨泽麻烦，立马联想到自己的推测。假如自己的推测成真的话，那自家婆娘不就相当于在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么。
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这特么结婚都不知道多少日了，哪儿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婆娘去找死。
当即壮汉展现出自己男人的雄风，“啪，啪”两声响，将手里的筷子、饭碗用力拍在桌上，一双大眼直瞪着安凤喝到：“站住，你去哪儿？”
一只脚迈出一步的安凤一心急于去找即墨泽麻烦，怎知壮汉在一旁发哪门子疯，抽哪门子筋！许是被壮汉的气势唬住了，当下转身，死死的盯着壮汉凶道：“哼！老娘去哪儿干你什么事？昨晚的事情老娘没找你算账，你现在又是几个意思？我问你，这日子还特么想不想过了？”说完，顺手拿过桌上的饭碗就往地上砸去。
“啪！”饭碗碰地而开，白生生的米饭溅泄地上。
随即安凤轻挑眉毛，气势汹汹，势要壮汉给个说法，方可罢休。
听到过日子这话，壮汉就变了脸色，开始的气势也不知去哪儿了，喏喏的走到安凤身边，搂着安凤就准备在其耳旁说话。
安凤满脸怒气，气头正盛，怎会顺心让壮汉搂抱，挣脱着向后推揉壮汉一把，直把壮汉推的倒退两步，又顺势给壮汉大腿儿一脚踢去。由于穿的是拖鞋穿，这一脚顺带把拖鞋踢掉在地上。
壮汉一心正欲开口解释，哪儿想到安凤会动脚，一个不小心直接被踢倒在地上。咧嘴冷吸口气，顾不上疼与不疼，壮汉当即迅速爬起来，捡过地上的鞋，点头哈腰硬要给安凤穿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壮汉一副讨好自己的模样，安凤便故作扭捏装，半推半就的让壮汉给自己把鞋穿上。不过脸上仍然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
壮汉为其穿好鞋，暗自观察着安凤，估摸着机会到了，便趁机附在安凤耳旁把自己的推测叽叽咕咕说了出来。
为什么说要附在安凤耳旁说话呢？因为即墨泽所在的房间和壮汉所在房间就只有一面门之隔，万一自己推测成真，莫不是让即墨知道自己两口子心虚害怕了？
由于壮汉附在安凤耳旁说话，难免不会有一口热气串出，直袭耳垂。这就导致安凤耳根直痒痒，满脸怒气的脸不知不觉间化为红晕状。待壮汉说完后，安凤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安凤震惊的问道。
壮汉没有直接回答，点头算是默认，而后坐下吃起饭来。不同的是，不知因何缘由，这没有弄出太大的声响。
安凤在壮汉哪儿得到确定的答案，满脸不可思议，坐在凳上直陷入了沉默中，不知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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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服时，一阵冷风自窗外吹来，即墨泽不禁吸口冷气，停止了穿衣的动作，望向窗外。看着淅淅沥沥落下的小雨，即墨泽紧了紧眉头，细若蚊声、颇为烦恼的嘀咕着：“早不下，晚不下，为什么偏偏在今天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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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壮汉自己的推想，今天早上即墨泽是不会乖乖做早餐的，可此刻即墨泽却偏偏在厨房里专心做着早餐。这怎能不让壮汉惊讶不解？
“看来，这小孩儿真让小凤说准了，机智过人啊。不过可惜的是，是个哑巴！”壮汉在心里面哀叹道。
壮汉所说的小凤，是壮汉私下里对妇女的称呼，妇女全名叫做安凤。
早餐做好，壮汉和即墨泽围坐在桌上开始吃起来，吃的就是小面。两人各自吃着自己的，没有谁去叫安凤，似乎安凤根本就不生活在这儿一般。壮汉吃的呼呼作响，完全盖过了即墨泽吃面的声音，虽然即墨泽发出的声音本就很小，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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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是不知道即墨泽心中所想，不然肯定会拍案惊起，眼冒凶光，恶狠狠的看着即墨泽，接下来一通乱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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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没在安凤身上多做一秒的停留，壮汉埋头继续咋咋呼呼的吃着碗里的面。对于这刻安凤的形象，壮汉早就见了多次，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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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将菜送到嘴里，嚼动几下，不禁皱了皱眉。停下手中的筷子，想了想，似想到了什么，随后又继续动手吃起来。
一边的安凤不知道即墨泽发什么疯，但见即墨泽不吃饭，正中下怀，她乐于看见此种情况。乐呵呵的嘀咕道：“这傻子不吃饭，正好帮老娘省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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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
安凤吐完嘴里的东西，接连发出几声难听的声音。缓了缓，一脸恶绝的说道：“做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说咋自己不吃呢？合着早就知道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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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在安凤呕吐时就没吃了，一旁静静的看着安凤。这刻一看安凤的架势，心里清楚是要去找即墨泽麻烦，立马联想到自己的推测。假如自己的推测成真的话，那自家婆娘不就相当于在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么。
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这特么结婚都不知道多少日了，哪儿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婆娘去找死。
当即壮汉展现出自己男人的雄风，“啪，啪”两声响，将手里的筷子、饭碗用力拍在桌上，一双大眼直瞪着安凤喝到：“站住，你去哪儿？”
一只脚迈出一步的安凤一心急于去找即墨泽麻烦，怎知壮汉在一旁发哪门子疯，抽哪门子筋！许是被壮汉的气势唬住了，当下转身，死死的盯着壮汉凶道：“哼！老娘去哪儿干你什么事？昨晚的事情老娘没找你算账，你现在又是几个意思？我问你，这日子还特么想不想过了？”说完，顺手拿过桌上的饭碗就往地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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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安凤轻挑眉毛，气势汹汹，势要壮汉给个说法，方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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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凤满脸怒气，气头正盛，怎会顺心让壮汉搂抱，挣脱着向后推揉壮汉一把，直把壮汉推的倒退两步，又顺势给壮汉大腿儿一脚踢去。由于穿的是拖鞋穿，这一脚顺带把拖鞋踢掉在地上。
壮汉一心正欲开口解释，哪儿想到安凤会动脚，一个不小心直接被踢倒在地上。咧嘴冷吸口气，顾不上疼与不疼，壮汉当即迅速爬起来，捡过地上的鞋，点头哈腰硬要给安凤穿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壮汉一副讨好自己的模样，安凤便故作扭捏装，半推半就的让壮汉给自己把鞋穿上。不过脸上仍然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
壮汉为其穿好鞋，暗自观察着安凤，估摸着机会到了，便趁机附在安凤耳旁把自己的推测叽叽咕咕说了出来。
为什么说要附在安凤耳旁说话呢？因为即墨泽所在的房间和壮汉所在房间就只有一面门之隔，万一自己推测成真，莫不是让即墨知道自己两口子心虚害怕了？
由于壮汉附在安凤耳旁说话，难免不会有一口热气串出，直袭耳垂。这就导致安凤耳根直痒痒，满脸怒气的脸不知不觉间化为红晕状。待壮汉说完后，安凤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安凤震惊的问道。
壮汉没有直接回答，点头算是默认，而后坐下吃起饭来。不同的是，不知因何缘由，这没有弄出太大的声响。
安凤在壮汉哪儿得到确定的答案，满脸不可思议，坐在凳上直陷入了沉默中，不知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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